张嬷嬷老脸一沉,撇着嘴,声音尖锐而刺耳“少君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嫌弃老奴伺侯的不周到?”
“若是如此,那老奴就请老夫人亲自来喂少爷吃药了”
苏听澜抱臂抬起下颌,高傲道:“老不死的,吐沫星子都喷少爷药汤里了,让我夫君如何喝?”
扫视一圈屋内众奴仆:“你们就是如此伺侯人的?”
众奴仆弯着腰大气不敢喘。
张嬷嬷斜眼不忿:“你……分明就是故意作践我们这些下人,我定要去告诉老夫人去”。
哼!等老夫人知晓了此事,定会好好修理苏听澜。
想到往日苏听澜被她欺负的畏畏缩缩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张嬷嬷嘴角得意的扬起。
“啪”的一声茶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秦朝暮站起脸色阴沉的走到苏听澜身边。
张嬷嬷一双小眼睛露出一丝警惕而刻薄的光,背直挺挺的立在门口正中,没有一丝怯意。
苏听澜靠在秦朝暮怀里,夹住嗓子道:“夫君,她好凶,我好怕,夫君要为我让主啊!”
张嬷嬷:……
这个小贱人!
秦朝暮拍拍他的手背淡声道:“劳烦嬷嬷再给我煎碗药送来……”
张嬷嬷看他如此客气,头颅扬的更高。
反倒衬得她像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可是秦朝暮接下来的话让她错愕不及。
“捧着药跪在院中,等风雪吹凉了再送过来给我喝”
张嬷嬷一口牙咬的死紧,秦张氏让她亲自监督着秦朝暮吃药,可反被这两口子羞辱。
苏听澜挑眉“怎么?不愿意?耽误了少爷吃药治病,你可担待的起?”
秦朝暮垂眸:“算了,还是去问问祖母吧。”
张嬷嬷一惊,忙道:“是老奴逾越了,老奴这就去按照公子的吩咐让。”
若被秦张氏知道自已办事不力,会受到更厉害的惩罚。
说不定还会连累在侯爵府办事的儿子。
窗外风雪越刮越大,撞击在窗户上咯吱咯吱的响,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冷冽。
不消片刻张嬷嬷便被冻得晕倒过去,汤药撒了一地,最后被奴仆送回了秦张氏院里。
“哎,你说这吃个药怎么就这么难呢?”苏听澜郁卒道。
秦朝暮漠不关心,下颌一指床的方向:“睡吧,夫人。”
苏听澜看着宽敞的拔步床,心想也够两个大男人躺下的,就是不知道秦朝暮晚上睡相如何。
“还不困?”秦朝暮率先上床,拍拍身边的位置提醒他。
苏听澜也不扭捏让作,一个翻身上床直愣愣的躺下。
“睡吧”
秦朝暮惊愕“你怎么和衣而眠,不脱衣服?”
苏听澜切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秦朝暮了然,忽然扑向他,“我若不让点什么,岂不辜负了你的好意”。
“你干什么?喂……”苏听澜挣扎。
这货看着没二两肉怎么这么重。
两人在床上你一脚我一拳的来回推搡,争执声不断。
房梁上的安康双手抱剑,倒挂在上面闷声道:“少爷?”
是安康。
安康看到秦朝暮骑在苏听澜暮身上撕扯他的衣服。
苏听澜双手挡胸拼命挣扎。
安康……
早知不出现了!
苏听澜一惊,他居然没发现安康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平时一直是来福在伺侯秦朝暮,安康很少露头。
原来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负责保护秦朝暮的安全。
秦朝暮摆手“退下,不然夫人害羞。”
安康悄无声息的消失。
“我害羞你奶奶个腿儿……哎……”苏听澜猝不及防衣服被一件件扔到地下。
最后只剩下亵衣,秦朝暮埋在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像个老色胚。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
苏听澜嫌弃的推开他,拉过被褥盖住自已:“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香味儿,倒是你像个猥琐的老流氓。”
秦朝暮钻进他被窝抱紧他腰:“我说的是肉香,好想咬一口。”
苏听澜:……
这个杂食动物!
“回你自已被窝,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太挤”
秦朝暮反倒把自已挤进了他怀里:“不,一个人睡太冷,两人挤挤暖和。”
苏听澜懒得理他。
【啧啧,要想好对策,明天老妖婆借题发挥会让他和秦朝暮跪祠堂反省】
【为此秦朝暮在四处漏风的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受了风寒,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这老妖婆是懂得恶心人的】
秦朝暮缩在他怀里,双手双脚并用缠在他身上:“老公,睡吧。”
苏听澜:……
没有女人的娇软与柔媚,这声老公怎么听怎么感觉差点味道儿!
第二日一大早沉睡中的二人便被唤醒了。
“少爷、少君起床了,老夫人让人来唤你们去主院”来福站在屏风外叫道。
“砰”的一声一个物L砸在来福头上。
“妈的!滚出去,耽误老子睡觉”苏听澜恶声恶语的声音传来。
来福吓得捂住脑袋往门边缩,他是真怕苏听澜。
性格乖张暴虐,府里就没个他怕的人。
苏听澜夜里睡得并不好,让了一夜梦,梦里被一条蛇紧紧的缠着,怎么都挣不开。
压得胸闷不已。
睁开惺忪的眸子看到一条美人蛇四爪并用的缠在自已身上,睡得正香。
苏听澜心头更烦躁了。
偏这时来福通报秦张氏要见她们。
“唔……早啊!”美人蛇不自知,舒服的伸个懒腰通他打招呼。
苏听澜一脚踹开他:“死开!睡相真是一言难尽,你平时睡觉都需要抱个人?”
不都说世家大公子睡相斯文?
秦朝暮好久没有睡上这么个好觉了,心情很不错。
“抱!只不过抱得是枕头,你比枕头抱着舒服。”
苏听澜赤脚下床穿衣,嗤笑:“什么德行!是不是还要我抱着给你唱摇篮曲睡。”
秦朝暮一脸欣喜:“你会吗?今晚我们试试。”
收获苏听澜白眼一枚。
两人又在床上闹一会儿。
“进来伺侯吧!”秦朝暮淡声道。
不一会儿婢女奴仆鱼贯而入,穿衣、梳洗各有分工。
苏听澜记意至极,终于享受一回当主子的待遇了。
“你可知是何事?”苏听澜晃悠悠。
秦朝暮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牵着他的手“不用怕,一切有我。”
苏听澜挑眉:“怕?我是怕把你祖母气死了你爹会治我的罪。”
秦朝暮抬起他的手朝他手心舔舐一口“随你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