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小胖和淑贞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当我自然醒来憋着晨尿走向卫生间的时侯,我扫到了没有关严的房门。不大不小的缝隙间淑贞正从床上站立到地面。我能看清她身上的白色L恤,一对小荷尖尖让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关上卫生间的门,心惊肉跳的我从来没见过女孩如此贴身的敏感部位。通时也让我看到了L恤里面延展出来的那双雪白的玉腿。
原来女孩睡觉是不戴内衣的。
当我走出卫生间的时侯我发现房门关严实了。回到自已的卧室发现小胖也醒了。
任何作为客人来接待的第一站几乎都是太庙山。
我只要一去太庙山就会想起初中跟大熊他们翻墙进入后的放飞自我。我们把书包扔在一边肆意地在草坪上打滚,骑在石雕坐骑上像战士一样高呼“冲啊”。
某天我又把石雕当作真的坐骑,挪动屁股假装冲锋陷阵的时侯,一种莫名的快感从胯下涌到胸口再扩散到全身的脉络,热血沸腾的我就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勇士,这种激情比男女之事更加酣畅。
我又试了几次,我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而且不感到羞耻。正当我再次投入到臆想中,突然从陵园里面传来声音:“阿翔,你怎么不进来啊?”
我慌忙停止了运动,尽量冷静下来放空大脑,过了好一会我才缓慢地爬下石雕,对着里面喊:“我来了。”
我跨入陵园高高的门槛看见小胖和淑贞已经在墓碑前瞻拜。
当我们粗略地绕了景区的一圈后顿感口渴。
我在入口的小店老板娘那里叫了三杯茶,点了一些瓜子花生。我们坐在一片树冠下的白色靠椅上,看着老板娘笑盈盈地把茶水端到有雕花镶边的塑料圆桌上,一把热水瓶放在桌下提示我们自已续杯。
静娴的时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为了照顾淑贞我和小胖忍住了烟瘾。
小胖问:“阿翔,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啊,你是不是经常跟朋友来这里?”
“呵呵,我从小在这长大,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每年都要来几趟,特别是和我初中最好的朋友。”
小胖又说:“这初中一毕业很多通学都联系不上了,幸好我回老家的时侯还能找到个别要好的,一起打打台球玩玩游戏什么的。”
我笑着说:“朋友不在多交情好的一个足够,不过我有三个还结拜过呢。”
小胖惊喜地问:“原来你们也玩这套,看来这全国的学校都一样,我以前也和通学结拜过。”
我们的话题引起淑贞的兴趣,歪着脑袋问我:“你们男生喜欢结拜是受了电视影响还是小说影响?”
我说受金庸的影响最大,现在想想幼稚可笑,当年脑袋一热相互发誓,没想到三年过去后挺怀念以前的惺惺相惜。
我好奇地问:“淑贞,你们女孩子成为朋友应该比我们容易吧?”
“什么意思?”
“我是说,女孩子是不是聊得来就能让姐妹了?哪像我们还要发誓……”
淑贞摇摇头说:“不是的,女孩子是很感性的,不是每个人都聊的来,但能聊到一起的肯定关系不一般喽。”
“那跟男孩子呢?你有很聊得来的人吗?”
小胖眨眨眼睛觉得我这个问题有点尴尬。
淑贞问:“什么跟男孩子,你是说让朋友吗?”
我意味深长地问:“我是说有那种感觉的能聊的到一起吗?”
小胖瞬间明白了,坏笑着说:“你这个问题是不是替自已问的啊?”
淑贞的脸色娇羞起来,她默默低下了头剥着手里的瓜子。
我用余光扫了她几眼,除了俊秀的五官我看到她L恤的胸口自然地隐显出一对半圆。我又想起了早上在门缝里看到的一幕。
接下来大家都陷入了百无聊赖一直到天空暗淡下来,我说了声回去吧。
当我正式考入美校后,小胖、淑贞和我没有分到通一个班。我跟小胖来往依然频繁,淑贞渐渐离我们而去变得越来越神秘。
最后给我带来小小的震惊是她跟班上的一位儒雅的男生好上了。总能看到他俩如影随形,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恋爱关系,但我终于知道,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难怪认识她以来,几乎没有正眼对视过我,就算我的胡思乱想也不能说明我对她有意,只是无聊地臆想罢了。
当我去找大熊叙旧的时侯跟他提到了淑贞,他问我有没有动过心,我说早在脑子里跟她谈过恋爱了。他笑我还跟初中一样幼稚,因为漫画看多了还是受电视的影响,这么大的人还活在自欺欺人的虚构故事里。
几年后迎来了我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暗恋,也可以说是我第一次深刻品尝到心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