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的场面,一下子就变的混乱起来,而小宝玉只是一个劲的在王夫人宽阔的胸襟里,又是哭哭啼啼,又是挤挤蹭蹭,问他怎么啦,老半天也没能憋出个屁来,倒是把众人给急的恨不得替他说了委屈,哪里疼来才好。
倒是把在一边看热闹的陈子文给看笑了,就这,妹的,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在手上纹了道符箓——锁阳守宫吗,瞧把这没出息的给整成这副怂模样。
也难怪后来贾府会由盛衰败,如此之快,这瞧一瞧,都没有一个能成器的,还生活如此奢侈淫欲,不亡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到底是要给众多不平之人,一个交代,最后还是无奈开口高声道:
“哭个甚,乱个鸟,这仅仅是赐予一道祝福符箓——锁阳守宫的枷锁保护罢了,好处多多,值得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真真是丢了荣国公府的硕大名声,鸡啄蜂蛰都没这来的疼痛,就这也值得哭鼻子,还惊动一番波折,真真是让道爷我长了见识,唉,难成大器啊!”
说完还一脸看笑话一样的睥睨着,这些寻死觅活的人,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这话刚落地,场面再一次的如流水一般突然的一滞,雨也过了,天也晴了,贾府的众人又变得能行了。
在贾母不可思议,一脸错愕的在小宝玉和陈子文脸上来回确认此事真假徘徊时,
到底可能是陈子文那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鄙视眼神,深深的伤害到了贾母的面皮,和小宝玉此时已经来回检查过并无大碍的结果下,给了贾母不由不信的结论。
只好起身讪笑赔不是道:
“到底是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望哥儿莫怪不怪,念两家之好,也给大家说道说道,这个什么锁阳守宫是个什么玄通妙法。”
“哦,这个锁阳守宫倒不是什么厉害神通玄法,只不过是小娃娃小时给纹上,有莫大好处,其它不妨多说,就仅一样,只要纯阳,或纯阴之身不破,就可源源不断,绵绵不绝的滋养自身,少病无灾,百邪不浸,千毒不害,万诡远逃,妖魔鬼怪避退,保健康平安,幸福快乐无尽头。
当然前提是不破身子,再者这个技艺小道也仅仅练到了第一层境界,功效也仅仅只有前两三者,并无后面所描述神奇之能,唉,小道惭愧,惭愧啊!”
说完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在一旁责怪起自已来。
在别人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自鸣得意,是了,但凡有一个人有这门手艺傍身,不说其言的诸多功效完全具备,只要效验有其二三,都将成为诸多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众多道友趋之若鹜,争相求取的机缘之一。
果不其然,贾母到底还是没有老糊涂,还有些见识,个中利害关系心里门清,心里的那点对宝玉造成的哀嚎痛苦,以及自已在众人丢了脸面的一丢丢不愉快。
在听到如此神奇的玄通妙法后,早就被抛到天涯海角,不知多远之地去了。
脸上本来有点勉强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真诚了许多,连忙行礼赔不是,请求谅解,陈子文见她如此给面子,识大L,也就不和她一般见识,没由来跌了自已修道者的颜面,也就顺坡应了。
贾母见他点头应允,立马顺杆子往上爬,立马叫来诸多孙子孙女,就连不怎么受待见的贾环,贾琮,迎春,探春等都安排上,排排站,希望陈子文也给顺便纹一个漂漂亮亮的锁阳守宫,在手臂上。
辟邪除灾,少病多福。
好出门,不经意间一撩衣袖,嚯!好一个神秘的鸟篆文,一问,这显摆光耀门楣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于不显相处,处处透着荣国府压别人一头的底蕴来,心里能不开心吗?
就连以米青虫上脑啥彝伦攸斁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贾珍,此时也是难得人间清醒,立马安排自已这边宁国府的子子孙孙也排排站去。
心里还有点埋怨贾母,有好处不叫上宁国府,但是他似乎忘了,这个事件发生的偶然性,和突发性。
就连没到场的人都拉来小厮,好一阵耳鬓厮磨,在耳边轻声细语,立马安排下人去叫人过来。
显然这个天大的便宜,他贾珍是占定了,虽然听刚才的意思,他没那个机会了,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叫宁国府占上一占。
不为别的,面子尔。
而陈子文看到这场景也不虚,正想着要给这帮人上点枷锁呢,不然这帮混球又要辜负万千读者,再来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弹指一挥瞬间,百年荣华富贵,一夕尽败,岂不叫人扼腕叹息,特别是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凋零逝去,真是令人痛煞也。
于是手上动作不绝,上下翻飞,如一只闲云野鹤,快的只剩下一袭白影,让人看得不真切,下一秒就传来好了,下一位之音,并伴随着一位小萝莉,或小正太瘪嘴欲哭的蠢萌模样。
眼里泪水都蓄记眼看就要荡漾开来,放声大哭,好在一旁还算得力,有眼力劲的奶妈子手疾眼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抱到一旁安慰奶哄去,不然宝玉的哀嚎痛哭声,一定会再一次历史重演。
毕竟纹符篆在身上哪有没代价的,就算是鸡啄蜂蛰一样的痛,对于小孩子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疼痛,遑论说,这些娇生惯养惯了的富贵人家孩子。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速度也很快,基本三秒一个,可突然就发生了意外。
“咦,这位仁兄,这是元阳已破,和这份机缘有缘无分啊。”
说着陈子文不由抬头,仔细端详起这位和自已年龄相仿的仁兄来,只见眉清目秀,眼中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相貌极为俊雅白皙,一头乌黑发亮的鬓发,用一条鲛帕鸾绦的彩带给束缚着。
端的是是俊俏人。
这气质真真是一个修道者该有的,修的身形似鹤形的完美道貌岸然之姿容啊!
起码比起陈子文来那是遥遥领先,不可相提并论。
而这一点陈子文也不否认,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妒忌他的好皮囊,随之而来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由妒忌变为幸灾乐祸起来。
不为别的,就这鹤立鸡群的尬在这里,是多么显眼包。
别人都顺顺利利,高高兴兴的纹了一个锁阳守宫砂,就你早早的破了身子,而且被大庭广众的给捅了出来。
这换谁来谁尴尬啊?
遑论是特要脸皮的年轻人。
见他此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如此,陈子文也只能把笔暂时搁置,从怀里摸出一物来。替他解一解这一劫难。
谁叫帅真的可以当饭吃,招人喜爱呢?
欲知是何物?请看陈子文手之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