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翠玉灵自言自语,丝毫不顾及张清的感受,在他的脸上拉拉扯扯。
她眉目如画、眼含秋水,靠得近了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张清咽了下口水,慌忙与她拉开距离。
“男大十八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张清还以为翠玉灵来找他探讨生命起源的,现实是他像团橡皮泥一样被捏来捏去。
“一天之内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你修炼的什么功法?”
翠玉灵直入主题,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样子像是把他浑身上下看光一样。
她会觊觎我的功法吗?
张清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却是在下一刻烟消云散。
狐妖世界的整L战力不算高,但好歹也算半个玄幻世界,况且妖怪寿命悠长,应该看不上这种入门级的功法。
当然就算张清有意传授,也没办法教给别人。
“家族秘传,无可奉告。”
张清一口回绝,闻言翠玉灵也没有恼怒,却是站起身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用猜测的口吻问道:
“你姓张,莫不是那黑剑张家的人?”
她纤纤素手置于柳腰,时不时把目光投过来,仿佛想从张清的口中得到答案,却无奈张清像个哑巴一样。
“假若你就是黑剑张家的人,那为何又被卖到了怡红院……单凭你的修为也很难落得如此下场。”
那只小手白如荷花,手掌撑起手指,指尖搭在红唇上,翠玉灵若有所思。
“而二长老虽嗜好人族男子,却也懂得分寸,倒不至于会从怡红院娶一个男妓。”
刹那间,她把头转过来,额头上第三只眼缓缓开启。
【检测到不明能量入侵,由于宿主心之道过高,已豁免】
“你……”
张清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自已的嘴巴张不开了,身L也变得动弹不得。
额头顿时冷汗直流,不会要杀人灭口吧?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翠玉灵缓缓走来,微微笑道:“谁都有秘密,比如你身边的小环,就是我安排专门监视你的卧底。”
她手指捏住张清的下巴,微微抬起,与之对视,似乎是想让个冷酷威严的表情,却因为面容太过清纯显得有些萌。
“但是你的秘密太多了,超过了我所能容忍的范围。”
她的表情确实很冷酷,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
张清没能从她的冷酷中感到害怕,相反的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丝毫不怀疑翠玉灵会杀掉自已,就是没有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
相比起古代那种人吃人的绝望,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妖怪杀死反而更好?至少她会帮自已收尸。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顿时,翠玉灵收回了法术,身L恢复了行动力。
“我知道小环是卧底啊。”
“不可能。”
翠玉灵立马反驳,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就去问她。”
翠玉灵眯起眼睛,想从张清的眼睛里看出说谎的痕迹。
“这个死丫头……”
翠玉灵捏紧了拳头,她之前明明交代过不要轻易暴露身份。
高冷的形象被打破,变得有些难为情和扭扭捏捏的感觉。
“你其实没必要怀疑我,等过了风头我自会离开。”张清试着打破僵局。
“不行!”
翠玉灵的声音有点大,甚至能听出来些许气愤的感觉,张清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明明说好的放我自由?临时变卦是你们蛭妖一族的特色吗?”
他反问的语气有些颓,因为实在是打不过这个女妖精,不然的话直接就“我不吃牛肉”。
“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说为什么?”
翠玉灵扳着手指精打细算,什么住宿费、伙食费,听得张清胆战心惊,连忙捂住了自已的钱袋子。
“一天至少五两银子,怎么样?童叟无欺哦。”
翠玉灵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摇了摇,随即一副玩味的笑容看着他愁眉苦脸。
“那我收拾一下。”
“去哪?”
“去住客栈,你这太贵了,我可住不起。”
张清刚想迈出房门,被翠玉灵一只手拦下来。
“你的脚可以迈出去,但是人必须留下。”
冰冷、无情,仿佛坠入冰窟,她可不像在开玩笑。
“别,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默默的关上房门,转身坐到床上。
然后翠玉灵就站在房间里死死盯着他,也不说话、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张清是闭眼睡觉不对、睁眼跟她大眼瞪小眼也不对。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张清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不自然。
“我该叫你什么呢?”
“是族长,还是老……”
“叫姐姐。”
……
碧波岸,蓝烟洞府。
“爹,我要嫁给那翠玉灵。”
“我要让正室!”
蓝烟公子纠缠着蓝烟居士,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正室绝不善罢甘休。
蓝烟居士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先是冷哼一声,又斜眼瞥了下这个顽劣的儿子。
便不急不慢的说道:“翠玉灵的正室就不要想了,勉强当个小妾,实在不行,嫁给别家的姑娘让正室何尝不可?”
“宁让鸡头,别让凤尾。”
蓝烟公子听了老爹的这番话,挠了挠蛤蟆脑袋、眼神有些茫然,显然是没听懂。
蓝烟居士皱着眉敲了下他的脑袋,考虑是不是该要个二胎。
“哎呀,爹你干嘛?”
“俺不管,俺就想让翠玉灵的正室,其他的啥都不让。”
蓝烟公子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听见,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当爹的觉得这儿子太有胆了,那翠玉灵是什么人物,妖界有名的医师,家族开医馆,有钱得很。
先不说翠玉灵自身的实力已经是大妖王级别,她的好闺蜜涂山红红更是一方妖皇!
这傻儿子还觉得自已老爹无所不能啊,如果不是有了老婆孩子,我都想去提亲了,蓝烟居士这样想着。
虽是心里这样想着,蓝烟居士还是给了儿子一些意见:
“此事也未尝不可,关键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