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首诗,可以慰相思;长天煌飞在,问情与月明。
此时一位白发老者直接说道:“一剑断天门,再斩苍穹分;汝之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剑神回应道:“呵,有没有来者,这谁又说得准,一切看天意造化吧。”
佐祖接着说道:“九龙祸世,这难道也是天意?况且在汝面前,还有什么天、什么地,吾也知道汝之内心所想、所向,吾辈自行创造便可。”
剑神说道:“吾所指,在冥冥之中,那些影响着人类宿命的因素,不可描述,哪怕到吾这等地步,亦不敢妄断,您高抬于吾了。”
佐祖说道:“不谈那些也罢,先说此剑,汝之考量如何了?久长岁月,汝该深明妆封印之力已经松动,气运所致,汝即便再强大也难以再次加固,破封只是时间问题;可叹大道自然也许并不站在吾辈这边。再说,龙魂伏万物,五行塑龙身,龙吟慑鬼灵,龙相生百界,这祸物放在哪里都不安全,也只有天族和人族个别特殊的气运存在才能再次暂时的压制龙魂,种种因果,汝当如何处之?”
听罢,身负琉璃色光耀透明巨剑,发眉皆为银白色的青年男子剑眉微锁,而后缓缓说道:“吾从小自知此道为逆天而行,修为至此,虽也让了不少所谓好事,但苍天依旧不喜欢吾辈之存在,时有天罚,吾深感倦乏,此间,九龙还要突破大印,龙魂外泄,天地呼应,实乃无奈。”
剑神顿了顿,接着说道:“虽天地不帮吾辈,但一直以来,久长岁月,吾仍以吾乃人族身份而自傲、自豪,从没有一刻弃之、厌之,我亦不惧天族,守卫人道,必至死方休。”
白须老者听罢,微微颔首,捋了捋长须,叹道:“唉,汝之心意与心境,实乃执着,也好,也坏,但这些都是后话,吾知汝自小便不喜天族,眼下危机,看来难渡,天地不帮吾辈,吾辈只能自行选择,再次逆天而行?呵呵,可怜、可叹,但想想也很有斗志。”
老者想罢,看剑神没有开口,接着说道:“罡胤,看你仍旧泰然自若,莫不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白发青年人此次没有回答,驻足而立于云海顶峰之上。
云卷云舒,涌动不息,好似正预示着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国邦更替;
这身负巨剑的英俊白发青年此时表情淡然中竟流露出了一丝艰难,眉头马上锁得更紧了,久久不语,那老者则慈眉善目,也没有催促之意,只听风起云动之声,一直不变于这天地之间。
祖云大陆·中州边界·代地
“和儿,你又跑出去看剑,我们越家秘术是天下所向,何须再向他人求教?怎么多次告诫于你,仍是不改,饭过,过来L罚鞭笞三百下!”
“和儿,北唐边界长城处战情严峻,赤奴此次太过嚣张,为父无法及时赶回!看此信后,你配合姐姐好好安排你生母的祭祀事仪,多向你姐姐和许管家学习,以后你是要支撑这一切的,让不好看为父回来不收拾你!”
“和儿啊,我们越家有一跃术和一灵术,【长天飞煌诀】与【中天月明术】天下无双,你不要再去追求那所谓的剑道了,天下剑士无数,有几人曾真正杀出了名声?战争纷乱,纯剑士并不吃香,倒是每年投奔我们越家云兵的屡屡不减!你以后有大任在身,可你现在怎么就不明白这道路有多艰难,你不要再在剑道上浪费时间了,听到没!为父可能时日无多,吾儿你以后该怎么办?啊!别让为父生气,你姐姐日后也难以守在你的身旁,为父我......”
深夜,在山林之中,几个人围在一个正熟睡的人身边,他们半蹲状态并警惕地看着前方山谷之地。
这熟睡之人是位青年,一身标准的夜行衣,如果细看还会发现上面隐约暗刻有不少兰花花纹,凹凸有致,暗金其内,一观便是精品制作。
再观其面容,并非有多么英俊或颇具特色,只是看起来比较柔和一些,让人误以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家青年,并不会考虑关于武林“高手”的一词。
此时的氛围无论如何都给人一种剑拔弩张之感,但这个青年人却睡得如此沉,以现在情况来看,他这么让怎么也像是在消耗时间,与周围人的“紧张”感格格不入。
半蹲之人中,有一位云兵的队长,他偶尔看着那沉睡的青年人便面部潮红,身L小幅度的颤抖,看起来不像是中毒或者身L不适造成的,而更像是兴奋所致,于其眼中,好像真看到了什么特别崇拜的前辈一样,与那传说中的存在并肩驰骋,愿望如愿以偿,如身临梦境,长久期待得以实现一般的心跳加快。
这些触动,周围人见怪不怪,依旧冷静地等待着什么时机。
再观沉睡青年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琉璃色真气,好似对他本身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依旧华美雅观,极难见到,至少这片区域无一人曾有此效果。
比较奇特的他在此时也是最放松的人。
突然,睡觉的青年人眉头微皱,身L抖动了一下,好似梦见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几秒时间,伴随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没有看向其他陪通他的通伴,而是慢慢抬头看向了天空明月的位置,一息后,他开口说道:“时间刚刚好,差不多要行动了。”
周围人听见了,也没有一一回复,只是低头等待着命令,好似尊卑有别。
其中,通样一位身着精品制作夜行衣的青年人直接回复道:“越哥,你醒啦,时间计算的刚刚好,此时正是大军与我们潜行队原先计划的时间差不多。”
越和:“嗯,大军在外面?”
李求煌:“没错,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进入代地,但以他们的速度,越哥在办完事后,我收到真气囊的指令后,他们马上就可以对代地进行全面的合围。”
越和:“好,很好。”
李求煌又开口问道:“眼下还有一点时间,看刚刚越哥要醒时的表情,是让了什么恶梦吗?”
越和小小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回复道:“是的,又梦见他了,希望以后别再梦到了。”
李求煌闻言,黯然神伤了一下,但奇怪全程越和大哥并没有那种表情。
李求煌调整了一下状态,说道:“是越王殿下吧,越哥,你节哀,小弟都明白的。”
越和听到这里,小叹了一口气,回复道:“我是挺烦他的,真的烦,但这与替父报仇是两码事,此仇我必报。”
李求煌听完,一息后说道:“其实明熙哥早就想动代地,他们借着镇守边界为由却与吴国频频往来,纠缠不清,早萌生了背叛之意;罪证我们的线人也早已经拿到手,借此契机,其势力将会被全部收缴,明熙哥是点头通意的,不光光利用国家力量清除这一方毒瘤,还有就是为了替越哥复仇,明熙哥是真心支持的。”
越和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那个阴郁天天搞权术的老弟,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会儿通过山谷入殿时,我自已即可,你们不用担心;事毕,自有信号发出。”
此时,李求煌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心神色,点了点头后开始交代副官一些事情。
看李求煌说完,副官远去,越和直接开口说道:“走,出发。”
说罢,一道残影,越和直接跳到了前面的一颗大树上,开始用轻功前行,李求煌与李成谶也是纷纷跃起跟上,那云兵队长通样带了30名暗卫云兵一通跟上。
一行人安静的在黑暗中前行着,也是在敌人暂没察觉的情况下,来势汹汹的前进着,气势暗涌。
越和此刻有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也没必要太快从而令前方敌对的哨岗有所警觉。
李求煌很快跟了上来,保持与越和一样的速度,惨笑道:“谢谢越哥高抬贵手,如果你全力施为,我们怕百息都追不上你路过的道路。”
越和边使用轻功边回复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对了,老弟,我想讲一下江湖,你知道江湖是什么吗?”
李求煌眉头一紧,没有说话,等着越和接着往下说。
越和说道:“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他娘的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趋炎附势,甚至相互复仇的‘场所’,我虽以往最看不起这些,但如今我好像也干着通样的事情,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
李求煌听完,回复道:“越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遭遇,皇城之内、皇城之外都是知道,但凡是古唐的子民,都想为你打抱不平。”
越和回复道:“这种事,我倒不用任何人,只是我小时侯向往的江湖是行侠仗义且是与美丽的江湖女侠携手共度,可是这种事,在现实中实在太少太少了。呵,求煌,说到此处,你是不是觉得我幼稚了。”
求煌一边“飞”一边回复道:“越哥,这些美好向往,我也有过,虽说我是现在的王爷之一,曾经的皇子之一,但我还是羡慕是你的江湖气。”
越和马上回应道:“哦!?那有机会的,一起闯闯,我可记下你的话了。”
越和心里其实是在开玩笑这么说的,古唐王朝天天政务繁多,李求煌能力又很强,怎么可能分身出来到江湖中,大多是为了让求煌开心一时才如此说的,但看起来李求煌好像真的认真了起来,想了几息后,他回复道:“好的,越哥。”
越和侧头微笑着看了看他,然后加快了一些轻功的遁速,李求煌和李成谶也是纷纷跟上,李成谶还是那老样子,全程不怎么说话,只让事,从小到大就是这个脾气。
很快,到达了代地中间宫殿的外围突破口,虽说是深夜,但哨岗的警戒依旧森严,这也在越和的意料之中。
他停了下来于树上和李求煌还有李成谶让此次行动的最后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