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澄一看见自已的救命恩人授业恩师,当即跳下马来,毫不吝啬的对松香君行了个跪礼,
“老师,学生拜见老师!这也太巧了,一回来就叫我碰见您了!”
松香君连忙搀她起来,“这怎使得,你现在已经是一镇之长,不该再行此大礼。”
幕澄记面喜色,笑得像个孩子,“怎使不得,老师的恩情天高地厚。多亏了您让我去参加女举,适才有了今天!原本我还害怕呢,结果到地儿一看,正如您所说,因为是第一届女举,所以来考试的人特别少,就叫我捡漏了!”
松香君笑道:“哪里哪里,是你聪明好学。好了,先上马赴任吧。”
幕澄嗯的一声点点头,再鞠了个躬,适才上马告辞,临走前还对小阿比了个口型,“回头就找你玩喔。”
阿看着大马上的幕澄姐姐,一脸的小骄傲。
她漂亮了,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与从前判若两人。
旧年跟着师父在山中采药,无意撞见了寻死的幕澄。
问过才知,她是个传说中的穿越者。天坑开局,穿进了一个吸血鬼之家。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家暴男老公,每天都要挑事的刁钻婆婆,再加上一个爱啰嗦的公公,可谓是顶配了。
原主被折磨至死,轮到这位穿越者的时侯,还反抗了一阵。
最终反抗无效,痛定思痛之后,决定寻死,好回到从前的世界。
松香君目光长远,断定她可堪造就,便将她带回了玄妙观,授以课业。
所以说,松香君是幕澄的“业师”。
之于小阿,则为“亲师”。
老师和师父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带了一个父字,便要共担因果,通受天地恩罚。
阿不懂其中的区别,当时小醋缸都要打翻了,
私下里跟师父哼唧个不停,“不要不要,我不要师父收下她!”
松香君都被气笑了,反正跟她讲门道也未必听得懂,直接来了句干脆直接的,“傻孩子,她是人族。等她一百岁寿终正寝的时侯,我们还不到四岁呢。”
阿:“……”
这回听懂了,也不喵喵叫了。既然幕澄姐姐属于一个很快就没的过客,那就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啦!
回到现在。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幕澄当上镇长的第二天,便颁布了几条新政。
其中有一条非常醒目——为提高生理卫生意识,特命全民养成穿内裤的习惯。限时五日内落实,逾期不改者,罚银一两。
附图:内裤样式,三角裤,四角裤。
大家伙捣着布告逐字逐字的念,引来了不少的嬉笑怒骂。
“内裤,那不是兜裆布吗?又叫裤衩,京里的人才穿!俺们这些乡下人觉得光裤裆老透气了!”
“嫌咱们不知礼?要我说,够知礼了。夏天这么热,我都想穿开裆裤了!”
“哈哈哈哈……”
调侃归调侃,但作为平民百姓,也不敢跟上头对着干。
那可是整整一两银子呢!
于是新的烦恼来了,用粗布让内裤喇屁股,可若用精棉布,又心疼不舍,那可是用来裁新衣的!
一家上下,少则三口,多则十几口。就算每人一条,也至少需要半匹布。再说了,总要有个换洗的吧!
这烦恼,在隔壁星星家更是放大化。
星星娘带着一张苦瓜脸,讪讪地跑来了玄妙观,“老住持,老住持,有什么不用的布头吗?上头命咱们裁裤衩,又要的急,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布了。”
住持问道:“还差几个人的呀?”
星星娘道:“还差她爹的,男子家屁股大,用料也多呀。”
住持摸着香案:“要不,把桌布拿走?”
星星娘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说也不能动供神的物件。您要也没有,我就再去别家借借。”
在这个时侯,阿抱着一捆毛线出来了,
“这个成吗?很快就到秋天了,织一个毛线裤衩还保暖哩。”
星星娘龇牙咧嘴,这用毛线让裤衩,得多刺挠啊……
但转念一想,不妨就用这个吧,先对付过去。再说了,平日里对我们娘俩吆五喝六,漠不关心的,刚好借这个时机治治他!
“好勒,大娘谢谢小宝贝,下回给你包饺子吃。”
星星娘捧着毛线,欢欢喜喜的去了。人刚出大门,住持就爆发了一阵狂笑,
“哇哈哈,等你阿旺叔穿上毛线裤衩,那可真是常振雄风,金枪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