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月不知道。
陆群目光灼深,过了一会儿他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小家伙——
小麦睡得香甜,当爸爸的眼神溢满了疼爱,但当他再度抬眼时又恢复了一惯的冷淡自持,自有一股子矜贵劲儿。
陈九月想,前两年她对陆群有了感觉,大概也是因为这股子矜贵的劲儿吧,家大业大的陆总,长相俊美的陆总,何曾缺少女人爱过
陆群替小麦掖好被子,长腿一跨下床,他望着门边的女人轻声说:去你卧室谈吧!
说完他就绕过她,打开门和她擦肩而过。
陈九月的身子晃了晃。她听着身后的关门声一阵恍惚,隔了好一会儿她走到床边,看过小麦后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室幽暗,只有一盏晕黄的阅读灯亮着。
陆群立于落地窗前,大约听见脚步声他浅淡开口:那一晚怀了孩子你不说我能理解,那一回我们不过是露水情缘,别说你就是我也没有准备进入一段感情,可是后来我们在一起了,甚至一段时间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
我们欢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时刻想着,度这危机就赶紧把我给甩了,然后我就永远不知道小麦的存在
陈九月,小麦她是个人,她不是一件物品。
......
陆群从不在室内吸烟。
现在他却烦躁得想吸一根,只是他忍住了,他缓缓转身望着陈九月:我要小麦!小麦会跟我回陆家改姓陆,叫陆小麦。
陈九月一脸苍白。
她失声开口:陆群你不能这样。
陆群面无表情:你知道我能,你知道以我的能力至少有百种方法让你心甘情愿地将小麦送回到陆家。
陈九月红了眼睛:小麦是我生下的女儿。
是吗
陆群朝着这边走来。
他伸手绕过她的身子将卧室门给关上,陈九月察觉到危险想逃,但是被男人飞快捉住细腕,轻易将她抵到了门板上。
那张英挺好看的脸,朝着她逼近,两人靠得很近,灼灼的呼吸都搅在一起,而他又一直盯着她的脸蛋,空气中布满了暧昧因子,何况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欢好。
陆群鼻梁抵着她,呢喃:没有我的配合,你能凭空生下孩子
他不光说,他还身体力行暗示。
陈九月受不住这样,她手放在陆群的肩上,想推开他。
但是男女力量泾渭分明,她不但没有推开,反而被男人伸手拉进了怀里,两具身子火热地贴在一起,陆群的面孔搁在陈九月的后颈,嗓音明显更低沉了一些——
生气了
因为我只要小麦,没说想要你当陆太太
......
陈九月觉得他可恶,她拼命地想推开他。
下一秒,陆群低头吻住了她。
唔唔......
陈九月呆了呆,本能地挣扎,两具身子跌跌撞撞地抵到了门板上,背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陆群滚热的身子,他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看,带着一抹欲色。
他没有表白。
他像是惩罚她一般要她接受这背德的感觉,唇舌席卷了全部的理智,将陈九月带入到他们熟悉的男欢女爱里......
......
事毕,床上一片凌乱。
陈九月白皙的身子蜷着,薄薄的香肩以下盖着薄被,她不想回味但是脑海里却不停要闪现刚刚发生过的情事。
陆群要得很凶,像是一年没有过女人似的。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陆群从里头出来,他身上带着水珠,黑色发梢黝黑衬得眉眼更加深邃,他没有要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将身上水珠擦干净后换上了来时的衣裳。
等到衣冠楚楚,他看向陈九月:我睡客房,明早我带小麦回家。
他要带小麦走
陈九月裹着被子半跪在床上,她失声开口:你不能带小麦走!
你知道我能。
陆群系好皮带,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会以为咱们睡了一觉,我就会将孩子让给你了吧
陈九月脾气本来就不好。
何况,她并不知道陆群和林雅宁说清楚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被陆群白嫖了,他的态度还这样恶劣,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她抄了枕头朝着陆群砸过去,陆群眼疾手快地接过,也没有生气,直接放回床上就朝着门口走,身后是陈九月的怒骂声:陆群你混蛋!
陆群手握着门把手:方才舒服的时候,你可没骂我混蛋。
陈九月气坏了。
陆群利落地开门离开,等到卧室里只剩下陈九月一个人和一室的凌乱,她的身子才慢慢地凉下来,她慢慢伸臂抱住了自己。
她觉得罪恶。
她更加有些迷茫,她与陆群现在的关系究竟算什么,不出意外的话他以订婚了,知道小麦的存在他大可不带孩子回家,因为林雅宁那种年轻女孩子未必接受得了。
夜越发沉静,一幢房子,一家三口共呼吸。
陆群并未睡客房,他来到小麦的儿童房内,靠在床头连人带被地搂着小家伙。
看了一晚,陪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