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哥。
叶星茴叫他第三遍,徐晏清才转过视线,嗯
叶星茴说:轮到你了。
他们在玩糗事局,每个人说一件糗事,如果你也发生过,就要掰掉一根手指。
他们五个人,五根手指,谁剩下的多,谁就获胜。
光喝酒,不玩游戏,太无聊了。
加上徐庭和徐晏清都不是爱玩的性子,叶星茴也不敢搞什么过分的游戏,像这种谈话类游戏,既可以探知对方的秘密,又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刚刚叶星茴说的时候,徐晏清没听进去。
这会,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徐晏清想了一下,糗事。
他最大的糗事,大抵是当初在郑家,给郑悠做家教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脑子里,刹那间闪过肥嘟嘟的郑悠,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凑过来亲他。
他反应不急,被她得逞。
那一刻,他拳头都硬了,只差一点,拳头就要挥出去,但理智克制住了他的举动。
那时候,郑悠可是真正的小公主,为了叫她开心,她的爸妈奶奶,什么都能依着她。
这一拳头要是挥出去了,别说工资泡汤,说不定还会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他满心的厌恶,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回去以后,他洗了很久的嘴巴,可鼻间总有一股他甜甜的气味,散不掉。
连晚上都做了噩梦,梦到郑悠趴在他身上,弄他的嘴巴,那种柔软的触感,一直缠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他从来没有被人亲过。
徐晏清紧抿了唇。
她真的不是一个乖孩子,也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四道目光一直看着他,等待着他说糗事。
徐晏清敷衍的说:考试睡着,考了零分。
几个人眨了眨眼。
叶星茴很不满意,这算什么糗事。不算,重新说一个。
孟安筠却莫名的幻想了一下,他考试睡觉的样子,低低的笑了笑,说:我觉得算糗事,谁考试能睡着啊。
徐庭笑说:对我们徐家人来说,这确实是最丢人的事儿了。
最后是徐晏清获胜,他五根手指好好的都在。
叶星茴喝的最多,喝了三杯。
徐晏清捏着杯子的手微微发紧,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
叶星茴说: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接下来我们说自己做过最疯狂的事儿。
她自己先来,想了想,说:喝醉酒,拉了个路上的帅哥开房。
在座,大抵没人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叶星茴戳了戳孟安筠,你了。
孟安筠看了徐晏清一眼,手指拧了一下衣角,先拿了酒杯喝了一口,说:喜欢上一个人。
徐婳挑眉,侧目看过去。
孟安筠继续说:这个人,是我前未婚夫的弟弟。
……
陈念完全靠在卓径深的身上,似乎真的是喝醉了。
卓径深拍了拍她的脸颊,悠悠
陈念抬了下脸,整个人又靠了过去,直接靠在了他肩膀上。
卓径深抓着她的肩膀,微微侧过头,下巴碰到了陈念的额头。
她身上酒精味有些重。
他站了一会,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陈念现在这样,恐怕也做不了电瓶车回去。
他让陈念坐在电瓶车上,人紧靠着她站着,让她能靠在身上。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又叫了陈念一声,悠悠
陈念抓住他的衣服,说:哎呀,你别叫了,我要喝酒,把酒给我。
你喝醉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喝醉,快点,我们回去再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生活好难啊,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她呢喃说着醉话。
卓径深说:我背你回去
好呀。
那你坐稳。
嗯嗯嗯嗯。她连连应声。
卓径深松开手,她牢牢稳住身子,仰头看他,说:看,我坐的稳不稳
卓径深笑了下,稳。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陈念毫不犹豫的趴了上去,卓径深勾住她的腿,将她背了起来。
陈念睁开眼,眸中是清醒的。
卓径深背着她,朝着酒店的方向走。
走到街市路口的时候,酒店的车子正好过来,车子在他们跟前停下。
车门打开。
徐晏清他们坐在里面。
司机说:酒店那边给了我电话,正好还能坐两个人。他们也不介意捎带你们,你们要是介意,就再等等
卓径深朝里看了看,想了下,说:不介意。
他扶着陈念上去。
两人坐在最后排。
车上还有一个喝醉的,是孟安筠。
叶星茴跟她坐在一块,徐庭跟徐京墨坐二排,徐婳一个人一个位置。
徐晏清则坐在最后。
原本叶星茴是想让徐晏清跟孟安筠坐一块,不过徐晏清说,女孩子照顾起来方便一些。
就让叶星茴或者徐婳照看。
孟安筠后面那几杯酒喝的太急,她本来就没什么酒量,这一喝下去,就上头了,还吐了一回。
这才决定回去。
卓径深坐在中间,陈念坐在另一侧。
徐婳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个,陈念靠在卓径深肩膀上,她笑着问:她喝醉了
卓径深点头,酒量浅,喝了几杯就醉了。
这车上每个人都喝过酒,车内酒气弥漫。
徐晏清余光看过去,能看到那抹浅色的身影,看到她的手搭在卓径深的腿上。
两个人很亲密。
陈念喝完酒,胆子总是很大。
随便哄哄,就会听话的做。
陈念对这个男人毫无距离感。
能这样喝醉,俨然是对这个男人完全放心,显然也不怕这个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或者,她还巴不得要发生点什么。
那天,她说她已经决定好了。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车子先在陈念他们住的别墅区停下。
卓径深道谢,抱着陈念下车。
陈念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闭着眼没有睁开,像是完全醉死了过去。
两人下车,车门重新关上,继续往上。
卓径深背着陈念回去。
他没带她去她住的房间,而是带着他到了自己那里。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给她去倒了水。
但陈念趴在抱枕上,看样子酒精是完全上头了。
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关上了灯。
陈念静静趴着,她的脑子清醒的很。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靠近,而这人身上有不同的气味,不是卓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