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唐御低声喊了她一句。
阮羲和脚步一顿。
唐御。樊卿侗皱眉低喝一声。
唐御根本就不理会樊卿侗,只是固执地盯着阮羲和。
这场面实在叫人难受且进退两难。
唐御你先回去吧,我不太舒服先走了。阮羲和这样说。
但是他没有松手。
眼里的失落与难过跟喜欢一样,藏也藏不住。
从原则上来说,她不想伤害他的。
但是这一刻,她只能选择一个人。
生活本来就只能往前走。
阮羲和一根根掰开他紧握自己手腕的手指。
回去吧。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光不亮了。
手自然垂落。
耳朵里一片嗡嗡作响。
樊卿侗带着阮羲和离开。
唐御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脸色惨白地扶住门框。
那种全身冰冷的感觉冻的他步履阑珊。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包间坐下去的。
队长你出去一趟怎么回来脸色那么难看。一个队友担心的问。
对啊,队长你嘴唇都发白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御哥你说话呀,诶呀,这怎么了呀
大家都被唐御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凑过来看他。
谢谢,我没事。
唐御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都这个样子了,还没事没事的,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队长,你说嘛,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了
对啊,哥你说,我们这这么多人,谁碍着你眼了,我们出去收拾他!
就是就是!
没有。他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目,显然是不想再回答。
大家有点着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唐御现在这状态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
阮羲和坐到车上以后,就闭紧了眼睛,装睡,她现在不想回答樊卿侗的任何问题,她懒得骗他,干脆就选择闭口不言。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街景倒的很快。
樊卿侗确实想问,等红绿灯的时候看了她好几眼,只不过她闭着眼睛,那些问题和话他就噎死在喉咙里了,其实问不问,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归也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些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往太多了,只不过晚上碰巧又出现一个罢了,她不想说就算了,他不想强求她。
樊卿侗没有开回玺悦台,而是开去了医院,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才开口:到医院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问。
阮羲和这才睁开眼睛。
还难受么樊卿侗问她。
有点晕。阮羲和一开始是装的,现在却是真的有点不舒服。
樊卿侗带着她去挂号,排急诊。
好不容易弄完都二十分钟以后了。
医生量了一下她的体温。
有点低烧。
开了药,问她要打屁股针还是挂点滴。
其实发烧的话肯定是打针好的快,但是阮羲和觉得打屁股针疼,所以她选择挂点滴。
樊卿侗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阮羲和身上,一手揽着她带她去挂水。
怕打针呀他有些好笑。
疼。她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没事,一会你抓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樊卿侗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