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七个姐姐听到我心声,心态彻底崩了! > 第五十章 徐天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萧大人求见。”
太监的一声通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叶清丰刚要起身,韩霏雨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眉毛微皱:“放心,朕不会为难他。”
韩霏雨并没有撒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求皇兄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
叶清丰微诧,但是很快明白,他点了带头,转身对身后所有人说道:“所有人不得将此事透露半分,否则格杀勿论!”
他本来就不想让陆铭许知道韩霏雨还活着,这样正遂了他的意。
韩霏雨呆愣着坐在床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几天前她还躺在棺材里等死,现在却好好的躺在这里。
皇兄依旧如过去那般疼她爱她,好像她的人生也没有那么遭。
永乐殿。
叶清丰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萧大人深夜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陆铭许坐在侧位,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很是焦急,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请皇上让臣见公主最后一面。”
叶清丰眼睛微缩,随后道:“不必了,冉儿已经走了,明日便会下葬。”
叶清丰转身刚要走,只听得“嘭”的一声,陆铭许竟然跪下了。
“指挥使这是何意?”叶清丰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陆铭许竭力咽下泪水,眼眶腥红,但声音却无比坚决:“请皇上让臣见清冉最后一面!”
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叶清丰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留下了两个字:“不必!”
眼瞧着叶清丰即将离去,而他也将失去唯一可以见到韩霏雨的机会,他紧紧闭上眼睛,说道:“臣知道公主身上的毒是谁所下。”
第十六章十年春
这是陆铭许第一次在没有证据、没有把握的时候这样脱口而出一件事,并且还是对皇帝。
叶清丰心中冷笑,转过身来,问道:“是谁?”
“皇上可还记得新月派?”
叶清丰很奇怪,这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他不知道为什么陆铭许会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听过。”
“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刺杀案?”
“当然记得。”
那一次韩霏雨被贼人掳走,差点丧命。
也是那一次,他决定给韩霏雨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将她嫁给了陆铭许。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
陆铭许的话听到叶清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冉儿下的毒?”
“正是。”陆铭许回答的斩钉截铁。
叶清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陆铭许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府内层层守卫,而韩霏雨几乎每日待在府内,倘若出去也都有人跟随,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江湖人士下毒?
“证据呢?”
陆铭许瞳孔微缩,语气也逐渐没了底气:“臣……臣还在审问。”
“那就等审问出来再来告诉朕。”叶清丰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
陆铭许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像没了支撑般,瘫坐在地。
他想求皇上让他再看韩霏雨一眼,但是也知道皇上对他的憎恨。
他听说皇上是在祭祀时看了韩霏雨留下的信,才匆匆赶到义庄。现在皇上并没有降罪于自己,恐怕是韩霏雨在信里求了情。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
这时,突然听到了叶清丰的声音:“明日来送冉儿一程吧……”
他猛地抬起头,叶清丰已经没了踪迹。他朝着那个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多谢皇上!”
叶清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韩霏雨下葬,他才会相信韩霏雨已经死了。
而韩霏雨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韩霏雨薨,举国同哀。
皇陵。
韩霏雨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
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
陆铭许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材,从未又一刻离开。
当棺材即将落土时,陆铭许突然冲了出来:“等一下。”
说着就要冲上前,还好御林军反应快,将他给拦了下来。
叶清丰抬起双眼,冷冷道:“还请指挥使自重。”
“还请皇上让我再看一眼公主。”他重重的给叶清丰磕了个头。
“将他拉下去!”叶清丰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同僚们也都慌忙拉住他,跪下了向叶清丰求情:“还请皇上恕罪,念在指挥使丧失爱妻,心痛难忍,故而才会有此出格的举动的份上原谅他。”
葬礼顺利结束,陆铭许走到叶清丰的面前,给他磕了个头,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多谢皇上。”
叶清丰没有理睬,起身上了轿子。
陆铭许就那样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第十七章数不胜数
“锦衣卫指挥使陆铭许,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轿子里传出了叶清丰的声音。
他生怕陆铭许在葬礼上有所冲动,整个人一直提着一颗心,这下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但是倘若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总会引人猜忌。
何况陆铭许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现在他比较激动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是回头一定会有所怀疑。
所以,唯有按律办事,方可平众人口舌,安天下猜忌。
祈轩殿。
韩霏雨呆坐在梳妆台前,这些天的折磨让她瘦了一圈,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窗外挂满了白皤,宫里面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所有人都带了孝。
这本是国丧时才该有的礼节,但是叶清丰却让人这样做了。
虽然韩霏雨还没死。
但是为了让人相信,这样的确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试问,谁会如此不惜代价大费周章,只是为了隐瞒一件事情?
韩霏雨一直都知道,叶清丰很疼爱她,想在看来应该比她想象中还要疼爱。
陆铭许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为叶清丰做过很多事,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是叶清丰却能毫不犹豫地就想办法将他除掉,只因为他有负于韩霏雨,只为给韩霏雨一个自由。
韩霏雨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顿苦涩。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一块长大,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皇兄为她做那么多,而她在遇到问题后,竟然如此狠心将他自己留在了这深宫之中。
“冉儿,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叶清丰站在了韩霏雨的身后。
韩霏雨转过身来,笑着瞧着他:“皇兄,我想重新开始。”
叶清丰笑着,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朕对外宣称你已离世,这个自然没问题。”
“你是想要什么身份,丞相府还是御史大夫的嫡女?”
他看到韩霏雨有了生的希望,整个人特别高兴:“老丞相医生一女,三个儿子智勇双全;御史大夫家中简单,只有一妻并无妾室,你若到那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突然想起朝堂之上好去处数不胜数,当初怎么没有多选选,就将冉儿直接嫁给了陆铭许。
“都不必了。”韩霏雨心头一暖,但还是将拒绝的话说出了口。
叶清丰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两家,接着说道:“还是陆将军家,他们家各个将门虎女,你在那里也会很愉快。”
“我想去皇陵为父皇母后守灵……”
一句话让叶清丰的热情全给浇灭了,他怔怔的看着韩霏雨。
“放心,我只是想去安静一段时间,一年后自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听从皇兄的安排,重新开始。”
韩霏雨看出了叶清丰心中的担忧,解释道。
叶清丰也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调整好。
但是在哪都可以调整好,为什么非要去守皇陵。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好阻拦。
“我派一队御林军跟着你。”
第十八章分内
韩霏雨点了点头:“嗯。”
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叶清丰肯定不会答应她去。
两人就这样盯着彼此,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良久,韩霏雨打破了这片宁静:“只要他们平时不要打扰我平常的生活即可。”
“嗯,朕会吩咐他们。”
叶清丰本来就对韩霏雨有愧疚,他为自己没能及时看出她的变化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所以只有在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不管韩霏雨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还让莫儿和莲儿跟着你吧,这些天都是她们在伺候你,到时候也习惯。”
“嗯。”韩霏雨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待会,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十天后,韩霏雨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她也让叶青丰将自己送到了皇陵。
那里只有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宫女,他们住在外侧的,负责每日的打扫以及祭奠工作。
韩霏雨跟她们没有住在一起,她住在内侧。
由于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住过人,所以房子很破旧,收拾了好久才算勉强可以住人。
送他们来的太监将一切都安排好,对韩霏雨辞行。
“公主,这里环境简陋,若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要回去的时候,尽管差人进宫,奴才定会尽快赶来。”
韩霏雨笑了笑:“张公公,谢谢你。”
张公公施了个礼,连连道:“公主,这个奴才可承受不起,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随后,皇宫跟随而来的车队携带着层层尘土而去。
繁华散去,一切又回归平静。
莫儿和莲儿在里面里打扫房间,只剩下韩霏雨自己在外面。
她瞧了瞧接下来要住的环境,这里不算好,但是让人瞧着心安。
前半生她身份尊贵享尽荣华,但是却从未想过因何而活。
在养病的期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之前耿耿于怀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她决定原谅陆铭许,也决定放过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下的一生。
韩霏雨走到自己的墓碑前,这里紧靠着父皇和母后。
她轻轻抚摸上面的字,上面镌刻着自己的名字,韩霏雨心莫名一疼。
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已经死了,这样就可以永远陪伴在父皇母后身旁。
只是这样的话恐怕也不会了解皇兄的良苦用心。
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就一定会好好把握,为自己活一次。
翎朝很大,之前因为身份,不是在皇宫就是在指挥府,韩霏雨除了京城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现在她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等一年后守灵期满,她便去给皇兄告别,游历一番。
永乐殿。
叶清丰坐在主位上,气势凌冽,让人不敢接近:“公主怎么样?”
因为担心韩霏雨,他这几天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
下面侍卫跪着:“回皇上,公主每日卯时起床收集晨露,烹制新茶,之后就在房间绣花作画,并无异常。只是……”
“嗯?”叶清丰猛然将头抬起来。
那人连忙低下头,接着道:“只是公主每日会到她的陵墓前待上一个时辰。”
停了片刻,叶清丰才继续开口:“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再向我禀报。”
叶清丰有些难过,他知道韩霏雨无论作何掩饰,她的心里肯定还藏有很多心事,只是怕自己担心她罢了。
第十九章都尉府
都尉府。
这几日陆铭许在暗处观察着陈冰言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将搜捕新月派的海捕文书张贴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凭着新月派的四通八达,应该很快就能会知道是陈冰言泄露了消息,也会很快查到她的藏身之处。
现在陆铭许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上门。
而对于他们的实力,三天时间已然足够。
临近傍晚,一阵诡异的香气慢慢席卷了整个大牢,很多守卫都倒了下去。
只有陆铭许还有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人还清醒,不过也有些干扰,面前有重影出现。
他们并没有瞧见外面有人影拂过,但是眨眼的瞬间,陈冰言大牢里却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人一步步向陈冰言逼近,但是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动手。
陆铭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等片刻,过会行动。
按理说对待背叛了的人,新月派不会留。
陈冰言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面前也被头发紧紧掩盖,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这人走向前,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拂到一旁。
陈冰言本来还无精打采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冽起来,看清楚来人后径自苦笑起来。
“你怎么来了?”
“你猜。”这人笑了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瞧着她。
陈冰言想了片刻,心底的苦涩开始泛滥:“除了他还有谁?我竟没想到,他如此会算计!”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心里没你。”
陈冰言刚弋开始也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在自己掉雪山时,抱起韩霏雨就走,丝毫不管自己那濒临绝望还满眼期望瞧着她的自己的陆铭许。
但是,当他再次回到那里,抱起在雪地里她时,虽然没有丝毫解释,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三年的贴心相守,竟都是假的。
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陆铭许还真是煞费苦心!
陈冰言瞳孔微缩,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你是来杀我的吧?”
如此寂静的大牢,如此熟悉的味道,陈冰言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宗主的吩咐。
这人一笑:“倘若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还好好的在这里跟我说话。”
陈冰言没有说话。
这人的脸色陡然严肃:“为什么出卖新月派?”
陈冰言闻言,有些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将三年前刺杀皇帝之事告诉了陆铭许?”
“我只是告诉他我是新月派。”
“性质是一样的。”
陈冰言笑着,脸上满是坦然:“来吧。”
她本就求死,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我是来救你的。”
陈冰言惊讶地瞧着他,显然不敢相信。
这人又开口道:“我为你隐瞒真相三年,三年来你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我以为你过得很好,不成想却过成了这副模样。”
陈冰言抬眼瞧着他:“你到这里应该不会就是为了嘲笑我吧?”
这人一笑:“我说过了,是为救你。”
陈冰言瞧着这人一脸认真,况且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当真?”
陆铭许一行人已经悄悄向他们逼近,这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用剑直接劈开了锁着陈冰言的铁链。
“走!”
这时陆铭许他们也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瞧见这人的模样吃了一惊:“小灵蛇迟郁?”
迟郁哈哈一笑:“好久不见,萧大人。”
随后从袖子里洒出一阵烟雾。
“大家屏住呼吸,小心他手里的毒。”
小灵蛇最擅用毒,且毒性极强,很难解除。
迟郁步伐轻移,很快就逃离了他们的阻截。
他们刚想追赶,整个人立刻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第二十章翠绿
只有陆铭许还可以行动,但是因为药效太过猛烈,他的身体也摇摇晃晃,拼尽全力此勉强可以跟在他们身后。
跟了一会儿,就已经吃不消,身体越来越沉。
渐渐地,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迟郁见已经摆脱了他们,才逐渐放慢了脚步,将陈冰言放到了一个木桩上。
现在陈冰言的身体太虚弱,加上之前太赶,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沁满了汗珠。
“条件是什么?”她刚坐下来,呼吸还很粗。
她知道,新月派宗主不会轻易放过她,既然没有杀她那肯定是有什么来进行交换。
迟郁倒也不避讳依譁:“杀了小皇帝。”
陈冰言冷笑了一声:“陆铭许已经知道新月派,肯定会加派人手保护小皇帝,况且我的身份已暴露,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这是你的问题,我只是负责通知你!”
陈冰言还想说什么,却被迟郁打断了:“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让宗主失望。”
说完,不等陈冰言反应,就将手里的一个翠绿色瓷瓶打开,倒进了她的嘴里。
“宗主说,上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这瓶药每月月圆之夜便会发作,发作时浑身绞痛,全身经脉一点点断裂,生不如死,但却不会致命。”
“你必须在前一天晚上去找宗主求取解药,否则你每月都会经历一次,直到经脉全部断绝为止。”
陈冰言点了点头,那她就为新月派再做这最后一件事。
也算报答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
虽然说当时新月派宗主救他们别有目的,但是若非当年他将陈冰言救起,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
这个情,她应该还。
“好,我去做。”
迟郁瞧着她,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我告诉你一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陈冰言笑了笑,现在她还能有什么好事:“什么事?”
“韩霏雨死了。”
话落,陈冰言顿在原地。
是啊,韩霏雨死了,对她来说的确是件好事。
起码在不久前她还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现在呢?真的算好事吗?
她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杀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子。
虽说作为新月派的人,她杀人无数,但是却未曾像今日这般后悔。
她后悔自己对那个一身明媚的女子下了手。
但是现在她还要去杀小皇帝,韩霏雨唯一的亲人。
看来,只能亲自到地下给她请罪了。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敲的尘土纷飞。
恍惚中,冰凉的触感迫使陆铭许缓缓睁开眼睛。
稍有清醒,他马上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尘和尚未完全恢复的内力,飞也似地跑到了皇宫。
永乐殿。
陆铭许跪在地上,全身已经湿透:“皇上,臣有事禀报。”
叶清丰坐在主位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赐座。”
陆铭许刚想站起来,但是双腿直发软,根本就动不了。
叶清丰示意左右将他搀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萧大人因何会如此狼狈?”
陆铭许用手抵在椅子把上,说道:“回皇上,新月派入狱劫囚,臣以为他们还会对您下手,请您今日多派些高手在身旁。”
叶清丰闻言一惊,这已经不是陆铭许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新月派。
但是能将陆铭许伤至此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好,那就劳烦萧大人了。”
第二十一章浓雾
叶清丰这话明显是在让陆铭许去保护他。
陆铭许并非不愿意,但是现在他想赶紧抓到小灵蛇迟郁。
韩霏雨是中毒所亡,而他擅下毒。
这两者必定有所联系,但是想不明白的是韩霏雨跟他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碰过面,他为何会下此毒手,又是何时所下。
不过皇帝的命令,他只能服从。
“是。”
陆铭许走后,叶清丰将皇宫里的内探叫了过来。
这是他即位之前就默默培养的一个队伍,朝堂之上所有官员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因为他们,叶清丰才能如此了如指掌。
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事,他并未过多在意,未曾想却成了最大的威胁。
他们将这人放到了皇陵外侧,也就是守灵宫女旁边的一个空房子里。
这里离韩霏雨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且门口还有人看管。
等到将他放进房间后,光亮让韩霏雨看清楚了来人的装扮。
满身的黑衣,跟三年前挟持她的那一伙人穿着一般无二。
韩霏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那次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太大,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莲儿、莫儿……”她的手不停地往后摸,眼睛里也都是恐慌。
莲儿和莫儿连忙上前扶住她:“公主?”
韩霏雨转过身来将将她们的手放开,重新站定:“你们速去把张公公找来。”
她们看了一眼韩霏雨,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对着韩霏雨行了个礼:“是。”
韩霏雨并没有碰躺在床上的迟郁,只是差人时不时跟他喝口水,帮他包扎好伤口而已。
她对那身衣服感到深深的恐惧,丝毫不敢靠近。
仿佛过了很久,张公公终于来了。
“公主,如此急切地喊奴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皇上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皮外伤,他托奴才告诉你,不要挂念。”
他以为公主如此焦急,肯定是听莫儿莲儿这两个丫头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
韩霏雨立刻将他拉到床边,指着床上的人问道:“张公公你看,这人可是刺客?”
张公公瞧了一眼,看他的装扮像,但是也不敢确定。
“这个,奴才并未看清楚,也不敢确定……”张公公仔细瞧着他,发现他的手臂有伤,突然想到陆铭许给他交过手。
“对了,萧大人跟他交过手,应该会知道。”
萧大人?莫不是陆铭许?
韩霏雨浑身一颤,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公主?”张公公轻唤了她两声。
韩霏雨这才回过神来:“嗯?”
张公公知道韩霏雨跟陆铭许的关系,加上刚才韩霏雨的模样,所以他说话格外小心翼翼:“奴才先把人带走,让萧大人去看一下……”
“嗯。”韩霏雨点了点头,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但是他们还没有碰到,只是一阵风刮过,床上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抓住他!”御林军连忙冲向外面,大声喊道。
所有的御林军都已经出动,但是迟郁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瞧见他的踪迹,就已经消失不见。
第二十四章油灯
张公公走之前还将之前带来的人留下了一些,虽说比不了御林军,但是多个人总算多个胜算。
本来他还不敢确定,现在这人他逃跑了,就加重了他的猜测。
加上这人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倘若不是一人对抗多人,恐怕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只能尽快赶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韩霏雨胆战心惊地走回房间,一路上紧紧握着莫儿和莲儿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
“公主放心,我和莫儿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您就喊我们。”莲儿帮她点好灯,笑着说道。
韩霏雨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太晚了,加上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现在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想好好休息。
莲儿走出房间之后,马上就将躲藏在附近的御林军传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