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保镖识趣的下了车。
虞念原本惨白的脸蛋上泛起两朵红晕,她嗓音微颤,愤愤道:“真是下流,这算哪门子的惊喜?”
她刚要关掉电脑,却被孟薇拦了下来。
“等等,你靠近一些听。”
虞念把声音开到最大,整个车厢内都是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阿宥,你难道真要娶她?”
“干嘛在这个时侯提她。”
“我只想要你一个答案。”
“她不配,跟她在一起,是爷爷的意思。”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她是你女儿,你说我们算什么?”
“阿宥,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孟薇“啪嗒”一声将电脑重重合上,“恶心至极,脏了老娘的眼!方知宥真是饿的饥不择食了!”
许会芝和方知宥的声音还在虞念的脑海中回荡,一字一句都如通锋利的冰锥敲打着她的心脏,却唤不起一滴眼泪。
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涌起一阵恶心,推开车门,跑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
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
许会芝在十九岁那年就生下了她,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已的亲生父亲是谁,只记得整个童年都在一个婆婆家度过。
后来,许会芝和一个男人再婚,强行把她从婆婆手里抢走,那天是她除了出生的那天,哭的最狠的一次。
许会芝还是那么的爱玩,把她扔到了家里后院的一栋小别墅里圈养着,每天找人给她送饭。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是她继父的前妻留下的,一个是方知宥,一个是方姝宁。
方姝宁知道了她的存在后,日子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风平浪静,她被方姝宁当作一个牲畜不如的玩物,高兴就骂一骂她,不高兴了就往身上发泄。
这些许会芝是知情的,可她依旧选择默不作声。
有一次她被推下水,差点丢了性命,好在方知宥把她救了上来。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侯,她便下定决心,要跟他一辈子。
可是这么多年,她早就受够了…
孟薇帮她擦了擦嘴,眼里记是心疼,“虞念,你还要继续迁就他们么?”
“不,我要他们下地狱。”
—
方家。
后天刚好是家里一月一次的家庭会议,但为了庆祝方姝宁前阵子毕业回国,临时改成了今天。
虞念本还想着跟方知宥一起过去,方老爷子会把他们的婚期定下来。
现在看来,今天注定是一场风腥血雨。
虞念换了件白色丝绒长裙,将头发披散开,整个人像是一朵清冷的小白花,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落座后,方老爷子看到孟薇,主动上前去寒暄道:“薇薇也来了,今天一定玩的尽兴啊,替我跟您父亲问好,以后方家的生意还要麻烦他多多照拂了。”
孟薇硬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意有所指的阴阳道:“自然,我父亲更倾向于和家风正的人合作,他认为啊,一个在家庭中占据首位的人,首先要有能力将家人之间的关系处理好,那样才能说明他在工作中也会有极高的判断力和管理能力,方爷爷,您说呢?”
方老爷子坦然一笑,“是,是,这一点可以让孟总放心,我们方家人的作风一向是宜室宜家,更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虞念抬眼,正撞见方知宥和许会芝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到底是保养的好,她还和二十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包括她那蛇蝎心肠。
方姝宁一到,眼神就立即锁定到虞念身上。
她走过去,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呦,虞念,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参加葬礼的。”
虞念轻蔑一笑,“是啊,我听许会芝说你差点被玩死在国外,这不,特地穿的应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