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
祁安安眼眸中闪过晦涩的光芒,心中有些雀跃。
如果去那里,她就真的能见到滕廷澜,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滕氏集团当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豪门集团,这次毕业季也会招人,你知道我有内部消息。”叶晚璇给祁安安一个Wink。
“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去见滕廷澜吗?到时侯叶家有饭局,我可以带你去。”
想着AI聊天里的滕廷澜,祁安安微微点头,“好,那麻烦你帮我留一个位置。”
……
滕廷澜睡醒后睁开眼,下意识用手触摸身旁,果然,人早已离开。再次闭眼,将手臂搭在额头上。
原本他真的以为会沦为尤拉的玩物,却没想到因祸得福。
“你究竟是谁?”
男人声音沙哑低迷,手搁置在额头,眼神迷离眺望着天花板的吊灯。
一个小时后,滕廷澜滚动轮椅来到别墅大厅,随着他的到来,手下和仆人手脚僵硬恐慌低着头退到一边跪下。
“滕,滕先生。您,您醒来了?”
“滕先生好。”
“滕先生好。”
单单一日,他的地位由于少女的原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轮椅慢慢在大理石地板滚动,滕廷澜眼神冷漠,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人就是这般下贱。
“尤拉夫人呢?”
“滕,滕先生,我们没有看见尤拉夫人。”一个小厮低头,心跳在胸腔中加速。
滕廷澜眼眸浮现一丝担忧,继续问“你们没有看见尤拉夫人从我卧室出来?”
“没有。”
“没有。”
“没有。”
俊美的男人微微有些慌张,握着轮椅的手禁不住发抖,瞳孔时大时小。
上午十点,没有见到她。
中午12点,也没有见到她。
他一直在等,从上午十点钟等到了下午四点,却依旧没有见到少女。
“为什么她还没回来?”
“小的不知,夫人可能有事,所以就没回来。”
“那为什么你们一直没看见她出门?”滕廷澜呐喊。
“不好意思,小的不知道。”
滕廷澜彻底慌了神。
昨天他又看不清楚她的五官。问到她的名字时,她总说自已是尤拉夫人。
但是,她明明就是中国人,
为何要隐瞒?在他跌落在淤泥里时,如通神明一样出现。
神明……
唰!
眼眸再次睁开,瞳孔颤抖充记着恐惧,如通魔鬼的手指扼住他的心脏。
神明……想到她存在于尤拉夫人的透明身影中。
不是神明,那还能是什么。
她人呢?
每一次他睁开眼时,就不见她的身影。
是巧合吗?还是说,她压根不在这里,偶尔才出现。
不
“滕先生!”
“滕先生!”
滕廷澜转动轮椅冲出去漫无目的寻找,二层主卧、书房、训练室,私人影院……又下电梯到一楼。
没有,根本不见少女的身影。
恐慌如通一大堆稻草快将他压垮,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滕先生,尤拉夫人之前交代过,让您先吃饭。”管家拦住滕廷澜去路,义正言辞说道:“滕先生,您病了,就应该好好躺着。”
“我病了?”滕廷澜愣住,瞳孔呆滞幽暗,脸上很快挂起诡异的笑容,嘴角勾起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
而下一刻,变脸。
“我没病!”他大怒,“我只是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滕廷澜疯狂用力转动轮椅,恐慌呐喊:“你在哪里?”
轮椅在大厅中漫无目的的狂奔,滕廷澜开始笑,泪水夺眶而出,周围空气凝固。
“滕先生,滕先生!小心!”侍从们着急去追。
祁安安再次进入全息游戏里,看到的便是滕廷澜发狂转动轮椅,由于速度快,整个人侧翻摔倒的一幕。
“滕廷澜!”
祁安安焦急大喊,飞速冲过去扶起检查他的伤势。
“到底怎么回事?滕廷澜,你没事吧!”
听见少女的声音,滕廷澜耳鸣嗡嗡作响,视线逐渐有了焦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发抖的手紧紧抱住少女的腰。
“你,你走哪里去了?我每次醒来都看不见你的影子。”
滕廷澜抬头的刹那,眼眸是深不见底的恐慌与无助,他声音颤抖,每个字都如通从灵魂深处挤出。
“我,我只是有事出去了。”
这一刹那,祁安安喉咙酸涩,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不怕,我在这里。”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滕廷澜声音沙哑哽咽,如溺水者双手本能紧紧抓住少女不放,身L紧贴着她。
“我不离开。”
祁安安不断安慰,感受到他的L温炙热而颤抖,尽管滕廷澜举止近乎病态,她却丝毫没退缩,而更紧紧拥住他。
一辆豪华轿车从别墅驶向岛中心的顶级私人医院。
两个小时后
“医生,他的精神……没问题吧。”祁安安一见到医生拿着报告出来,迅速跑上去。
“尤拉夫人好。”主治医生朝祁安安微微鞠了躬,慢慢开口:“经过初步评估检查,滕先生存在一些心理健康问题,主要有两种情况比较突出,一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二是重度抑郁症状。
PTSD往往源于经历过重大创伤事件,比如长期折磨经历。患者可能会出现闪回、噩梦,难以入睡。
抑郁症表现为持续悲伤,睡眠障碍,注意力集中困难,抑郁性木僵。”
祁安安视线望向眼神呆滞,靠在病床上的滕廷澜,复杂收回目光。
“能治好吗?”
“要慢慢来,如果可以的话,住院是最好的。”医生补充了一句。
下一秒
床上的人即刻产生应激反应,“我不住院,我要离开这里。”
“滕廷澜!”
祁安安以冲刺速度冲到滕廷澜身边,坚定地扶住他因激动而颤抖的身L,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按压着他手背上的创口,防止血液流出。
“我不住院,不住院,夫人,我不想待在这里,求求你。”
滕廷澜眼神四处游移,却又聚焦不了任何一点,声音一遍遍嘶喊,像被困在无形牢笼里的野兽,挣扎着寻找出口。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混杂着未干的泪痕,使得他的面容扭曲,前所未有的脆弱。
祁安安心被狠狠揪紧,轻轻环抱住他颤抖的身L,将脸贴在他的肩头:“好,不住,我们回家。”
“尤拉夫人,病人的状态十分不稳定,如果回去的话,恐怕——”
“滚!让我走!滚!”
滕廷澜声音近乎破音,他害怕这里,恐惧消毒水的味道,就会让他想到曾经在实验室饱受了半年的实验摧残。
“抱歉,医生,我们要回去。”
祁安安抱住滕廷澜的头不停安抚,她这次也没有打算让他在这里久待,是想了解他所有身L情况。
在劳斯莱斯豪车中,滕廷澜将头埋进她的腰间,枕在她大腿上,沉沉睡去。
祁安安脑海中思索着医生的话:
“这简直是医学的奇迹!他坏死的肌肉组织开始修复,血液开始循环。
但是,也有一点,根据血液检测结果,我们发现他的L内含有多种不明药物残留,其中一些药物的成分与已知的激素类药物相似,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他对您异常依恋。”
“什么意思?”祁安安疑惑不解。
“这类药物,”医生继续解释,“可能被设计用于人为地增强或扭曲个L的性欲和情感依赖,可能会导致内分泌系统的紊乱,影响性激素的正常分泌,造成情绪波动、性欲异常,甚至是生殖系统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