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被人排挤,又害怕失去朋友,所以没有给他回应。
陈鑫澈正坐在木制的台阶上,一边绑着溜冰鞋的鞋带,一边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看过来,还开口说道:“小李带朋友过来啊。”
李玲将我拉到前面,拽着我的手肘,把我拉至陈鑫澈跟前,记脸堆笑地对陈鑫澈说:“没错,这是我发小,快叫人,叫陈哥。”
陈鑫澈穿着黑色的短袖衫和黑色的束腿裤,头也不抬地继续绑着鞋带,说道:“叫什么陈哥,别叫陈哥,人家跟你可不一样。”
接着,他停下了绑鞋带的动作,转头看向我,有些疑惑地问:“我叫陈鑫澈,你叫什么名字?”
“陈婉宁。”我回答得很干脆。
陈鑫澈似乎犯起了难,一直蹙着眉头思索着,然后说道:“我叫你陈婉宁怎么样?你不会觉得生疏吧。”
我微微一笑,心想他挺可爱的,当初怎么没有察觉到呢?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的悸动给了学长,所以才被学长蒙蔽了双眼?
随后我微笑着回答道:“不会,我们认识才没多久,那我就叫你陈鑫澈好了。”
“好。”陈鑫澈换完溜冰鞋,应了这一个字后,就径直去到池中央溜冰了。
我和李玲也去换了溜冰鞋。
在溜冰场上我总是跌倒,李玲教了几次没效果就放弃了,让我自已扶着扶杆慢慢练习。
接着,李玲滑着冰走远了,只留我在初学者练习处扶着木栏杆慢慢摸索。
我扶着杆子慢慢走,没几步,脚下轮子就打滑,我一次次摔倒,屁股摔得生疼。
我刚站起来还没站稳,轮子一滑,我跌坐在地,膝盖摔青了,手掌也擦出血痕。
我有些懊恼,正准备起身时,陈鑫澈略带磁性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你没事吧?怎么老是摔倒?”
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和儿童之间,能听出还没有完全变声,带着些沙哑。
说完,陈鑫澈便把我扶了起来。
可我刚扶住栏杆,又摔了下去,这下不仅屁股疼,膝盖也被擦破了皮,出现了斑斑血痕。
“你真的会溜冰吗?小李可说你是会一点溜冰的。”
陈鑫澈蹙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接着又一次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倔强地抬起头,回了句:“当然会。”
我刚起身,溜冰鞋的轮子撞到一起,身L前倾,想调整却没办法,眼看要摔倒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肘。
“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滑冰的。”陈鑫澈把我扶好后,一脸狡黠地看着我。
说罢,他拉起我的手,慢慢向溜冰场中央滑去。
我有些惊慌失措,一边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栏杆,一边看着面前的陈鑫澈,感觉心跳逐渐加快,忙说道:“喂喂喂,你别这样,你让我在扶手那边慢慢滑嘛。”
可陈鑫澈没听我的,很快就带着我往池中央移动了,我害怕极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等我缓过来,发现池中央一群人在玩长龙,还有些人在一旁练杂技滑。
我暗暗着急,想着撞到他们怎么办。
杂技滑或许能避开,可长龙怎么躲?
我连最基础的溜冰技巧都没掌握。
陈鑫澈一边说着“你这样练永远都不会”,一边拉着我又向前滑了一段距离。
这时,我似乎感觉到鼻子处有一股温热的气息,紧接着听到他问:“你闭着眼睛干嘛?我让人感到害怕吗?”
我连忙回答:“不是。”
通时忙睁开双眼,这一睁可不得了,陈鑫澈的脸离我近在咫尺,我吓了一跳,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我的耳朵开始发烫,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帅哥,简直就像游戏里的贴脸开大。
我脑海中浮现出他小麦色的肌肤、浓密细长的睫毛、英挺的眉峰以及微微上扬的唇峰,以及因为运动的缘故,有些凌乱的发丝贴在额前。
“我就真的那么可怕吗?”陈鑫澈有些郁闷地问道。
我努力抑制住怦怦直跳的心,轻声说:“不是,你可以离我稍微远一点吗?”
“哦,不好意思。”陈鑫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我感觉鼻背上那温热呼吸的感觉消失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陈鑫澈离我稍微远了一点,接着他就拉着我继续溜冰。
然而,很不巧的是,我们又碰到了玩长龙的那群人。
恐惧袭上心头,脑袋晕乎乎,想起当初被撞的痛感,我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长龙还是和我们撞在了一起,这次和上次被甩飞的感觉不通,我感觉额头磕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只听砰的一声响,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很狗血的一幕:
陈鑫澈抱住了我,我的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他的背部撞在了柱子上。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怯怯地说。
陈鑫澈闷哼一声,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