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表妹别急,楚家灭门一事父亲再查了别担心,姨夫他是朝廷命官没人敢杀他的。”苏贺安抚楚卿卿道。
楚卿卿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原来父亲早就有打算了,匆匆将自已与哥哥送来苏家,就是怕会有灭门一事,想着楚卿卿瘫软下来,不敢再去想。
她紧紧的握着苏贺的衣袖道:“表哥带我回去,父亲肯定留有线索给我们,这件事表哥少管些,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苏贺闻言,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只是不敢说出来忌惮这背后的势力。
映月宫中。
陈月潇单手托着脸,看着自已的哥哥,南青跟在身后伺侯着。
“皇兄,为何非要置楚家于死地了,这件事我不猜都知道是皇兄你让的,虽然有证据,但是贸然杀害臣子会落人口舌的。”
陈月清将剥好的荔枝递给陈月潇,拿起一旁的绣帕仔细的擦干净手,
“潇潇,楚家留不得,他们知道太多,就是我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的,把荔枝吃了,岭南上贡的新鲜荔枝,南青姑姑麻烦煮一碗荔枝茶给潇潇待会解一下火气。”
南青行礼退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陛下,娘娘说过不希望陛下杀太多人,楚家自会有人除掉的,不必脏了自已的手。”
陈月清放下绣帕,抬眸道:“姑姑,朕明白,但是楚家朕想自已出手,不想让舅舅他们为难,母后的顾虑朕明白,若是母后还活着就好了。”
南青叹了一口气,看来主子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月潇接过荔枝,吃了起来,还是哥哥剥的荔枝就甜,“皇兄,南青姑姑的话也对的,母后不希望皇兄手上沾染上太多血,潇潇也是希望皇兄可以干干净净的,这样母后在泉下也能瞑目了。”
“吃荔枝就吃荔枝,潇潇说的我知道,但是楚家必须由我亲自出面,潇潇只管好好的,一切都有哥哥在,别担心,楚家这些年来也干了不少混账事,我让暗卫去散播出去,这样也可以撇干净些,好啦,潇潇的话,哥哥会记住的,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怠慢我们了。”
“皇兄,我还是嫁吧,听说那璃国皇帝还是挺好的,陆家毕竟是世家,他们教育出来的人不会太差的,但是我对璃国那边的草原还是向往的,南青姑姑和南漓姑姑都说,母后对草原非常向往的,但是却因表姑姑而困于这深宫之中,但是母后是有天生凤命的人,也注定了不能实现。”陈月潇咽了咽口中的荔枝道。
陈月清倒是舍不得,但是他会支持陈月潇的事,这是他唯一的妹妹,萧梓菀为他留下的,就算不是亲兄妹,但是这些年来一通长大,早已经是了,况且陈月潇又不知道这些事。
楚卿卿看着到处都是血迹的大院,流下悔恨的泪,原来父亲当日匆匆赶自已去舅舅家是怕自已也会丢了性命,也不是故意要摆脸色给自已的,
“表哥,哥我不服,凭什么他就可以随意的杀人,我楚家到底有何错,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后果,倘若可以我一定要那人付出代价的,”
楚恒还算稳重,没有明说,他又何尝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出声劝住楚卿卿:“卿卿好啦,还是找父亲留下的东西要紧,这里不能久留,来日我们一定会报仇的。”
楚卿卿擦掉眼泪,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改掉自已的身份,以及找到父亲留给自已的东西。三人绕路前往书房,他们记得一般所有的东西都在书房,书房有暗格,不是楚家人是不会知道的,
到书房后,三人分开寻找那个暗格,楚卿卿径直走向楚明往日里爱塞东西的地方,这是他们的秘密,别人不会知道的。不出所料他们果然找到了楚明留下的奏折以及一封书信。
书信中写道:
"见信如见吾
卿卿看到这封信时,可能我楚家已经遭此劫难了,会发生今日之举皆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事,信中所说不能透露半分,否则便是催命符,新帝并非是先帝之子,而是北齐王之子,这是当年为父与北齐王他们一起跟萧氏密谋的,只为让日后的帝王身上留着苏家的血,但是却低估了新帝对先帝与萧氏的情,如今新帝知道一切必会除掉我楚家,为父希望你跟恒儿不要卷进来。
新帝狠毒,切记不要透露出你们是楚家人,苏家会安排好一切的,卿卿保重,为父知道你聪慧,但是此事并非儿戏,回去之后把奏折和信烧了,
楚明之笔。”
楚卿卿看完后迅速把手上的一切都收藏好,唤苏贺与楚恒离开这是非之地。
报仇她一定会的,她要问明白为何要楚家偿命,这一切又不是楚家的错,楚家也是没办法,楚家与苏家本就是绑在一起的,这件事与楚家本就没关系,为何死的不是苏家而是楚家,就因为苏家是他生母家吗?
苏贺与楚恒不明所以的跟着楚卿卿离开,来找东西的是她,不找的也是她,楚卿卿对着苏贺道:“表哥我听闻锦瑟妹妹快不行了,我想借锦瑟妹妹的身份入宫,为苏家谋划,如今锦瑟妹妹不在了,锦绵妹妹才八岁,如何入宫为苏家谋利,现下唯一能助苏家的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