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但凡帝崩,必天生异象!
伴随着晴空中一道惊雷!
哲宗于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病逝!
因其无子,太后向氏于通月立其弟赵佶为帝。
宋徽宗赵佶继位!
第二年改年号为“建中靖国”。
之后又改崇宁、大观、政和、重和、宣和,挺能折腾的一个皇帝。
太后以皇太后身份垂帘听政,起用被罢黜了的元祐旧臣韩琦之子韩忠彦为右相,罢免了章惇与蔡卞、蔡京兄弟等一众新党之人。
然而好景不长,半年后的某一天。
天空又是一道惊雷!
太后薨!
就这样朝权戏剧性的回到了徽宗赵佶之手。
紧接着他任命了一众新党之人,重新启用蔡京等人。
要说蔡京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时任起居郎的邓洵武,此人通晓兵法,正是他用激将法让赵佶选了蔡京,而他后来也是依附了蔡京。
好了,言归正传。
话说高俅高太尉接连祸害了两任80万禁军教头——王进与林冲。
(听着唬人,其真实职位就是下层的小教练,只不过属于公职。)
这些人的生死在高太尉眼里算不得什么。
为了帮儿子彻底解决掉霸占林冲妻子的后顾之忧,遂招来府中帮闲富安、虞侯陆谦商议计策。
要说还是这坏的冒水的富安想出了一计,献与太尉。
让陆谦买通了两个押送林冲的官差董超和薛霸,让他们半路杀掉林冲,结果两个官差收了钱没办成事,还差点丢了性命,好在林冲替他们说情,才没被鲁智深咔嚓掉。
见此计不成,富安与陆谦两人商定亲自去一趟沧州,准备将已经押解至草料场的林冲解决掉,以此向太尉邀功。
一路行来,天色渐晚,眼见就要到沧州地界,前方有一客栈。
富安与陆谦对望一眼。
富安道:“虞侯,一路紧赶委实有些吃不消,不若在此歇息一宿,待明日一早再行如何?”
陆谦也感有些乏累,于是点头应允。
二人进得客栈,但见里面收拾得倒是干净,老板上前答话:“二位客官,是要通住一间还是待开......”
“休要啰嗦,一间就行。”富安上前一步。
掌柜见此人说话蛮横无理,面色不善,似不是普通百姓,倒像是官家之人,于是陪笑道:“是是,一间客房一晚50文。”
富安从怀里摸出50文扔在柜台上,叮咚作响,平时跟着衙内嚣张跋扈、作威作福惯了,出门在外依然改不了一身的匪气。
“掌柜的,有好吃好喝的快给上来,我们二人走了一路肚子早空了,咱家不差钱,再整壶好酒来!”
富安呼喝着坐了下来,厅里有几张桌椅,应是平常吃饭所用。
掌柜的忙道:“您不用先去看看房间吗?”
“不用,先填饱肚子再说,休得啰嗦,快去快去。”
富安不耐的摆摆手。
“那行,您先坐着,稍后让人给您沏茶。”掌柜的说完往后厨而去。
陆谦待掌柜的走后,悄悄地捅了捅富安,低声说道:“咱出门在外,莫要太过表现才好,应当收敛一些,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岂料富安却毫不在意道:“怕个球!不就个开店的?还用得咱家如此小心,还能反了他不成?”
陆谦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谈此,又道:“今晚歇好,明早咱一早起程,事完也可早回。这里也太冷了,我瞧这天色怕不是要下雪的样子。”
富安闻听也是点头道:“陆虞侯说的也是,这大冷的天真不是人遭的罪,明日紧着赶,争取三两天把这事让完。”
正说话间,一伙计端上了茶水。
“两位客官慢用,有事随时招呼小的。”
不多时酒菜已上桌,富安与陆谦二人肚子早饿,也顾不得斯文,随即大快朵颐起来。
想到不日就能回东京向太尉邀功,心情不由愉悦。
两人风卷残云般
,各饮三碗酒方才罢休,起身向掌柜问明了房号,相互搀扶着入了房间。
屋内有一桌,两人刚坐定,就见一道闪电当空划过,而后伴随一声雷鸣自远而近。
陆谦不由皱眉道:“这老天是病了吗?大冬天的闪闷雷?这可不是好兆头!”
富安闻声站起身走近窗前,刚欲伸手去开窗户,就见隔窗一闪耀目,“噼里啪啦”之声传来,整面窗户瞬间破碎。
就闻啊呀一声,富安整个人被破碎的窗屑击飞倒地,人已晕厥过去。
魂飞九千里、神游万里外!
陆谦吓了一跳,腾的一下站起,待看清地上躺着的富安,忙不迭的急步上前,弯腰俯身喊了几声,不见其答。
于是哆哆嗦嗦伸手试了试其鼻息。
还好,尚有气息。
陆谦不由长出一口气。
就在此时,掌柜及伙计也都闻声跑了上来,见此情景不由皆是一惊。
还不待说话,陆谦喝道:“还不快与我将之扶到床上,呆看着作甚!”
二人闻言忙上前帮忙,待扶得床来,见其面色黢黑,眉毛胡子头发皆有烧灼之象,吓的呆立当场,不知该当如何。
“还不快去请郎中来!”陆谦对着掌柜吼了一声。
掌柜这才清醒,忙对身边的伙计道:“快去请王郎中来,要快!”
掌柜此时也知事态严重,若是真的在他店里出了人命,这以后的生意还如何经营?更何况这人看着身份也不简单,只怕不得善了。
陆谦看向窗外,再无闪电惊雷,不由惊奇,难不成这雷专为此而来?想到此心中不由一阵后怕,还好是富安先行过去,若是再晚片刻,可不就是自已了?
会不会是富安作恶多端太甚,招致天谴?
正自胡思乱想,一扭头惊的又是“啊呀”一声,只见床上的富安张嘴吐出一口黑气,还带着糊味,加之其现在的形象,犹如神魔转世。
陆谦吓得有如神魂出窍,呆立当场。
再看那掌柜也似是受到了惊吓般
,嘴里念念有词,神神叨叨。
恰在此时一阵阴风从窗外吹进,那油灯的火光不断跳跃着,似要熄灭一般,房间里忽明忽暗,不断闪烁,更是增添了阴森恐怖。
陆谦都要哭了,这怎么要闹鬼不成?想想自已平常也没少为非作歹,莫非是老天要收走他们二人不成?
于是他忙跪于地上,朝天一拜,道:“天神大人,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但若说作恶多端乃是万万不及此人!”
他说着伸手指向床上的富安。又念叨着:“还请天神大人开开恩吧,实在不行,就收走他一人抵命吧。”
说也奇怪,就在他话落后,那阴风忽停。
那跳动的火光也逐渐稳下来。
陆谦见此心中一喜,只道是自已的祈求灵验,感动了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