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生又揉了两下,松开她,“好了。”
闻遥俯身想把裤子穿上,霍铭生打断道,“不用穿,就这么晾着。”
提上裤子,就白涂了,该被蹭掉了。
闻遥紧着眉,“可是冷。”
霍铭生就知道她矫情,把外套给她扔过去,“盖着,别蹭上膝盖。”
闻遥这才老老实实地坐着。
霍铭生的房产众多,他挑了个不到两百平的大平层给闻遥住。
闻遥下车,自己提着行李亦步亦趋地跟在霍铭生后面。
倒不是霍铭生不绅士,是闻遥这个犟种不给他碰。
那会,他手刚要落上去,闻遥就从后面窜了出来,“我自己拿。”
霍铭生有点不屑,“谁稀罕碰你的破箱子。”
他知道,闻遥护得这么紧,肯定是在里面藏了东西,不想让他知道。
可霍铭生这人,天生的反骨,闻遥越要藏,他就越要知道,早晚,他要看看,她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闻遥不情不愿地住了进来,那小嘴撅的,几乎能挂上一瓶酱油了。
“怎么,不满意这?”霍铭生坐在沙发上,眸光褪去了刚才在车上的情欲,淡漠地望着她。
闻遥没答,而是问,“平常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吗?”
“不然?”霍铭生挑眉,“要我给你请个阿姨?”
“没,我就问问。”是她想要的答案,闻遥的心情忽然没那么丧了。
霍铭生嗤笑一声,“闻遥,你是怕我住进来?”
闻遥拖着行李箱背对着他,闷不吭声。
闻遥长得小,一米六刚出头,身材窈窕纤细,从后面看过去,这样弱小的她总能让人萌生出一种保护欲。
霍遇安估计就是这样,想护着她,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护住,让她落到了霍铭生的手里。
霍铭生就不一样了,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就喜欢欺负闻遥这样的小东西。
让她疼,让她哭,让她有苦说不出。
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坏人,而且还会一直坏下去。
闻遥走路姿势打着晃,她要去收拾屋子,然后把小鹿雕塑藏起来。
“偶尔,我也过来看看你。”
霍铭生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又钻进她的耳朵里。
闻遥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声音温吞,又弱又小,“你别来,我会锁门的。”
“你拦不住我。”霍铭生说,“这是我的房子,你锁门也没用。”
闻遥咬唇,看着他眼里带着恨意,恨自己不能把他怎样,恨自己只能挨他欺负。
女人还真是善变,一会可怜兮兮的,一会又凶巴巴的,那小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他撑着下巴,有点懒散,他问,“闻遥,你下次排卵期什么时候,我过来给你撒种子。”
闻遥胡说八道,“绝经了,没有排卵期。”
她绝不会给霍铭生生孩子的,他是个坏种,将来生的也只会是个小坏种。
闻遥不想要那样的小孩。
霍铭生斜她一眼,为了不给他生孩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说拉到,反正他也记得。
不就下周吗。
其实不是排卵期,他也能玩她,可她膝盖摔得太惨烈,瞧着扫兴,懒得玩。
霍铭生没待多久,他知道一会闻遥还得藏东西呢。
他让她藏。
换了新环境,夜里,闻遥有点睡不着,膝盖还疼着。
其实今天霍铭生给她揉的时候很舒服,她自己涂药的时候,也揉了揉,就没有那种感觉。
现在膝盖上面刺刺地疼,都怪霍铭生,非要那么使劲地按她伤口。
他绝对是故意的。
第二天,闻遥上班迟到了。
她的上级领导是霍铭生,所以她站在霍铭生的办公室里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