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大年初一,闹了个不欢而散。
应承禹头铁,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把傅荔给带走了。
时宁担心,“他不会发什么疯吧?”
靳宴:“他不敢。”
“他怎么不敢,他都敢把傅荔给带走。”
靳宴:“刚才人多,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她跪下而已。”
时宁:“……”
真的假的啊。
她托着下巴,看了眼旁边沙发里,傅修正淡定地闭目养神,她忽然感觉靳宴这话可信度上涨了点。
“哎,你说,应承禹怎么知道墨砚舟有事儿?”
靳宴毫不意外道:“还能因为什么,他有贼心,盯着傅荔,说不定墨砚舟没事儿都让他找出事儿来,更何况墨砚舟自身不硬?”
时宁轻啧。
这事儿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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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庄下的林荫道上,劳斯莱斯刚停下。
车上俩人依次下来,都是怒气冲冲的,傅荔往原路走,应承禹从后面上来追她。
刚拉住她手臂,就被她转身,一个耳光甩在了脸上。
啪!
贼响。
男人脸上血半干,额头伤口也没处理,在夜色下,本就可怖。
让这一耳光甩下去,原本俊美的面孔,顿时惨不忍睹。
傅荔不解气,抽出手臂,又往他另一边脸上来了一下。
应承禹都没躲,由她打了。
等她打完,他淡淡开口:“还打吗?”
啪!
又是一耳光。
傅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跟我这儿犯贱是吧?怎么着,抓着我笑话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大喇叭啊?让你去看,告诉全金陵,我找了个比你还垃圾的!”
应承禹下颚绷紧,脸色难看,“知道他垃圾,你还留着他过年!”
“我乐意!”
“……”
“用得着你管吗?”傅荔手指抵着男人胸口,步步紧逼,“你谁啊,替我出头,轮得着你吗?”
她哼笑了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玩儿够了,真爱也不爱了,又特么犯贱地盯上我了是吧?还想跟我玩儿暧-昧,享受我追你的感觉,是不是?”
“我没这么想。”
“我管你怎么想!”她满脸怒容,说:“你少做梦!我就是找条狗,我也不找你。”
什么东西!
当初她追着他跑,他跟她玩儿若即若离,跟别人甜甜蜜蜜。
现在好了,转头还想当她的英雄!狗屁!
应承禹被戳破心思,脸上挂不住。
是。
他是惦记她。
自从她回国,他就跟有病似的,总想见她。
看到墨砚舟他就火大,揍那孙子,他早想过几百回了。
他吞了口口水,只能嘴硬地回怼她:“就你现在找的那个,连狗都不如。”
傅荔瞪大眼。
吗的。
她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应承禹这回躲了,再不躲,能让她打死。
然而再躲,也架不住傅荔是真想打死他,伤口处又有血流出来,他已经有点头晕了。
不知不觉间,俩人又打到了车尾。
应承禹一个不在意,撞上车尾,往后跌坐下去!
借着前面车灯的光,傅荔看清他惨白的脸,悬在半空的手,没能再落下去。
对峙许久。
她缓缓直起身,气恼地握紧了手,转过了身。
应承禹就坐在原地,没叫她,也没起身,俩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