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般的补药,补气血的!”余婶强调。
时宁咂咂嘴,敷衍地点头,然后掀被子躺下。
“你这孩子,听话,起来喝了。”
时宁:“不是您说的嘛,我身体没问题,不用喝。”
“不是……”
“我今晚肯定跟靳宴和好,您别操心了。”时宁拿出了平板。
余婶不放弃,还是讲。
时宁开始放歌儿。
气死了,余婶没办法,用手指推了下她的脑袋。
时宁忍不住笑,看着余婶败北的背影,说:“都倒掉啊,以后可别整这些歪门邪道了,您都一把年纪了,买这药的时候,不嫌丢人啊?”
余婶:“……”
这臭孩子!
她端着药走到走廊上,想着时宁的话。
对啊。
她买这药多不容易啊,全程老脸都是红的。
不行,不能浪费了。
她想了下,直接把两碗并一碗,端去了书房。
靳宴正被毓秀文轰炸,全程都没当回事,挂了电话,正想着回房之后,得帮时宁看看伤。
要是有伤,帮她擦药。
要是没伤……
那他检查仔细一点。
反正,今晚得正经破冰,他得搂着她入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他走过去开门,一抬眸,对上余婶那张灿烂得有些诡异的笑脸。
靳宴:“……”
感觉背后有点发毛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戴了眼镜,随手推了一下,礼貌道:“您有什么事吗?”
余婶:“没事儿!就是给你熬了点补汤,你趁热喝了,去休息吧。”
靳宴视线缓缓下移。
他正常呼吸了一口。
暖流,顺着药香,快速地沉进身体深处。
他:“……”
这是补药?
余婶还在笑,连带托盘一起推向他,“来,喝了吧。”
靳宴:“……”
他顿了下,表情略麻,连托盘一起接了过来。
“我等会儿就喝。”
余婶笑得一脸褶子,“好好好,喝完了就回房间啊,别太累了。”
“……好。”
靳宴重新关上了门。
他把药放在了办公桌上,一时无言。
这老太太可真有意思,当他的鼻子是摆设吗?
他正要走开,步子都迈出去了,忽然又退了回来,视线落在热气腾腾的“补药”上。
药是时宁家的老太太给的。
他乖乖喝了。
出了事。
时宁得管吧?
嗯……
逻辑是对的。
时宁得管。
这么一想,他端起一大碗药,皱紧眉头,片刻后,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全都灌了下去。
隔壁
时宁正琢磨着等会儿怎么跟靳宴交流,重新回到正常关系。
忽然。
阿嚏!
她猛一个喷嚏打出去,浑身一个激灵。
啊。
这是谁在念叨她啊。
她吸吸鼻子,还没意识到危险,又等了片刻,发现靳宴还没回来。
她估计靳宴得被毓秀文轰炸,想了下,披上外套,去了书房。
咚咚咚。
她敲了门。
没人回应。
她又敲几下,“靳宴?”
还是没人应。
时宁疑惑,以为靳宴什么时候出门了。
她都要下楼去检查车钥匙了,忽然,门里传来动静,门打开了。
“你在里面干嘛……”
时宁话音未落,视线一定,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