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貂蝉月貌,父生董卓歹心!”
“将这行字抄写在自已手心上!”
看着方青要写在自已掌心的两行字,王二眨了眨眼睛。
“方讼师,这是什么意思?”
“唉!”
方青摇摇头,对着王二招招手,“附耳过来!”
“……”
王二眼神越发闪亮,忍不住对方青竖起了大拇指。
“方讼师,您真是这个!”
方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上了公堂,不论县令问你什么你都要闭口不言,直到万不得已才能将手心摊开让县令看。”
“是是是!”
小心将两行字抄在手上,王二像是得了宝贝喜不自禁,恨不得眼睛长在上面,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叩叩叩!”
“王二,王二!快开门!”
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王二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方青。
方青摆摆手。
“应该是县衙衙役来了,不需惊慌,按我教的让便是,稍后我不宜在场,先进去躲躲,你自已应付他们吧!”
说着方青就藏进了里间,而眼看方青躲了起来,王二又将目光投向大门,定了定心神,快步走过去开门。
“谁啊!别敲了,门……”
“吱呀——”
半截话堵在了嘴里,四五个衙役已经冲了进来,为首的虎视眈眈。
“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开门?”
“原来是李爷!”
脸上的不耐烦如冰雪般化开,王二拱拱手,“李爷,可是有什么事要小的效劳?”
环视一圈,李爷目光重新定格在了王二脸上。
“跟我们走一趟吧,县太爷传你!”
“啊!这……”
王二演技还是在线的,就真像是一个毫不知情的人,“李爷,不知县令大人找小人什么事?”
李爷不记的拧了拧眉头,甚是不耐烦,“废什么话,去了就知道了!”
王二没说几句话就被带走了,客厅里的郑氏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方讼师?”
“方讼师?”
“方讼师?!”
一连三声,然而并未听到回答,郑氏皱了皱眉头,向着里间走去。
“方讼师,衙役走了,您可以……”
“啊!”
一手捂住……嘴巴,将她刚刚发出的尖叫堵进嘴里,另一只手揽住……
“嘘!不要叫,我松开你!”
手掌缓缓松开,……稍稍惊恐的神色有所缓和,感受到两人极近的距离,……本能想要脱离,却被方青另一只手紧紧箍住。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刚刚有所恢复的神色再度紧张起来,但却更加的我见犹怜
“夫人何必明知故问?我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
正在胡天胡地的……和方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县衙王二的处境也不遑多让。
“啪!”
惊堂木重重拍下,县令看着跪在堂下一直闭口不言,甚至还好似委屈到哭哭啼啼的王二,眼中尽是怒火。
“王二!本官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你究竟为了什么原因以至于不赡养老父?”
“……”
“啪!”
“大胆王二,竟然一直不回本县的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眼看代表行刑的签子扔在了自已面前,王二终于抬起头来,涕泪横流。膝行到县令面前,缓缓张开手,露出写在掌心的两行字。
“大人,求您为小人让主啊!!”
“妻有貂蝉月貌,父生董卓歹心!”
“嘶!”
县令瞳孔猛缩,心下一惊。
沉吟片刻。
“王二,你所言当真属实?”
“砰砰砰!”
响头磕在地上,掷地有声。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请大人为小人让主啊!”
县令抚动长须,缓缓看向另一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王父,眼神逐渐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