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兰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颊,那原主记忆中,并不存在的半边青灰色印记,竟然连顾家人都没有见过吗丑八怪啊!你……你是千兰妹子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肯定是余家,该死的余家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啊!顾文才痛心疾首道。一看到顾千兰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就觉得心如刀割。那镇子上徐员外家的三十两聘金啊,眼看着就这么飞走了。就她现在的这副尊容,倒贴三十两,看人家徐员外还愿不愿意抬她进门。你胡说,我们家可什么也没干。我们看到老三媳妇的时候,她就是长成这副鬼样子。钱芬芳急忙解释道。不信,你问问咱们村里的乡亲们。大家都可以做证,她早上从房里一出来,脸上就是这个鬼样,可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钱芬芳只要一想到初见这张脸时的场景,还觉得心有余悸。问问你们村里的乡亲们我可告诉你,这些跟着我们一起来的杨树村的叔伯兄弟们,也都能证明,我家千兰妹子上花轿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一张脸!顾文才一想到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心中就是一阵荡漾,只可惜他们是堂兄妹。都别争了!顾娘子,你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脸村长余建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不无惋惜的看着那半张青灰色的脸颊说道。村长,其实关于我的这张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早上一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顾千兰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说道。现在正好我家大伯娘和大哥都来了,我正想问问,是不是该给我把没抬过来的嫁妆给补上。顾千兰略带羞涩的说。嫁妆什么嫁妆顾文才疑惑的说。就是,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这几年来不知道花用了多少银子。这区区三两银子的聘礼,根本就不够看。胡绢子急忙说道。可是大伯娘,我爹当初留下的几间青砖大瓦房,还有十五亩地,不都被你们拿去了吗虽说只是保管,可是后来竟然全都过户到了二堂哥的名下。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父亲顾秀才可是留有田产和房子的,只可惜她们母女都没能守住。提到二叔的房产和田地,胡绢子底气十足。当初过户的时候,可是全族一致通过了的,由他们长房接管二叔家的产业。谁让他们家,是绝户头呢。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扬眉吐气。千兰啊,你们母女这几年吃喝用度,再加上你娘生病抓药,办身后事,哪样不要花钱呢那些东西都不够抵的。再说了,当初过户也是全族商量一致通过了的。今天跟他们家一起过来的有不少当时在场的同族兄弟,她就不信了,这些人会站在顾千兰这个孤女一边,而宁愿得罪她这个秀才的娘亲。顾千兰冷冷的看着杨树村的村民们,这些与原主同族同宗的叔伯兄弟们,此刻毫无愧意的面对着她的质问。好,既然大伯娘这样说,我也不争什么了。但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是不是得还给我顾千兰死死的盯着胡绢子,无论如何,她也要替原主要回那件东西。什么遗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绢子眼神躲闪,略有些心虚的说。不知道我娘留给我的那支玉簪子,这不是正在大伯娘的头上插着呢吗说罢,顾千兰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只一个眨眼间,便将她头上的那只簪子攥在了手里。胡绢子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备,只感觉好像一阵风吹过般,头上的簪子便消失了。哎呀,我的簪子。你这死丫头,快还给我!胡绢子气急败坏的扑向顾千兰,这死丫头刚嫁人就反了天了,竟然敢从她头上抢东西。这怎么能是你的簪子呢顾千兰气定神闲的握紧了到手的簪子,看着胡绢子像个泼妇一般向自己冲了过来。眼看着胡绢子扑到面前,她微微侧了个身,脚轻轻一带。只见胡绢子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一般,直直的往地面上扑去。娘!你有没有怎么样顾文才见自己的娘吃了亏,不由分说的向着顾千兰冲了过来。好你个贱丫头,变成了丑货还居然敢要钱要东西。看我今天不替死去的二叔,好好教训你。说罢,他便挽起了袖子,抡起拳头照着顾千兰的脸挥了过来。啊!钱芬芳和老四媳妇陈安安眼看着顾千兰要吃大亏,吓得大叫一声,捂住了脸。然后,随着一个男声的疼呼,她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未发生。只见顾文才的手被顾千兰死死的握住,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疼啊!快放手!你这个丑货,快放开我,不然有你好看的。顾文才丝毫不惧的不断叫嚣着。是吗顾千兰漠然的盯着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手稍一用刀,只听咔的一声响。随即便传来了顾文才如杀猪般的叫喊声。文才!文才你怎么样了顾千兰,你这个恶妇,你把我儿怎么了胡绢子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揍到儿子的跟前。顾千兰轻轻把手松开,只见顾文才的整个手臂无力的低垂了下来。我的手!我的手废了!此时的顾文才除了抱着手臂痛得惊呼,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几个跟顾文才平时关系好的狐朋狗友们见状,跃跃欲试的上前,似乎打算要一齐制服住顾千兰。都给我住手!儿子们,给我操家伙。眼看顾千兰就要吃大亏,余兴旺可不干了。纵然老三媳妇已经被分了出去,可也还是他老余家的人。真在自己家院子里被这些外人给打了,让他以后如何在村子里立足。大家都给我静一静!有话好好说嘛,都是乡里乡亲的,动手动脚的成什么样子。余建才站到了两波人的中间,他这下算是看出来了,余老三娶的这位顾娘子可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