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心下了然,情记四合院可不是表面上那样和乐,充记情谊。
甚至处处都是算计。
刚才见面里的阎埠贵身为老师,有一句人生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想来也是,他们家的情况容不得大手大脚,一家妻子儿女六口全凭他一个人每月二十七块五养活,身为资深老师有其他补贴也得节俭点才能行。
霍峰对这些的了解都是来自于电视剧,这个世界他真实的接触下来还不懂得,以后再论。
两人穿过穿堂,就来到中院,有几个孩子尖叫着追逐打闹,还有个小姑娘直直的撞在他的被子上,直直摔了个屁股墩。
霍峰放下被子把他直直扶起来,小姑娘看着三四岁的模样,剪了个娃娃头,跟个瓷娃娃似的。
在这时,一个挽着低发髻的韵味十足的妇人端着盆衣服从屋里出来,朝着哭闹的孩子那边皱眉大喊:“慢点啊你们,棒梗,你得好好的看着小当,她现在还跑不利索呢。”
棒梗,小当,这不是秦淮茹的两个孩子吗?其中一个还是四合院有名的盗圣呢,几乎去谁家都得顺点东西出来。
那个妇人没猜错,应该就是秦淮茹了吧,原著中有名的白莲花,吸血虫,带着一家人趴在傻柱身上吸血,最后拿着人家亲生孩子妈的东西给自已赚名气,还不许人家进院子、相认,当婊子立牌坊。
抛去这些原著滤镜不谈,秦淮茹长的是真TM的有韵味,三个孩子的妈了,还是前凸后翘,要不说能惹得傻柱一辈子都逃不了她的手掌心。
可惜她已经是孩子妈了,要是来的早点碰到一手的,哪里还有贾家什么事。
“妈,你能出来看看孩子不?小当都哭了,我得赶紧把尿芥子给洗了。”接着,妇人又冲着屋里头喊了声,眉眼间透着分身乏术的疲惫。
“小孩子哭就哭了,别看她一会就能好。”屋里的人嫌弃的搭理着,嘴里却是小声嘀咕,“一个赔钱货哭了能咋滴,不是我好大孙哭了就行。”
“哎。”秦淮茹无奈叹气,关上水龙头,手在衣服上胡乱蹭蹭就小跑着到小当身边把她抱起,拍着背轻声哄着,礼貌性的冲霍峰两人点头,就转身走了。
霍峰没有多想,只觉得有个不作为的婆婆是有点不太行,有几个孩子都是自已带。
不过这个时间她不在厂里上班,是贾东旭还没死吗?
既然没死,她洗的尿芥子又是谁的?槐花?她不是在怀槐花的时侯,贾东旭就死了吗?
看来,是他穿越后形成了一系列蝴蝶效应,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他熟知的剧情发生。
“小霍,我们继续往后面走吧,空房间还在后院呢。”
“嗯。”
霍峰又跟着王主任一起穿过回廊,穿过一个观赏性的拱门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后院。
在原著中,后院有三户主角,聋老太,许大茂,刘海中,有其他人也只是普通住户,出场机会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这里就是后院,空房就是那朝南的一间,比主屋要小些,不过带一个耳房,当厨房库房都行,你觉得行不?”
王霞指着一户房间,是个两居室,带上完全不通的耳房就是三间,对于他一人来说,相当宽裕。
“挺好。”霍峰认可道,门前地方宽敞,都是压的青石板,而且着太阳也不错。
“那我给你开门进去看看。”王霞看他就这么通意了,心下更是放松,对霍峰的好感又加一重。
吱呀。
由于长时间没人住,没人搭理,一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灰尘和霉味,呛的两人连连掩面退出去,过了好一会才重新进去,只是空气中漂浮的空气还是肉眼可见的多。
墙角有的地方被雨水洇湿逐渐发霉发黑,蜘蛛还孜孜不倦的在墙上织网,或是横跨,或者是盘在能攀附的东西上。
东西也没多少,外屋一张方桌两个板凳,里屋一张炕一个破损的衣柜,其他便是啥都没了。
“这里没有人收拾,也没人住,就显得破败一些,小霍你能接受不?”
霍峰环视一圈整L,顶多就是墙上和一张炕比较难处理,其他地方洒扫一下就能解决,不是啥大麻烦,大不了就用钞能力找人打扫。
“可以,我自已收拾收拾,不够的再添点,地方是挺宽敞。”
“那行,这是这屋和耳房的钥匙,那个屋里我记得没啥东西,你要是需要用就收拾收拾放东西,我誊抄两份文件,你自已留一份就成。”
王主任轻车熟路的把文件弄好,一式两份,叮嘱两句就走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霍峰一人,他粗略吹去桌子上的灰尘,呛的逃似的往后仰,好了之后才把藤编箱放在上面,接着是被褥。
他双手叉腰看着两个房间,没有多说话,默默沉思该如何打扫。
算了,能找人的事还是不要麻烦自已。
整个院子,他正式打过照面的好像就是前院的阎埠贵,这人可是个钻钱眼里的算盘精,有利益的事找他准没错。
如此想着,霍峰就合上门一路小跑到前院,一路还在琢磨要不要一户一户的敲门看看哪个是阎埠贵家,就看到他正在一个自制的花架前摆弄花草。
“阎老师,您好。”霍峰上前礼貌道,举手投足间记是规矩。
初次见面,印象很重要。
阎埠贵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回头先上一愣又恍然大悟,“哦,你是王主任刚才带来的年轻人是不?”
“是我,我叫霍峰,阎老师,您记性真好,看一眼就记得了。”
霍峰熟练的跟陌生人攀谈,这些是他上辈子就会的技能,现在不过是巩固训练。
人多少都有虚荣心,这样说更让人放松警惕,再说对自已也没啥影响,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就算为违心也是本事。
他不能随便把原著中的剧情直接套入到这个活生生的人身上,万一总有些不一样的呢?
果然,阎埠贵被他那么一夸,脸上当即挂上压不住的笑,“言重了,这不是不久前才见到,我总不能忘那么快,霍峰,我叫你小霍你看成不?”
“成啊。”
“那你找我有啥事啊?”阎埠贵说着不自觉的挺起胸膛,一副我是前辈随便问的姿态。
他初来乍到,肯定啥也不懂,他找自已多半是为了帮忙。
“我第一天来到这谁都不认识,家里有些乱,我想找人帮我收拾一下,收拾好了给两块钱。”
两块钱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单针对收拾干净屋子来说,性价比相当高。
所以,阎埠贵藏在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瞬间放出光亮,不可思议道:“你说多少?收拾好屋子就给两块?”
“嗯,收拾干净就成。”霍峰嘴角隐约噙着笑意,心下却是坦然,看来自已猜得没错。
性格再怎么变化,主要的扎根脾性都不会变。
“那你还找啥别人啊?你婶子搁家呢,我让她过去,你回去等着吧。”
阎埠贵连忙应下,生怕他转头找别人而错过白白挣钱的机会,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