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管家太监都懵了,不是,公主啊,这可是我悉心调教出来的,您就这么...送人了?
清灵清风也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但几乎是下意识的领命,毕竟从她们来到这里开始,管家太监交给她们的第一条铁律就是,服从长公主的命令。
两人被墨白带了下去,管家太监立马小碎步跑了过来,弯着腰,伸出手,秦妍初的一只手搭在太监的手臂上,朝着府内走去。
“公主,这两个大丫鬟都是我调教出来的,听话又勤奋,老奴是想着您回来,房内总归得有个服侍您的人,您怎么想着他们送给别人呀。”
唔。
别人吗?
秦妍初又想到他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的样子...似乎也不算是外人?
老太监心思活络,这个顾修之...难不成要害公主?
否则怎么派人出去盯着他?
自己要不要也安排一点人去盯着他,但凡有不利于公主殿下的,立马把他干掉?
秦妍初似乎猜出了老太监的想法,莞尔一笑,“他呀,不算是外人。”
老太监一愣,不算是外人?那是什么?
不对,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
嘶!公主看上人家了?
“他可是亲口承认,本公主是他的未婚妻呢。”
秦妍初捂嘴轻笑起来,小脸都有些红润,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自己可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呢。
“咳咳咳咳咳,公...公主您说什么?您的未来夫君?咱公主府未来的男主人?”
老太监的声音本来就像是鸭子,现在...就像是被人遏住喉咙的鸭子!
陛下赐婚了?我咋不知道?
明天得去宫里打听。
“对呀,刚定的,就在半个时辰前。”
秦妍初笑着说道,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树上的花朵仿佛在她笑容之间都感受到了羞意,悄悄合上了花瓣。
想到之前的画面,秦妍初嘴角勾起的绝美笑容,止不住的上扬,低着头,又想到顾修之按住她的...
小脸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红了。
老太监见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这个消息有点太突然了,老奴这心脏有些遭不住呀!
“偷...偷心贼?”老太监喃喃自语。
自长公主出生开始,他便服侍着长公主,什么时候见过长公主这般娇羞的模样啊!
尤其是毒妇太后,整天就想着赶紧给长公主赐婚,结果三年前长公主就去了鬼医谷,哪怕是这三年里毒妇太后也没有闲着。
驸马爷可是选了又选。
结果这一回来,公主府就多出来一个驸马爷?
“他看上了本公主,求着本公主下嫁给他的。”秦妍初有些心虚,毕竟没这么说过。
不过,她还是对顾修之升起了好奇之心。
尤其是...她能治疗多年的‘诅咒’,要知道,就连当代鬼医都没办法,但他只是轻轻一点,便让自己感觉好多了。
“公主喜欢便是。”
老太监也想明白了,喜笑颜开的说道。
真好啊,看着长大的公主也要成婚了。
“明天本公主便去皇宫请圣上赐婚。”
秦妍初搭着手臂,似乎又想起顾修之点在手臂上的触感,撑着下巴,少女的眼眸静静地望向窗外的花花草草。
看着自家公主眼眸含春的样子,老太监心里怒吼,该死的偷心贼!
“公主,鲁大夫回来了。”下人匆匆跑进来汇报。
还没等秦妍初召见呢,这个108岁的老家伙健步如飞的飞奔进来。
老太监都瞪大了眼睛,赶紧上前欲要扶着鲁道夫,“哎哟,鲁大人,您可慢着点,您这身子骨别跑散架咯。”
鲁道夫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儿,“你一边去,别耽误我见公主。”
老太监,“......”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当自己小伙子呐?
跑这么快赶去投胎啊!
老太监悄悄的退出去,关上房门。
鲁道夫百米冲刺,直接滑跪到了秦妍初面前,“老臣,拜见长公主。”
秦妍初赶紧起身,开着玩笑道,“鲁大人,我可是听说你身体抱恙,现在看你这样子,怕是还能活个几十年啊。”
鲁道夫老泪纵横,“鲁道夫,多谢长公主延寿之恩。”
秦妍初,“???”
这话怎么说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岁呢,怎么还给你延寿啊?
“长公主定是知道了顾先生的特别之处,故此才提点了老夫啊,老夫多谢长公主,公主千岁!!”
他也算是看着秦妍初长大的,知道她的性子刚烈,也清楚她的性格高傲。
这也是怕他死了呀!
“特别之处?鲁大人这话何意?”秦妍初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
“是啊,我这一路上感觉到了轻松愉快,最后没忍住狂奔起来,我这一路上都是冲过来的。”
鲁道夫赶紧将事情细说,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要是别人,那我是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方法!”
“您是没看见呐,我把玉佩给了顾先生时,顾先生就这么一划,我就看见白玉慢慢的变黑,就跟染上了墨色一般,然后咔嚓一声就碎啦!”
鲁道夫手脚并用的描绘着当时的情形。
谁能想到过去的时候要死不活的,回来的时候是跑着回来的。
秦妍初沉吟了一番,心中也泛起了滔天骇浪,她沉声道,“鲁大人,这件事,务必保密。”
鲁道夫神色一震,使劲拍着胸脯保证道,“公主放心,这番话,出自我口,入自你耳,出你我主仆二人,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不过公主,顾先生救我一命,以后我可得护着他。”
鲁道夫这也算是给秦妍初先打个预防针。
秦妍初看着鲁道夫的样子,哑然失笑,这个顾修之倒是有本事,第一天来京城,就给自己找了两座大山。
就连鲁道夫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家伙,现在也是一副谁动他,他跟谁拼命的样子。
“公主,说起这个顾家我就是一肚子火,顾天泉把顾先生丢在乡下,一丢就是十六年,这次回京对他也不好,我过去的时候,就给他安排了一间破屋子,就连那床都是临时拼凑的。”
鲁道夫立马开始告状,大有一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样子。
鲁道夫以前就仗着太上皇宠爱,干了许多缺德带冒烟的事,心眼小,可记仇了。
以前有人得罪过他,他倒好,天天往人家井里倒泻药。
找太医院的吧,太医院的医生开了药,晚上回家又开始喝茶。
折腾了一圈,硬生生收了几十斤,都没个人样了。
秦妍初的目光微眯了起来,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变得危险起来,檀口亲启,“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