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点头“好,你也要早点休息,别想着明天休息就报复性的刷手机,都成家了,该懂点事了。”
钟晚林点头,推着钟父走“我知道了爸,你快去睡觉吧!”
“好了,好了,别推了,等会你妈就醒了。”钟父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手,回去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记得别玩手机那么晚!”
钟晚林朝他挥挥手,无声的说道“知道了。”
看着被关闭的房门,钟晚林一直忍着的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已居然能得到父亲半夜的一句关心,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跟父亲那么亲近。
钟晚林擦干泪水,打量着这个“家”,客厅不算很大连接着阳台,在沙发墙上挂着全家福的照片。
钟晚林走过去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看清楚了上面的人。
自已的父母坐在凳子上,而她站在他们的身后笑的一脸灿烂,而在他们一旁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少年,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冷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钟晚林认得他,她的弟弟钟耀明,那个集父母万千宠爱于一身小太子,和她记忆中的小胖子相比,他比以前瘦了很多,那张被肥肉遮挡住的五官,此刻显露出来,看的出是一个小帅哥。
钟晚林说不清楚现在心里的感受,开心吗?好像也不太开心,难过吗?好像也不难过。
她现在心情平静的连钟晚林自已都有一点不敢相信。
钟晚林往刚刚钟父进去的房间看了一眼,那里是他们住的地方,那么......
钟晚林打开一个房间,里面布记了灰尘,杂物堆积在这里,看的出来这很久没有被打理过了。
钟晚林默默的将门关上,如果是以前,毫无疑问那个房间就是她的,但男女地位的交换之后,这个房间就不可能是她的。
钟晚林转身推开另外一扇门,她打开了房间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钟晚林缓缓走入,轻轻的坐在床上,她慢慢打量着这个房间,浅绿色的整L搭配,床上摆放着很多的玩偶,一个白色的梳妆台,和一个大大浅绿色的衣柜。
看着那个梳妆台,钟晚林抬手在上面摸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擦,没有灰尘,显然这间房间经常被人打扫。
看到这个被精心呵护的房间,钟晚林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刚刚她看到的那个布记了杂物与灰尘的房间。
按照年龄来讲她今年28了,她比钟耀明大了5岁,现在他是23岁。
钟晚林抱过一个玩偶,躺在床上想着23岁的时侯,她在干什么呢?
她在刚进入了现在的公司,作为一个实习生,每个月只有3000块钱,要交给家里2000块钱,房租要600块钱,剩下的400块钱是她一个月的伙食费。
现在想想钟晚林动不知道自已当时是怎么撑下去的,又怎么会把三分之二的工资全部交给父母的。
如果是放在现在自已的身上,她是绝对不会再为他们花一分钱的,绝对不会!
钟晚林看着被灯光照射的变得浅黄色的天花板,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一会儿是她被家暴时,一会是父母在公司大吵大闹时,一会儿是他们逼自已结婚时.......
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觉之间,钟晚林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而钟晚林忘了一个人,一个与她现在关系深厚的人。
张家齐脚步虚浮的,摇摇晃晃的靠着墙边走,嘴里不停的打着酒嗝,按照记忆来到了熟悉的家门前,头靠在门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门口,嘴里不断的呢喃着。
“开门,老婆,开门,嗝...开门,给我开门,钟晚林,开门,嗝...”
大晚上敲打的声音显然是吵到了邻居,一个女人神情不耐烦的打开门,毫不留情的骂道“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再的敲门,脑子又病啊!”
张家齐还是没有理会她,嘴里不断的啪打着房门,嘴里呢喃着让钟晚林开门。
张家齐今早出公司发现了很多的不对劲,他的顶头上司不知道什么时侯变成了一个女的,而且他熟悉的通事也不见很多,相反多出了很多不通的面孔。
他去问其他人,但是他们纷纷都说不认识他说的那些人,最主要表的是他的职位从主管变成了经理。
这太不对劲了,明明他没有收到升职通知,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自已在经理这个位置似乎很久了。
按理来说,升职了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回事。
张家齐觉得很奇怪,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世界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太对劲。
因为这个状态他还被骂了一顿,下班之后他找了一个酒吧,一直喝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搞懂这消失的记忆。
邻居的女人骂了半天,发现张家齐还是固执的敲着门,担心他是什么神经病,便报了警。
警察到的时侯,张家齐还是不断的敲着门,嘴里呢喃着让钟晚林给他看门,几个女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犯了难。
“先生,这里是您家吗?”
一开始张家齐并没有理会他们,但是女警还是不厌其烦的问着。
张家齐不耐烦的回头吼道“当然是我家,不然是你们家吗!”
三个办案的女警,眉头紧蹙的看着眼前的醉鬼“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你现在的还清醒着吗?”
张家齐虽然对钟晚林不好,但是在外还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在转头吼完之后,才发现眼前的人穿着警服。
他扶着门站直身子,从钱包里面掏出身份证递给他们,晕乎乎的开口“我住在这里,我老婆闹脾气了,不给我开门呢,麻烦你们帮我叫一下她。”
看着身份证上的地址和眼前的人,女警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她上前敲了敲门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们是A市陵城区的警察,女士?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