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玩这种低级的手段呢？"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哒哒"的声响。
像是在敲击着王总那颗肥胖的心脏。
王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拿起桌上的餐巾。
胡乱地擦了擦，陪着笑脸说。
"赵总，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嘛。”
“您也知道，现在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生意不好做？王总，您少跟我哭穷了。”
“您这身行头，这手腕上的表，哪一件不是价值不菲啊？”
“您要是真觉得生意不好做，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享清福算了。”
“何必出来丢人现眼呢？"
王总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身边的妖艳女人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
"哎呀，赵总，您别生气嘛，王总他就是说话比较直，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她拿起酒瓶，想给我倒酒，却被我伸手拦住。
"酒就不必了，我怕喝多了。”
“等会儿签合同的时候手抖，再把这么大的项目签没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总，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赵总，您误会了，误会了，我就是想......"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来。
我放下茶杯，发出"咚"的一声，语气冰冷。
"王总，大家都是生意人，爽快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时，林婕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像是在安抚我躁动的情绪。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仿佛在说。
"别生气，有我在。"
王总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这价格是压不下去了。
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道。
"这样，赵总，您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计算器。
噼里啪啦按了一通，然后把计算器转向我。
我瞥了一眼，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总算是吐出点肉来了。
我没说话，陈跃把原合同拿了上来。
我拿起那份原合同，翻到分红款项和盈利部分。
"王总，您这算盘珠子打的，我在隔壁都能听见响了。”
“您这价格压得也太狠了，真当我是做慈善的？"
"要么咱按原合同的价格，一分钱都不能少？您看成不？"
"就按原合同的价格，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这项目就别做了！"
王总见我来真的，急忙摆了摆手。
"欸欸欸，价格咱们好说好说…快快快，请赵总坐下。"
我见好就收，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只是手指还在若有若无的敲着桌面。
王总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他的算法。
一会儿说人工成本上涨，一会儿又说原材料价格飙升。
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钢笔。
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从这个老狐狸身上再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