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女子注定要失望了。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服下了真话丸后,女子即便是用手捂住了嘴巴,可真话还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说:我叫杜芳,是奉了主人的命令来搞垮你的医馆,以报复你的。如果能找到机会,我甚至还要杀了你。
阮锦宁眯眼:你的主人,就是茶楼贾老板的幕后操控者吧
杜芳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女人,竟然瞬间就猜出了真相。
她不想承认,嘴巴却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没错,你猜对了!
主人他向来无往而不利,却在贾老板的事情上栽在了你这个后宅妇人的手里,他气不过,就想给你一个教训。最好是,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阮锦宁挑眉:你们想杀了我,就说明你们的人在宴京有据点。能够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死一国王妃,说明你们在京城的人还不少。
杜芳面色大变,宛若见鬼。
她想不通,为何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后宅妇人,只根据一两点不起眼的线索,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说吧,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有多少人手幕后主指着又是什么人明面上的身份是什么
杜芳拼命对抗想要实话实说的冲动,可她发现只是徒劳,只能无奈地感受道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据点在东……额!
一根利箭破空而来,洞穿了杜芳的脖子,让其当场毙命!
阮锦宁面色一变,倏地起身,将芷兰护到了身后。
好在过了半晌,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京兆府的两个人也吓坏了。
任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阮锦宁当机立断:来人,去正对面的所有能藏人的高处寻找,并封锁附近的几条街,那个人带着弓箭,绝对跑不远。
一大半的护卫齐齐出动,两个京兆府的官差也请命:王妃,我们也去帮忙。
阮锦宁捏了捏眉心:不行,为了避嫌,你们要留下来看守尸体,我会派人去京兆府报案,让府尹大人多派一些人手出来。
顿了顿,又道:此事应该通知刑部。
涉及到了之前的贾老板,恐怕就不是京兆府能够处理的了的了。
不过很快她就压下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知道有必要这么做,但这事儿是京兆府的职责,她不能越俎代庖。
好在京兆府府尹也不是什么刚愎自用的人,听阮锦宁说这件事牵扯到了之前的敌国细作,他不敢耽搁,立马就亲自去了刑部,将此事上报了上去。
阮锦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焦躁。
她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却眼睁睁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杀!
而且还是一箭毙命!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且对方还是冲着灭口的目的来的,在她的面前明晃晃的灭口!
这是在打她的脸!
她一定要亲手抓住幕后的臭虫,一定要!
不多时,裴云之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娘子先听哪一个
阮锦宁没心情玩什么游戏,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问问题,让人很难不多想:好消息是,人抓到了坏消息是,那个人不肯招工,还是……死了
裴云之:……
娘子太聪慧了怎么破
娘子真是料事如神。
阮锦宁摇摇头:倒也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都是套路。
他叹了口气:所以,人是丢了还是死了
死了。裴云之不再卖关子:自杀。
阮锦宁:这帮家伙,对敌人很,对自己也狠。
之前为了收买贾老板为他们办事,帮贾老板把仇人给灭了门。
如今为了断掉线索,直接杀了同伴然后自杀。
裴云之淡淡道:娘子不要生气,关于那帮人,我已经有线索了,原本就打算将他们一锅端的。
那太好了。
否则有这么一帮子阴沟里的老鼠埋伏在京中,她实在是很难安心。
尤其这帮人还锱铢必较,她之前只是无意间帮忙破了贾老板的案子罢了,他们就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她又害的他们折损了两个手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戳到幕后之人的肺管子。
哦对了。阮锦宁道:那个女子临死前正要交代那帮人的藏身之地,她说了个‘东’,你可以顺着这条线所找,说不定会有收获。
裴云之神色一亮:东么果然是很有帮助。
他之前已经将贼人的藏身之地锁定了一个大范围,可那范围并不算小,想要一一排查,还需要时间。
如今有了个东字,倒是能节省他不少时间和力气。
他忍不住把阮锦宁拉到怀里,脑袋在她见我上蹭啊蹭:娘子真是我的福星,没有娘子我可怎么办啊!
阮锦宁郁结的心情舒缓了不少,闻言被逗乐:世人都说你是我的福星,怎么到你这里就反过来了
那是他们不知道娘子的聪慧和实力,只凭着经验主义和世人眼光,就推断娘子是沾了我的光。但其实,分明是我沾了娘子的光。
阮锦宁一怔:你真是真么想的
那是自然。
阮锦宁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狠狠触动了。
即便是在相对开放的蓝星,男子也不喜欢被称为软饭男。
哪怕网络上再怎么顽梗,说软饭香,可要是真有男子被人指着鼻子说吃软饭,那人也一定会跳脚。
可这个人,却毫不在意地说,他是沾了她的光。
这和她前世听到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婚姻关系的里的男子,很不一样。
不知不觉间,她就揽上了他修长的脖颈。
裴云之。
在。
裴云之。
在。
裴云之。
娘子,我在。
阮锦宁噗嗤乐了,突然就很想亲他。
想着,她也就做了。
她唇间在那人的唇间清点,一触即逝,然后继续。
连续十几下后,她满足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裴云之,我突然发现,这样也挺好的。
她没有亲亲热热地喊夫君,裴云之的眸中却燃起了亮光。
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高墙,又变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