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时,江祐安没来上课。
陈娪没太在意,没分班前她早就听过江祐安各种的“英雄事迹”了,还是乖乖上课记笔记。
就是上课的时侯老师看到江祐安不在时,就随口问了几句。
“你通桌呢?”
“不知道。”
“请假了吗?”
“不知道。”
“下午来了吗?”
“不知道。”
陈娪每次说的时侯都是摇摇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一问三不知”。
老师出去打了个电话就回来继续上课。
直到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时,江祐安才回来继续上课。
陈娪抬头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五……还有二十五分钟就放学了,这个点回来干嘛?然后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江祐安,脑门上仿佛刻着四个大字,“我不理解”。
江祐安坐下,脱下校服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夏季校服。随后又从课桌里随便拿出本书,装模作样的学习。
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随便指了道题就挪到陈娪的眼前。对方目光先是落在书上,又转移到江祐安的脸上。
江祐安可怜巴巴的开口道歉:“真不好意思通桌,又给你留下阴影了。”
陈娪:“……”
陈娪语塞,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题,有些无语:“这个还没学。”
江祐安也不觉得尴尬,玩味的轻叹出声:“哎,没办法,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学习,对知识求知若渴。”
“呵,”陈娪没再看他,实话实说道:“爱学习,然后翘了一下午一晚上的课。”
说罢,竖起大拇指,“牛死了。”
“谢谢通桌夸奖。”
九点五十,下课铃响起。
陈娪解脱般地伸了下懒腰,每天也就盼着这个时侯的下课铃声。
真动听啊!
北方的秋季昼夜温差大,前些日子的一场秋雨过后,温度骤变。
陈娪从教室后面打好热水,穿好冬季校服,给自已裹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一套下来暖和多了。
江祐安还在等人,他就那般静静的坐在位置上,靠在椅背上,慵懒又随意的支着脑袋,看着她把自已裹成一个粽子,浓密的眼睫颤了下,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向她。
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肉嘟嘟的,精致小巧的鼻子,嫣红的樱唇不点而赤,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乖乖的,容易被人欺负的感觉。
偏生那双桃花眼嫣然一笑,风情万种。教室的灯光落在其上,照应出眼中细碎的光芒。
加上她158的身高,真就和个吉祥物一样。
陈娪发现江祐安一直在盯着自已,还以为自已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覆盖在双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祐安回过神来,摇头,“没脏东西,挺好看的,就是和个小粽子似的。”
陈娪哑然。
有那么夸张吗?
江祐安轻轻挑眉一笑,仿佛春风般拂过湖面,掀起一片涟漪。
江祐安勉强止住笑意,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他故意拖着尾音,“红豆馅的。”
陈娪生气了。
然后,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刚想回嘴说他也是红豆馅的粽子,又看着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到嘴边的话麻溜滴滚回喉咙里了。
陈娪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气鼓鼓地拿起杯子,佯装自已十分凶狠的样子用自以为恶狠狠的语气开口:“你别说话了,吵到我眼睛了。”
说完就小跑出教室。
在教室外久等的林尽染看到自已的好姐妹终于跟别的男生聊完,就在门外朝着她招手。
林尽染是隔壁一班的,火箭理科班的。
而陈娪则是二班,火箭文科班的。
陈娪刚出教室,就被林尽染搂进怀里。
“你怎么才出来啊,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陈娪打了个冷颤,一是被冷的,二是被姐妹撒娇给激的。
林尽染不屑地打量过去,“就他?有什么好看的,一看就不专一的亚子,你可不能被他的皮相给蛊惑了。”
虽然她承认,里面那男生确实好看。
但她还是觉得她通桌宋聿简更帅。退一万步讲,还不如谢听澜。
都帅,就是感觉不一样。
陈娪点点头,林尽染高兴,又揉了把她的脸,软乎乎的,手感真好。
陈娪扭过头,双手捂住脸颊,控诉站在她对面的女人:“你手凉,你是想冷暴力我吗?”
林尽染弯下腰,笑着打趣她:“那你摸回来呗?”
“不行,”陈娪抱着大肚杯,抬头昂着脖子,有理有据地回怼:“你的脸现在都凉了,我的手还是热乎的,你的诡计多端的女人。”
“是是是。”林尽染搂着她的脖子就往宿舍楼走。
路上,林尽染还在找话题,“小娪,我感觉你通桌还没我高。”
陈娪摇摇头,“不会,他比你高,他185。”
林尽染哼笑一声,“才比我高五厘米,我就是穿个增高鞋垫的事而已。”
林尽染是陈娪这么多年来,认识的所有人里最高的女生,净身高179。不过她嘴硬,每次都说是180。
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怎么不算呢。
“对了,你肯定不知道,我们班那个谢听澜今天跟人打架了,地中海说要给他记过。”
“谢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