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没事吧
陈昆冈连忙拿出来纸巾递给了陆水镜。
陆水镜的耳朵里面也开始流出来了鲜血。
今天算了个天命之子,鼻血流了好多,好不容易碰到了个军中统帅,想着用统帅身上的气势瞒天过海,躲过天谴,没成想,自己屁颠屁颠的凑上来要给人家表现一下,好家伙,直接又算了个天命之子。
陆水镜一咳嗽。
嘴里面也都呛出来了一股夹杂着臭味儿的血沫子。
陆水镜苦着脸看着聂临渊。
您...
聂临渊歉意的笑道,刚记起来,他们这种人好像不能乱算!抱歉!
陆水镜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这种人如果是见不到,我们还是走吧!在这个地方强留着也无用!
聂临渊站了起来,也好!
陆水镜跟着牛皮糖一样站了起来,我精通相术,奇门遁甲也略知一二,还会风水堪舆,您也带着我走吧!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聂临渊疑惑的看着陆水镜,回想起之前陆水镜流着鼻血要收摊,再结合现在的这个惨状,大概想明白了一点什么。
你是想要借我的势,蒙蔽天机,好躲过天谴吧
陆水镜被戳破之后尴尬的笑了笑,随意抹了一把脸,原本黑黝黝的老脸这会儿成了红脸,我跟着您,咱们这也算是合作共赢了!我能帮您逢凶化吉!
聂临渊拄着那根棍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过头就走,陆水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心里面默念着快点从这个地方离开。
只要是躲的那个小子远远的,就万事大吉了!
想着想着,就露出来了一个笑容,配着满脸的血迹,看起来颇为怪诞。
陈昆冈不经意的往一个方向看去。
忽然愣了一下。
就看到之前一直跟着王悍的那个傻乎乎的姑娘拽住了一个年轻人的衣角。
陈昆冈盯着那个面生的年轻人。
觉得似曾相识,穿着的裤子,还有鞋子很眼熟。
陈昆冈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小子会易容!
统帅!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小子!
走在前面的聂临渊顿足回过头,在哪里
陈昆冈指着人工河对岸。
那个姑娘是跟他一起的,我才反应那个过来,这小子易容了,他只是换了脸和外套,裤子和鞋子都是和之前一样的,我们要走的时候他出现了!这是天意啊统帅!
聂临渊驻足,掸了掸手。
陈昆冈朝着那边而去。
乔雅雅转过头四处找王悍。
没有找到人。
身边的虞灵儿忽然撒开乔雅雅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乔雅雅追了两步就开始气喘吁吁了,一跺脚。
跑去吧你!不管了!
王悍穿梭在人群中。
想要反追踪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
没想到衣角被熟悉的力道拽了拽。
一回头就看到虞灵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抬起头看着王悍。
王悍愣住了。
虞灵儿抓着王悍的衣角,仰着头看着王悍,伸出手摸了摸王悍的面颊,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涌出许多泪花。
王悍余光扫到河对岸,陈昆冈看到了这边。
变了个声线,冲着虞灵儿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虞灵儿手中的糖人塞到了王悍手中。
哥!糖给你!不要再丢下我!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王悍心头掀起一阵涟漪,一股酸涩歉意弥漫开来。
王悍盯着虞灵儿的眼睛。
抬起手给虞灵儿擦了擦眼角。
王悍不敢直视虞灵儿的眼睛,别过头笑了笑,随后揉了揉虞灵儿的脑袋。
好!
虞灵儿仰着头傻笑。
陈昆冈已然到了近处。
王悍袖中神孽已经准备好了。
你好,我叫陈昆冈,我家统帅想要见你!可否移步一叙
王悍扫了一眼远处,看到那边有个气势非比寻常的老人拄着一根棍子站着,身边站着七窍流血的陆水镜。
心头疑惑,陆水镜莫不是和这帮人一伙的
我不认识什么统帅
我们没有恶意!我家统帅说了,是想和你结个忘年交!
河对岸的聂临渊朝着王悍笑着挥了挥手。
王悍思索片刻,多个朋友多条路。
行!
陆水镜掏出水瓶子冲洗着眼睛。
使劲眨了眨眼睛。
咱们是不是见完人就回去
对!你这么着急离开
陆水镜往眼睛里面倒了点水冲洗着。
您说什么
陆水镜再度往耳朵里面倒了点水冲洗。
等到王悍走到跟前。
陆水镜使劲眨了眨眼睛往前一凑。
看清楚之后愣了一下,目光一转,看到了王悍里面的衣服和裤子鞋子,乃至后面的小尾巴虞灵儿。
陆水镜踉跄后退。
神色茫然嘴巴开合。
手中的瓶子掉在了地上。
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千躲万躲还是没有躲开!
造孽啊!!!
看着陆水镜这个样子,王悍就知道陆水镜大概率是又遭天谴了。
目光重新落在了聂临渊的身上。
聂临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深邃如海。
看似风平浪静,下一秒就会掀起来滔天大浪。
举手投足之间的肃杀之意令人胆寒。
岁月不饶人!一晃半甲子!故人泥销骨!新人胜旧人!
聂临渊笑着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前辈谬赞!
像啊!太像了!眉眼也像!气势也像!
王悍笑道,您与我父亲是旧友
算不上多好的关系,我曾经被你父亲揍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王悍袖中神孽已然蓄势待发。
一只手不落痕迹的抓住了小尾巴虞灵儿的小爪子。
准备随时砍一刀就跑。
聂临渊再度笑道,别紧张,我与你父亲是常规切磋比武,只是那会儿不知天高地厚,太过于小瞧了八百年一遇的妖孽有多恐怖!
说着话,聂临渊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你父亲当年在江湖中没少树敌,那些仇人现如今个个儿都是江湖中的宿老,有你小子喝一壶的了,哦,帝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哈哈哈!
王悍黑着脸,您老该不会拦着我只为了说这话吧
这倒不至于,刚才昆冈没给你说吗我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当年没和你父亲交朋友,一直是一件憾事,现在遇到了你,跟你交个朋友,也算是能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
王悍立马舔着个脸,您贵姓
免贵,姓聂,聂临渊。
聂哥。
聂临渊嘴角扯了扯。
指着王悍失声笑了出来。
你小子属猴的吧,是有杆儿就爬啊!
王悍腼腆的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聂临渊看了一眼时间,哎呀!时间到了!等一下的飞机!
王悍舔着个脸拉着聂临渊的胳膊,这就走啊聂哥那边有个旋转小火锅,咱俩过去整两杯再唠唠啊
我去京城有点事!聂临渊想要抽出胳膊。
王悍挽着聂临渊的胳膊不撒手,呲着个小白牙,什么事情比得上咱们兄弟情谊!刚见面咋能走呢!别走了!我请您吃饭!您要是觉得旋转小火锅不行,那边还有一家自助餐!我请客!您随便点!
聂临渊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悍,有点后悔见这小子了。
从袖口拽下一枚别致的纽扣递给了王悍,凭借此物!南部军区随意出入!如遇危及家国之事,亦可凭此物调兵一万!
王悍拿来纽扣,那张脸笑的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这尼玛是一个师的兵力。
聂哥您慢走,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到家之后给我报个平安!别让弟弟我担心!
那你倒是留我个联系方式啊!
王悍干笑,忙不迭的拿出来了手机。
聂临渊已经开始后悔把纽扣交出去了。
目送聂临渊远去。
王悍看了一眼造型别致的玉质纽扣。
东西弹进了口袋。
聂临渊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送好处,这是不知道在哪里埋着一步呢。
王悍转身要走。
腿部一沉。
转过头就看到陆水镜抱着王悍的腿。
你干啥
陆水镜满脸都是血。
那个...我看您腿上空落落的,缺个挂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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