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宜作势想要上前去抢。
狱卒连连后退,对慧宜说道: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小的了,就算公主将小的杀了,小的也不能将钥匙给您啊......
慧宜怒火中烧,干脆直接抽出狱卒腰间的佩剑,她用剑锋指着狱卒,道:本公主只问一句!狗奴才!你是放还是不放
她双眼通红,眼里翻滚着怒火,和一丝狠厉的杀意。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杀人的。
狱卒被吓得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公主饶命啊,真不是小的不放人,只是上头下过命令,不能将他放了,小的答应公主,不再打他就是......
慧宜将剑抵在他喉间,道:本公主要你放了他!
小的......小的......狱卒正万般为难,却不想,下一刻,一柄利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
一瞬间,鲜血喷涌,溅了些许在慧宜的裙摆上。
慧宜怔了怔,吓得手里的利剑哐当落地。
甫一转身,慧宜就见拓跋瑾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慧宜脸色煞白。
拓跋瑾淡定地抽回了刀,就着狱卒干净的衣角,将剑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他嘴角噙着嗜血残酷的笑,说出的话透着几分森冷之息:皇妹若想要杀,皇兄替你动手就好,何须皇妹亲自动手
慧宜浑身上下透着凉意。
她深知拓跋瑾嗜血残酷的性子,脚底的凉意一点点蔓延到头顶。
慧宜道:我并不想杀他,我只是要他把齐铭放了......
拓跋瑾笑了,笑得阴森可怖:齐铭犯的可是重罪!如今江南瘟疫横行,甚至危及京中百姓,这一切罪过,都是因为齐铭急于立功,留下巨大隐患,父皇震怒,已经将处置权交由本宫手里。
慧宜乞求道:皇兄,我求你,你放过齐铭,你明明知道,这次瘟疫,跟齐铭没有关系,是江南的县令欺上瞒下,故意将此事隐瞒,才酿成此等大祸......皇兄怎能将这一切罪过全部怪在齐铭头上
拓跋瑾沉了脸色,道:朝堂之事,女子不可妄议!孰是孰非,岂能你说了算
慧宜道:皇兄这般故意为难齐铭,不就是公报私仇吗
拓跋瑾怒斥道: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堂堂公主,竟敢擅闯天牢!本宫看你是在外野了几日,忘了宫中的规矩了!
说罢,拓跋瑾唤来随行的侍卫,冷声道:将公主带下去!关去鸾凤殿!面壁思过!
侍卫正要上前擒人,慧宜突然挡在齐铭面前,冷眼对视着拓跋瑾,道:你若敢对他,我定不会原谅你!
身后,齐铭缓缓掀开了眸子,脸上的神情似有一丝动容,只是说出的话依旧冷漠:公主不必如此,这是我与大殿下的恩怨,与公主无关......
慧宜凝眉道:你别说话,总之有本公主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齐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
拓跋瑾冷笑道:慧宜,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与皇兄作对
慧宜道:皇兄若执意如此,慧宜只能与皇兄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