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对付起阮东铭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稍微用点手段,阮父在江城的生意就遭受了重创,阮父一头雾水,不懂自己明明维护的很好的客户,怎么忽然要取消合作。
这可是他公司最大的客户,不夸张地说,他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来自这家客户,因此阮父一度血压飙升,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之后,他立刻就驱车前去拜访这家客户的老总。
只是对方并没有见他,不过却让秘书转告了他几句话:种因得因,您可以询问一下贵公子这段时间来在国外都做了些什么,就会明白为什么会失去我们这个大客户了。
阮父一听这话登时浑身一惊。
难道是他那个儿子,又招惹了什么人
不会是……江敬寒吧
阮父想到这个可能,瞬间脸都白了,也气了个半死。
自从阮东铭出国留学,又跟那个云筝不在一个国家,他总算松了口气,也以为他那个儿子总算消停下来了,谁知他——
陪他一起来的阮母见他气得不行,连忙安抚着他:医生说你不能再动怒了,你先别急,回家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还不都是你惯的!阮父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气冲冲地朝阮母吼了一句便率先离开了。
阮母很是无辜,这种感情上的事,跟她惯不惯孩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儿子非要去缠着那个云筝不放的。
再说了,自从他们儿子出国留学,她也完全不知道他在国外到底怎么样,反正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说自己很好,每天勤奋地攻读学业。
两人回家之后阮父就让阮母给阮东铭打电话,因为之前父子两人闹的很僵,所以要是阮父给阮东铭打电话,十有八九阮东铭不接。
妈,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阮东铭睡意有些浓,因着国内外有时差,所以国内这个时候是下午,他那边却是刚睡下没多久。
阮母还没等说什么,一旁的阮父就一把夺过了阮母的电话去开骂:你最近是不是又招惹云筝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失去了!
哎,你别上去就把这件事扣在东铭身上啊,万一跟他没关系怎么办阮母不满阮父上去就吼阮东铭。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阮东铭在那端的否认,而是听到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
阮东铭没想到江敬寒竟然对他爸的公司出手,他还以为江敬寒会直接对付他。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足以证明他确实招惹了云筝,从而惹怒了江敬寒,阮父气的再次血压飙升: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还是想让我破产让我们一家人去喝西北风!
现在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失去了,我也没钱让你在外面留学了,你要么自己结束学业退学回国,要么自己想办法赚学费。
另外,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阮父吼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阮母的手机狠狠给砸在了地上。
阮母被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她没想到这件事真的跟阮东铭有关,更没想到阮父会这么狠,他那话等于断了阮东铭的经济来源,他一个人在国外要怎么生活
阮母想到这些,不由得心疼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留着等我们破产的时候再哭吧。阮父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很是绝望地这样说了一句。
招惹了江敬寒,失去了公司最大的客户,他不知道怎样还能维持公司往后的日常,公司那么多员工要养,那么多项目需要金钱人脉支撑,可如今……
失去了最大的客户,还不是阮父最担心的,他担心的是他们日后在江城将会寸步难行,谁不知道江敬寒的利益是跟傅廷远易慎之那几个人紧密绑在一起的
得罪了江敬寒,等于得罪了傅廷远易慎之还有许航这一连串的人,这几个人的人脉遍布江城各行各业,而且各个都是精英,可以说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将他们阮家彻底封杀,除了破产,他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结局。
阮父也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了半辈子,辛辛苦苦将公司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最后会因为儿子对一个女人的执拗而彻底失去。
想到这里,阮父不由得也哭了起来。
阮父一哭,倒把阮母给吓坏了,跟阮父结婚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看到阮父哭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阮父此时掉眼泪,肯定是因为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了。
阮母一想到阮父说的破产可能,忍不住哭的更严重了,她扑到沙发里的阮父身旁,哭着说道:老阮,我们不至于破产吧
不至于阮父抹了把眼泪,你好好想想你儿子得罪的是什么人!
阮母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得罪的是什么人,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
阮父叹息道:我也累了,你跟他说,我跟他的父子关系彻底断绝,我明天就登报,然后我再去找江敬寒,求他放我一码。
以后我跟那个逆子,桥归桥,路归路。
我不能被他害死,我还有那么多员工要养,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破产这种大起大落,我只想安安稳稳过完我的后半生。
阮父说完便起身上楼了,他打算先找人帮自己联系一下傅廷远,毕竟江敬寒如今不在国内,他要求情,也只能先从傅廷远他们那儿入手。
老阮,东铭可是我们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跟他断绝关系呢,断绝关系,以后谁给我们养老啊。阮母在他身后哭喊着。
阮父站在楼梯上回头,冷眼瞧着阮母道:他这幅样子,你还指望他养老他没气死我送我上西天,就已经不错了!
阮父说完不再理会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阮母,直接迈步上楼了。
孩子孝顺懂事,那是做父母的福。
可他那个儿子,都要将他半生的心血给作没了,这是他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