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上前关了火,俞恩抓住傅廷远的手放到了水龙头下:赶紧用凉水冲冲。
傅廷远老老实实任由她处置,顺便满脸懊恼地对她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连顿饭都做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俞恩总觉得傅廷远现在这幅样子……婊里婊气的,可明知道他在装,也没法置他不顾,只好安慰他道:没什么,刚学做饭的时候都这样。
傅廷远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地问:你以前也被烫过吗
他记得她说很小就会做饭,因为俞世群的老婆也就是她的养母身体不好,俞世群父子根本不能指望,所以只能她去照顾。
俞恩勾唇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倒没有。
她刚刚那样说只是安慰他,不想让他以为他自己笨手笨脚的,他不会真的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在做饭这种事上没有天赋吧
她自从第一次做饭,就没发生过被油烫这种事。
他一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被烫了,俞恩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傅廷远因为这一出烫伤而改变了俞恩对他不理不睬的处境,俞恩后来还帮他抹了烫伤药膏,叮嘱他别沾水。
以及傅廷远还吃上了俞恩亲手做的饭,要知道自从跟俞恩离婚,除了蹭过几次俞恩做的面,他还没正八经吃过俞恩下厨的饭菜。
傅廷远边吃着熟悉的美味,边暗暗觉得自己这烫伤挺值。
不过,晚上他很快就后悔了。
原因是傅廷远算了俞恩姨妈的时间,认为他们可以亲热了。
晚上俞恩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就被傅廷远给拦腰抱到了床上。
俞恩知道他想做什么,抬手推着他抗拒:不行不行。
傅廷远微微蹙眉:怎么了你姨妈不是结束了吗
是结束了,可你的手被烫伤了啊。俞恩一本正经地说。
俞恩知道傅廷远是演了一出苦肉计来打破他们之间的冷战,但她现在也变得坏坏的,明知道他忍得辛苦,但还是故意用他手烫伤这事来堵他,让他想吃却又吃不到。
傅廷远急了:我的手只是一点小伤,完全不影响。
他不过是手上烫了一个小水泡而已,怎么还影响男女生活了
再说了,就他这体力,单手都可以……
那也不行,万一扯到了怎么办俞恩说完便起身将他推开,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安慰道,乖,再忍一忍嘛,等你手上的伤彻底好了再说。
然后便迅速起身走人了,再次将自己给锁在了客卧里。
傅廷远狠狠咬了咬后槽牙,没好气地将自己给丢在了大床里。
这漫长而又煎熬的一夜,他要怎么度过
不死心的他爬起来去敲俞恩卧室的门:你要是真的将我给折磨出毛病来,信不信我立刻绑你去民政局复婚你得对我负责!
客卧里传来俞恩慢悠悠的话语:你别没事找事了,那些没女人的男人难道都不用活了再说了,你们男人不是还有五指姑娘吗
傅廷远差点被她这番话给气死,然而她不开门,他总不能破门而入,最终只能气恼地重新返回了卧室。
独守空房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在群里艾特许航:有没有能让烫伤立刻就恢复好的办法
许航回得很是干脆:没有。
不过许航又问他:你之前不是还说你故意不抹药,想让伤口好得慢一些吗怎么忽然又想要快点好起来了
傅廷远有些无言以对,这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挖下的坑,为了让俞恩心疼他,他故意不抹药,让伤口好得慢一些,谁知现在俞恩反倒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他的求欢……
易慎之看透一切似地说: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傅廷远就知道易慎之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收起手机来没再理会。
重新去浴室冲了个澡降火,回来再看手机的时候发现他们讨论了99+的信息,他还以为他们聊什么重大事件了,谁知打开一看是他们在讨论论一个男人手受伤之后可以用的姿势。
傅廷远更郁闷了。
他现在缺的是姿势吗
他缺的是女人!
缺的是俞恩!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早上起床之后傅廷远的精神并没有多好。
这种眼睁睁看着却吃不到的饥渴感,真的能将一个男人给逼疯。
可偏偏,客卧里的那个小女人,懒洋洋出来之后笑眯眯地对他说:早啊。
傅廷远气不过,将人给捞进怀里吮着她柔软的唇好一通蹂躏。
亲完了之后俞恩嫌弃地将他推开:我待会儿要出门去趟超市采购,何玮年明天不是要过来吗我打算在家里招待他一下。
俞恩倒是想请何玮年在外面吃饭,但她现在正因为傅廷远公开了他们的关系而处在风口浪尖上,她跟何玮年要是在外面吃饭被拍到的话,肯定又要上一顿热搜。
其实俞恩心里觉得,何玮年这个时候不太适合来江城找她,但她也没法跟何玮年说什么,毕竟人家年假都休了,她难道能为了她自己就自私地让人家别来了
所以俞恩只能尽量避免跟何玮年在外面被拍到,然而傅廷远一听她要在家里招待何玮年,当场就急了:为什么要在家里招待
他好不容易因为这次烫了手,才享受到俞恩的美味厨艺,但也只是家常便饭,招待何玮年的话,俞恩肯定拿出她的拿手菜来盛情款待。
傅廷远一想就打翻了醋缸子,一万个不愿意俞恩这样做。
俞恩没好气地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你把我送上了热搜,你以为我愿意在家里招待客人
傅廷远被噎了一下,敢情还是他的错了
他急忙拦住她又说:你可以请他去易慎之的餐厅吃,我提前跟易慎之打个招呼,那边安保措施严密,我们自己人的话易慎之肯定给护好了。
俞恩说道:那也不能整天去那儿吃吧
傅廷远不以为意:怎么就不能整天去了易慎之那餐厅就是为我们几个服务的。
那也只是为你们服务的。俞恩说完这话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外出了。
她跟傅廷远又不是多亲近的关系,不愿去麻烦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