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里是什么
  窦国舅心跳的厉害……
  这要是一盒子珍珠一盒子金子重量都不对呀!
  那这么大的盒子,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呢
  国舅爷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韬不急不慢地吃着一旁服侍之人剥好的蟹肉。
  窦国舅瞟他一眼……只觉,这人美则美矣,就是太阴沉了些。
  跟他一个屋子呆久了,还莫名有点儿怕。
  太客气了,要不我……拿回去看
  现在看。
  宋韬的语气,不容置疑。
  窦国舅眼睛圆瞪……什么情况
  最近十几年,都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商贾之流翻了天了还!
  窦国舅正欲动怒,忽而看见墙壁之上闪过的冷光。
  那冷光是……是刀剑反射的冷光
  这宋韬竟然在屋子里埋伏了带兵器的人他想干什么
  窦国舅越想越慌……宋韬不是真的想跟他谈生意吧
  他的手缓缓伸向锦盒亮堂堂的黄铜锁扣……
  ……
  回王爷,已经探明。宋韬今日宴请的是窦国舅。
  饭毕,萧昱辰叫温锦和儿子乘马车回府。
  他说自己要骑马回去。
  他是瞧见了等在门口的季风,给他比划了查明的手势。
  窦国舅两人在生意上,有什么往来吗萧昱辰问。
  没有。季风十分肯定。
  之前,萧昱辰让他查宋韬这个人时,他就已经详细的查过了。
  这宋韬接近锦儿的目的果然不单纯!
  我看,他才不是想帮忙……在大哥被冤枉那件事上,他出了几分力……
  看来他是弃车保帅,故布疑阵!
  萧昱辰一通分析。
  季风直接听懵了,王爷此话怎讲
  宋韬抓住庞满,丢给汪国义。季风当时也在场。
  这一举,加快了温盛钧被放出来的进程……为何说他是弃车保帅呢
  汪国义说过,他之所以被人算计,遭丧子之痛。正是因为他查办了窦国舅侄子,推人至死的案子。
  本王后来详查这两件事儿,背后果然有蛛丝马迹的联系。
  庞满在狱中被人毒杀灭口。刑部却称庞满是‘畏罪自杀’。这里头也有窦国舅的手笔。
  所以,本王怀疑,窦国舅就是收买庞满,事情败露之后,又毒杀庞满之人。
  季风听完好一阵子,才点了点头。
  那如今,宋韬宴请窦国舅……两人是一丘之貉呀
  那王妃跟宋韬做生意,岂不危险
  萧昱辰冷哼一声。
  王妃没有跟他做生意。
  你去清查,他最近有几场大的拍卖会都叫当地官府去查封,全给他搅黄了!
  季风立刻拱手领命,临走还有些担心。
  如果他们真是一伙儿的,那得提醒王妃啊!张良还在宋韬手里呢!
  本王自有筹谋,你不用管了。
  萧昱辰挥挥手。
  季风刚一走,他就折返望仙楼。
  他直接跟掌柜的要下宋韬那间雅间左右两侧的房间。
  宋韬跟窦国舅一伙儿,他其实说完,就觉得不可能了。
  如果两人真是一伙儿。
  那么在门口撞见之时,宋韬就不会大摇大摆,继续在这儿见窦国舅了。
  啊——
  萧昱辰刚进宋韬隔壁雅间。
  就听见一声惊呼!
  只是这一声没喊完,惊呼之人,似乎就被捂上了嘴。
  而在隔壁雅间之内……
  被自己捂上嘴的窦国舅,脸色煞白如纸。
  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瞪眼看着宋韬……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传言说,宋韬这个人,最好别沾……太他娘的可怕了!
  哪有人送礼是送头的!
  锦盒里,竟他娘的是个人头啊啊啊!
  那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敷了粉,描了眉,涂了口脂,胭脂……这是死后给化了妆。
  由此可见,这头的主人,是个有身份的人,否则没这么讲究。
  没认出来不应该啊,国舅爷再好好看看,那是谁的头
  宋韬微微一笑,邪冷的气质被他彰显的淋漓尽致。
  窦国舅不由深深打了个寒颤。
  他娘的……宋韬是个疯子!
  哪个正常人要抱着别人的头,再仔细看是谁的头啊
  窦国舅不愿细看,但他又瞟了两眼。
  刚打开锦盒,看见里头是个头,他被吓住了!
  当时,他全身一麻,没细看就把锦盒扔了。
  那头轱辘辘滚到一旁,横躺在地毯上。
  还认不出把头放正,眼睛扒开。
  宋韬话音未落,窦国舅猛然一抖。
  庞满的头!你……
  窦国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如同脱水的鱼。
  他这会儿不止脸色煞白,浑身更是冒冷汗,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好好谈买卖,你弄庞满的头干什么
  庞满不是下葬了吗你从哪儿弄来的头
  宋韬微微一笑。
  窦国舅腿都软了……他现在不想看见宋韬的笑。
  这丫越笑,他越害怕。
  为了送国舅爷这份厚礼,我可费不少劲儿。专门把庞满的坟刨了,棺材盖儿掀了,跳进棺材里,把他头割出来送给你的……
  呕……
  宋韬没说完。
  窦国舅就吐开了。
  啧……
  宋韬一脸嫌恶,接过下人递上的帕子,捂住口鼻,杀人,嫁祸,陷害,灭口……国舅爷都不嫌恶心。怎么我割了死人的脑袋,你就恶心了这可不行啊!
  除了庞满的脑袋,我还准备了别的厚礼,给国舅爷呢!
  窦国舅脸色比纸还白。
  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宋公子的礼,我要不起……
  你什么意思什么杀人灭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了
  宋韬冷笑,那就请窦国舅为我解惑,你跟温盛钧,什么仇,什么怨啊非要弄脏他的手
  他是文人,刚进朝廷,名声比命都重要,你这么害他……图什么呢
  窦国舅闻言浑身猛地一僵。
  他眼珠子乱转,急得又是一身的汗。
  他这反应,都落入宋韬的眼中。
  宋韬微微眯起眼睛,不说实话,我多得是手段对付你,你想不想试试被宋某人盯上的感觉
  窦国舅分外狐疑地看了眼宋韬。
  不知宋公子和这温盛钧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为他的事,如此热心
  温盛钧又不是生意人。
  虽说他爹是工部尚书,而工部是管土木工程建设的肥差……但温盛钧和他爹的关系又不好!
  窦国舅实在想不通……
  宋韬冷声嗤笑,宋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还用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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