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白银。”江锦炎伸出一个巴掌。
谢赟听后差点惊掉眼珠子,“玉玲珑被人五十两银子卖了?”那人估计是笨成猪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就这么轻而易举到他手中了。
江锦炎似看出谢赟的疑惑,“那些人并不识货。”
谢赟没有想到他费心找了半个多月的东西会流往西域。
他试探问道,“你可还从他们手中购买过何物?”
“没有,估计都卖得差不多了,这东西不起眼,没人认识……”
谢赟听后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周国人盗的皇陵,之后他们又把盗取的东西卖了,天下之大,如何找,只求那重要之物不要落入有心人之手。
他道,“你认识赖三,如何认识的?”
“道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彼此熟悉,有些交情。”江锦炎道。
“姜少傅的儿子和鸡鸣狗盗之徒有些交情。”他这些年四处去游学,原来就是做的这些勾当,后一句话他没说。
江锦炎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走嘛,况且我也只是认识一些奇能异士。”
谢赟沉吟片刻,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王妃时常在本王面前提起江大公子,她说她的一手好棋艺也是她大哥所教,不知本王可有幸请江公子对弈一局。”
江锦炎愣怔,很快反应过来,恒王邀请他入局,看来恒王是看上他了。
自从姜南溪嫁给了恒王,姜家以后定是站在恒王这一派的,并且他要让恒王知道姜家是有实力的。
两人的棋艺不相上下,最后终是谢赟赢了这一局。
谢赟想:姜南溪的棋艺是她大哥教的,然而那晚他一直输给姜南溪。
他不禁怀疑江锦炎故意让他。
谢赟问他明明才华横溢,为何不入仕为官?
他避而不答,“王爷如果信得过江某,我可以帮你劝劝赖三,他若愿意帮忙,总比王爷一阵乱撞要省力省时得多。”
谢赟沉默不语,他在想江锦炎能否完全让他相信。
江锦炎又道,“王爷如果信得过江某,王爷可列一张清单,不出两个月,江某保证悉数寻回。”
谢赟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物,江锦炎看过后,神色变得冷凝。
之后,江锦炎去见了赖三。
赖三已经被用了重刑,但是谢赟依然没有从他口中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直到他见到江锦炎,“江庄主救救我。”
他又看向一旁的谢赟,连声道,“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盗皇陵啊。”
“你若配合,我可向恒王殿下求情,否则江湖上从此以后就没有神偷赖三的名号了。”江锦炎沉声道。
赖三想了想才道,“有江庄主作保,我一定配合,我知道几样是被南边的富商买去了……”
谢赟凝眉,“连皇室的东西也敢买卖,胆儿也太大了。”
“事实上,敢买皇室东西的人多得很,甚至也有人将皇宫的东西倒卖出去,流通到市面再高价卖出,这种事屡见不鲜。”江锦炎解释。
谢赟也不震惊,他反而有些脸红,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当权者监守自盗,或者官员尸位素餐。
之后谢赟独自入宫见了皇帝,谢赟替江锦炎求得了一个机会,就看他有没有夸下海口了。
江锦炎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不适合皇室的人出面,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江锦炎愿意做他的双手,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胜任。
谢赟静观其变,他与江锦炎之间的事情依然没有影响他和姜南溪夫妻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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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宫大办宴席,皇帝下旨命三品以上官员及家属进宫参加宴会,并且还下了一道特旨,令国子监学子一同进宫参加宴会,共同迎接朝夕国使臣。
坤宁宫,几乎人满为患,因为进宫的朝廷命妇都来给皇后请安。
姜南溪和苏婷婉也盛装打扮一番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