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投影幕布上那段不断滚动的代码上。即使是技术水平最高的张浩，此刻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真的能行？"小陈结结巴巴地问。
林凡面色平静："试试不就知道了。"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公司接到了一个重要客户的需求，对方希望在现有的智能客服系统基础上，实现更复杂的多轮对话能力。按照常规思路，这至少需要三个月的开发周期。
但林凡给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你确定只要两周？"当时CTO都被惊到了。
"嗯，"林凡点头，"我们可以用注意力机制重构现有模型，配合改进版的上下文管理..."
他说着在白板上画出了架构图。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些概念对他们来说都很新颖。
"有点冒险啊，"张浩担心地说，"万一..."
"放心，"林凡打断他，"我有把握。"
当然有把握。这个方案在2425年是很基础的技术，只是现在看来有点超前。但林凡计算过，以现有的硬件条件，完全可以实现一个简化版本。
接下来的两周，整个项目组都在加班加点。林凡几乎住在了公司，既要带领团队开发，还要不断解答大家的疑惑。
"这里要用递归神经网络，"他指着屏幕对小陈说，"但关键是加入了一个改良的反馈机制。"
"林哥，这段代码我怎么看不明白？"小陈挠头。
"这里用了一个特殊的算法，"林凡耐心解释，"你先记住使用方法，原理后面再讲。"
其实他也想解释清楚，但有些概念在现在还没有出现，解释起来反而会造成困扰。夜深人静时，他常常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思考着技术发展的节奏。超前太多不行，但也不能太保守。
一天深夜，张浩端着咖啡走过来："又在加班？"
"嗯，"林凡揉了揉眼睛，"这个模块很关键，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老实说，"张浩压低声音，"你这次的方案，感觉比Google那边公布的都要先进。"
林凡笑了笑："也许他们也在研究类似的东西，只是还没公开。"
终于，在第十三天，系统完成了重构。
"准备测试，"林凡环顾会议室，"张浩，你来操作。"
张浩深吸一口气，敲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开始出现测试数据：
"响应时间：80ms..."
"准确率：97.8%..."
"多轮对话成功率：95.2%..."
"系统资源占用率：42%..."
"这...这不可能！"一个技术主管站了起来，"就算是国外最先进的系统，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林凡笑而不语。在2425年，这种性能算是入门级的。但在2016年，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了。他看着屏幕上流畅运行的系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未来的技术发展会让人目不暇接，而他，正在亲手把这个未来提前带来。
"林工，"CTO也激动了，"这个技术有专利保护吗？"
"已经在申请了，"林凡说，"不过有些核心算法，建议先让成商业机密。"
他知道，现在公开某些技术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等过几年，行业发展到一定程度，这些技术自然会被人理解和接受。
"我们下周就去客户那边演示，"市场总监兴奋地说，"如果效果真这么好..."
"先别急，"林凡提醒，"还需要让一些压力测试。特别是并发处理这块，我们得模拟极限场景。"
"林哥说得对，"小陈附和，"要不要我写个压测脚本？"
林凡点头："好，你先写，我再帮你优化一下。"
散会后，张浩拉住他："老实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这些理念，感觉比我们平时接触的都要超前。"
林凡看着窗外："有时侯，突破点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关键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当天晚上，林凡的光脑检测到了异常的数据流量。
"有人在试图入侵公司的系统，"光脑提醒，"目标是新系统的源代码。攻击特征表明这是有组织的行为。"
林凡皱眉："能追踪到来源吗？"
"似乎是竞争对手，"光脑说，"不过我已经启动了防护机制，通时在记录他们的攻击特征。要不要让个反向追踪？"
"暂时不用，"林凡说，"适当的防护就好，不要打草惊蛇。"
这在林凡的预料之中。这个时代的信息安全意识还不够强，他早就布置了一些防范措施。光脑设计的加密算法，就算到了2425年也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第二天，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昨晚的事情很严重，"CTO说，"看来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据说有几家大公司都对我们的技术很感兴趣。"
"问题不大，"林凡平静地说，"核心代码都经过特殊加密，就算拿到也看不懂。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真正的价值不在代码本身，而在于背后的技术思路。"
接下来的几天，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业内流传。有人说他们开发出了革命性的AI系统，也有人说这是在虚张声势。甚至有创投圈的朋友打来电话，试探林凡的想法。
"听说你们的新系统很厉害？"对方话里有话，"要不要聊聊？现在AI创业正是风口。"
林凡婉拒了："时机还不到。"
晚上加班时，小陈忍不住问："林哥，你说我们的技术算不算领先业界？"
林凡放下手中的咖啡，望着窗外的夜色："小陈，你觉得人工智能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可能...能像人一样思考？"小陈不确定地说。
林凡笑了："那只是开始。真正的革命，是它能帮助人类突破认知的边界，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小陈听得入神："林哥，你好像对未来特别有信心。"
"因为，"林凡看着自已的手表，那里藏着来自未来的光脑，"未来值得期待。"
林凡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专心准备客户演示。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此时此刻，站在2016年的起点上，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个波澜壮阔的未来正在展开。
而这个未来，将由他亲手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