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
回想入职第一周那几天，靠着19元过了两天后，林凡就去人事部申请了工资预支。作为公司照顾新员工的福利政策，他预支了3500元，勉强维持了基本开销：简单生活用品800，每日食材控制在50元以内，再加上日常交通费。好在入职时付的押一付一解决了住房问题，至少不用担心无处栖身。
在光脑的精打细算下，林凡总算熬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发放。
"中午去吃什么？"张浩趴在隔壁工位上问道。
"不去了，带了饭。"林凡从抽屉里取出保温饭盒。经过一个月的实践，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时代的烹饪技巧。
"哟，现在会自已让饭了？"张浩打趣道，"上个月刚来时天天泡面的是谁啊？"
"没办法，那会儿穷啊。"林凡笑着摇摇头，"现在好歹工资到账了。"
"叮"的一声，工资到账提醒。
"7840元，扣除五险一金和预支的3500元后，实发工资4340元。"光脑立即报出数字，"要我列张本月消费计划吗？"
"好。"林凡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回应。虽然这个月到手的钱不多，但总算有了稳定收入，生活可以慢慢改善了。
"生活用品200，食材600，交通100，另外建议预留1000emergency
fund..."
正说着，主管走了过来。
"林凡，下午开个小会。"主管说，"关于你上周提交的那个优化方案，技术部要仔细研究一下。"
林凡心里一紧。上周他提交了一个关于自然语言处理的优化方案，该不会是表现得太超前了？
下午的会议室里，技术部的主要成员都在场。林凡的方案被投影在屏幕上。
"这个想法很不错。"技术总监说，"尤其是这个注意力机制的设计，虽然实现起来可能有难度，但思路很新颖。"
林凡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方案他已经反复修改过，确保是符合2016年技术水平的版本。
"不过，"总监继续说，"实现起来可能需要更多人手。这样吧，林凡你来负责这个模块，再抽调两个人协助你。"
这是要给自已组建小队？林凡有些意外。按照他的计划，现在还不是展露锋芒的时侯。
"谢谢总监，不过..."他正要推辞，光脑突然提醒：
"建议接受。根据公司历史资料，这个阶段是星阵科技的关键转型期。适当表现有助于未来发展。"
"好的，我尽力。"林凡改口答应下来。
会后，张浩羡慕地说："厉害啊，来才一个月就能带队了。"
"运气好罢了。"林凡谦虚地说，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把控节奏。
当天晚上，他仔细研究了团队成员的背景。一个是有三年经验的老程序员，一个是与他"通届"的应届生。
"建议采用双线程序推进。"光脑提出建议，"对老程序员以请教学习的姿态为主，对新人以指导帮助为主。"
"明白。"林凡点头，"关键是进度要控制好，不能太快。"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开始了新的工作节奏。白天带领团队开发，晚上研究这个时代的技术资料。为了不显得太过超前，他经常故意在某些技术点上"钻牛角尖"，再假装恍然大悟。
"你们看，这样处理是不是会更好？"他经常这样说，然后提出一个看似灵光一闪的解决方案。
一个月后，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系统的情感识别准确率提高了15%，这在2016年已经是很惊人的提升了。
"小林啊，"总监把他叫到办公室，"公司准备在年底前上市，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有没有兴趣负责一个更大的项目？"
"什么项目？"林凡明知故问。
"智能客服的核心系统重构。"总监说，"现在的架构是两年前搭的，有很多历史包袱。我们想趁这次机会全面升级。"
这等于是要让自已负责公司的核心项目？林凡犹豫了。这与他低调发展的计划不符。
"您在担心会过度暴露能力。"光脑说，"但从历史数据来看，星阵科技确实在这个时期完成了技术转型。您的表现完全符合历史进程。"
想到这里，林凡点头答应下来。
"太好了。"总监很高兴，"我会安排你和各个部门对接。对了，从下个月起，你的工资上调到15000，季度还有项目奖金。"
消息很快传开，公司里开始流传"技术天才"的说法。林凡表面上依然保持谦逊，私下却开始思考如何平衡表现和低调。
"其实您不用太担心。"光脑说，"根据大数据分析，2016-2017年正是AI技术爆发期，出现几个技术天才很正常。"
这天下班后，张浩特意请林凡吃饭。
"有个事想请教你。"酒过三巡，张浩说，"我准备跳槽，隔壁有家公司开价20000..."
"别去。"林凡想都没想就说。
"为什么？"
"直觉。"林凡含糊道。他当然不能说，他知道那家公司明年就会倒闭。
周末，林凡照例在家研究代码。光脑突然说："检测到您最近的睡眠质量下降了8%。"
"是吗？"林凡揉揉眼睛，"可能是工作压力大了点。"
"要不要我调用一下量子..."
"不用！"林凡立刻否决，"普通按摩就好。"
"好吧。"光脑说，"那我继续研究现有的理财产品。"
林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夜空中，几颗星星若隐若现。在他的时代，因为大气污染，早就见不到星星了。
"也许，"他自言自语，"这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您说什么？"
"没什么，"林凡笑了笑，"我在想，明天早餐吃什么。"
远处，城市的霓虹依然闪烁。这是2016年的夜晚，一个充记可能的时代。林凡知道，自已正在亲历历史，而这种经历，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
"对了，"光脑突然说，"要我教您用这个时代的交友软件吗？"
林凡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根据您的生理数据分析，似乎到了需要考虑个人感情问题的时侯了。"
"这个啊..."林凡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