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干净清澈,没有一丝对他的杂念,只有恳求。
季司寒浑身的血液都冷彻了下来,那碰过她之后获得的一点心安,也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心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刮得他浑身都疼,连带着手掌心都是疼的。
他捏紧双拳,想扼制住这肆意蔓延的疼痛,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种疼,是从未有过的,游走全身,疼至四肢百骸……
季总,很感谢你当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手帮了我一把,不然宋斯越也活不下来。
我很感激你,但我对你的感情,也就仅限于此……
够了!
季司寒猛然冷呵一声,让舒晚骤然闭了嘴。
她没有勇气去看季司寒,低垂着脑袋,等待怒火的降临。
然而等了半晌,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的是他冰冷失望的眸子。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掌控情绪,此时的他已然冷静了下来。
五年时间,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只是感激之情,什么也没有。
可他为了这样的女人,自降身份,一次又一次去找她。
却被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告知,她爱的人只有她的宋斯越,他在她心里、眼里什么也不是。
倘若他还继续纠缠着不放手,反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他收起眼底失望的神色,冷冷扫了眼舒晚,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寒冷——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代表他放过她了。
和他断干净的目的达成了,理应高兴的,但舒晚的心却在滴血。
她深深看了眼倨傲冷厉的男人,咬牙转身朝顾景深走去。
扶着顾景深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男人早已转身回了卧室,只留给她一道孤傲寂寥的背影。
那扇门被他狠狠关上的那一刻,预示着这一切真正结束了。
舒晚心口闷到发慌,踹不过气来,扶着顾景深的手都疼得在发颤。
晚晚,你……怎么了
她满脸落寞和情绪崩溃的样子,让顾景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不敢多想。
没事。
舒晚摇了摇头:我们快走吧。
顾景深点了下头,牵起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往别墅外走去。
楼上的男人,看到两人离开时,神色愈发阴沉冷漠……
他死死盯着那道娇小瘦弱的背影,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只是有种冲动,让他很想冲上去将她抱回来。
可她说的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拉回了他的理智。
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留念。
他收回视线,却在看到地上被他撕碎的衣服时,那疼至骨髓的痛又骤然袭遍全身。
他应该是习惯她的身子,这才满脑子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一定是这样!
顾景深和舒晚搀扶着走出了别墅,外面停了几辆顾景深带来的车。
车上的人都是保镖,他们脸上都挂了彩。
方才顾景深进去之前,和季司寒的保镖已经缠斗过一番。
顾景深带的人太少,没打过季司寒的人,逼得顾景深只能报警。
此时见顾景深平安无事的出来,保镖们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位保镖为两人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