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与他不熟,这婚事,我周晚吟也不允。”周晚吟冷冷的说。
柴惜君惊叫:“表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虽然穷了些,但男子不比女子,大器晚成,爷们的出息都在后头呢?”
“是啊......人家登门求娶,你当众拒婚,这不是看不起人么?”卢十二道。
少年学子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好些都深以为然。
“也是读书人,虽然穷了些,但这般被拒婚,将来如何见人”
“如此深情,岂能辜负人家。”
......
先生们听学子们这么说,也都转头看向了周晚吟。
他们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穷书生同高门小姐诗书传情,最后吹吹打打当众求婚,怀的什么心思,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是什么情深所致!
但事已至此,若公然拒了人家脸面,他们说出什么不好听的,那该如何自处?
女子一生么,嫁谁不是嫁?早早答应了不好么?
思及此,韩先生看向周晚吟道:“县主,你看......”
“我不答应。”周晚吟冷冷的说。
“表姐,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这般狠心,周公子这般钟情于你,你怎么能......”
周晚吟打断她:“因为我不钟情他!”
“你!”柴惜君惊讶于周晚吟态度如此强硬,半晌才道,“你是有了别的男子了?”
“没有,我只是不钟情于他。”周晚吟冷冷的说。
“你既然是无主的!为何不肯答应了他!”韩先生心都碎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再闹下去,一会儿长公主都要来了!
“笑话!难道说一个女子,被人求婚了,就得要答应他吗?”霍云突然从席上站起身。
他旁边的学子赶忙伸手拦他:“霍师弟,你快坐下!这不是我们这些寒门学子能多嘴的。”
霍云目光直直的望着韩先生。
韩先生人都傻了,一个硬脾气周晚吟就算了,又来了个霍云,再这么下去,他这稀泥还能不能和了!
“人家真心求娶,规规矩矩的成婚,是喜事啊。”韩先生硬着头皮说,“又不是抢亲。”
霍云冷笑:“以情势逼人,这与抢亲何异!”
“这位师兄,人家不是逼她,只是因为钟情于她。”柴惜君温柔的说,“我们做女子的,能得一人如此相待,便已经知足了。”
“那是你知足,不是她。”霍云冷冷的说,“任何一个人,她要什么,都该是她自己想要,而不是别人强加给她!”
“可若是不答应,那位书生的颜面何存啊?”柴惜君同情的说。
“他颜面值几文钱?”
“啊这......”柴惜君懵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冷硬之人,当下一双美目含了泪,委屈道:
“我只是觉得......人家虽然穷了点,但如此深情,当众求娶,怎么忍心辜负人家......”
她很会说话,言语间总要暗示周晚吟是嫌弃人家男子穷才要辜负人家。又显得她不爱慕钱财,一心一意只看重男子内在。
看的好些学子心疼不已。
柴家妹妹如此体贴,姓霍的这木头简直不解风情!
然而霍云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英俊的面庞上慢慢展出几分冰冷的笑来。
“既然如此,那我心悦你,钟情于你,在此向你求亲,你答应么?”
“你不要乱讲!”柴惜君激动的跳了起来,“我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她害怕霍云这边陲之地来的穷小子缠上自己,赶紧退开好几步远,脸上的嫌弃害怕藏都藏不住。
霍云逼近她:“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娶,柴妹妹对我避如蛇蝎,这是嫌我穷,看不起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