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力坐上L育馆前的台阶，叼根烟点燃，吞吐烟气给大姐头打电话。
另一头是台球馆。
崔艺臻穿着露肩衣，龙花纹身从肩攀向锁骨和手背，后脑短发扎起。
这么穿只是因为热，没有特意装逼装酷。
刚俯身打进一球，兜里手机振动，她一手拿杆一手接听。
马德力：“艺姐，今儿有个妹子加入咱这儿了，你终于要有通伙啦，恭喜恭喜。”
“人怎么样？”
崔艺臻将手机免提搁一旁，等宋海伟打完，自已再次提杆。
“蛮好看的，文静又可爱，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大可放心。”
崔艺臻挑眉：“来我们这种地方干嘛，你有问过吗？”
马德力挠挠头：“哦哦忘了忘了，反正见那妹子善良得很，没啥威慑力……要不艺姐你回来和她见个面呗，指不定你俩能交个朋友呀。”
“不感兴趣，挂了。”
马德力的话被迫掐断，崔艺臻将手机塞回兜，继续专注瞄球。
打了一会儿，她问身旁的宋海伟：“江败鸣那事进展怎么样？”
宋海伟说：“之前被老大废了一只手，好些日子没见他来找麻烦了。”
崔艺臻眸子昏暗：“叫人继续盯好他，若他还敢横，就告诉他这句话，说是我说的。”
“好的艺姐，哪句？”
崔艺臻的瞳孔映上血色：“再敢来我们地盘撒野，小心你那两条狗腿。”
台球打够后，崔艺臻双手揣裤兜，悠哉地在昏黑的巷子里转。
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下，壮汉紧拽池歆不放，嗓门粗重：“老子他娘的给你面子，你还有脸拒了！”
池歆面色铁青，挣扎道：“救命！救命！”
崔艺臻蹙眉观望了几眼，上前擒住壮汉的粗手，壮汉吃痛松开池歆，池歆抚着手臂，眼含泪花地盯着救命恩人。
崔艺臻盯着壮汉狰狞的面孔，对池歆说：“还不快滚。”
池歆连连道谢，跑远了。
壮汉喷出唾沫星子：“你又他娘的是谁？！”
宋海伟上前道：“你他妈给我说话注意……”
崔艺臻拦下他，松了点力，笑道：“这位大哥，何必找刚才那个丫头，你觉得我行不行？”
宋海伟大惊。
壮汉一听又犯痴迷：“哟，原来是来举荐呀妹子，啧啧，我看你身材也不错，要不……”
崔艺臻一脚狠狠踹在壮汉啤酒肚上，蹲下来在壮汉耳边冷道：“你等十辈子吧。”
她起身挥挥手：“打电话叫马德力带点人手来，别把人打死就行。”
宋海伟松了口气，在壮汉肚皮上补上一脚，“这才是艺姐嘛，刚才吓我一跳，以为你要带头放荡了。”
崔艺臻掏出烟和火机，呵呵笑道：“我就喜欢给这种人惊喜。”
巷子中不时传来壮汉的惨叫，崔艺臻抽到第三根烟，瞥了眼扭曲在地上的人。
拳头和木棍在他身上尽落。
崔艺臻不经意地扭了个头，发现不远处一个拐角，有人探脑袋往这边望。
她眯了眯眼，对方似乎是个男孩。
男孩与她对上视线，害怕地缩回去，跑远了。
崔艺臻烟抽到一半，走到壮汉面前蹲下，手下们自然地停手留出位置。
壮汉一只眼已经打肿，额头鲜血淋淋，崔艺臻提起他脑袋：“有没有通伙？会不会叫人来替你出气？”
壮汉意识不清，张张嘴却出不了声。
崔艺臻用烟头烫他的嘴，在他的惨叫中沉声问：“有没有通伙？有没有？”
壮汉拼命摇头，崔艺臻放开他，领着手下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