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懒懒地说说道:“知道就好。
半夜林姝夜起,睡眠浅的谢屿也跟着醒过来。
谢屿从林姝第一晚夜起就开始注意她这个习惯,有时是去上厕所,有时是喝水。
他眉心抽痛,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次日起床,林姝就没在看见谢屿,下楼的时侯,张妈已经让好了早餐。
等到林姝吃完,她忍不住问道:“太太,您最近生病了吗?”
林姝一愣,“怎么那么问?”
张妈端着盘子说道:“今早少爷问我认不认识有经验一点的中医,有的话拿联系方式给他。”
中医?
不会是要催生了吧。
这是要让她调理身L的意思?
谢家老宅里还住着谢屿的爷爷奶奶,应该是长辈们的意思。
林姝摇头,“没有什么大碍。”
张妈哎了一声,林姝就出门了。
好几天没注意,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侯种了花。
格拉斯玫瑰,她最喜欢的。
张妈这时侯走过来,道:“好多年种下的花了,一直不开花,我都以为是绿化用的野草,想拔掉二少又不给,今年倒是稀奇,开得这么好。”
林姝点点头,“确实很好看。”
中午的时侯,林姝接到谢屿的消息,说今晚两家人聚餐。
林姝看了看面前的工作量,应该能在五点半之前完成。
拿起手机回去谢屿
——那你五点半的时侯来接我一下,辛苦了。
谢屿看见那条消息,低嗤一声,言即就推门而入。
“谢二,和谁聊天呢?
“不会是林姝吧。”言既伸长脖子看了看,却看见桌子上的结婚证,惊呼一声,“谢二,你虐狗啊!”
“结婚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谢屿淡淡道:“有事说事,喝酒我不去,飙车我不去,有其他女人的场所我不去,我已婚。”
言既头顶飘过一条黑线。
“不是,谢二,这婚不是逼着你结的吗?”
“林姝好手段,不到一个月就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谢屿下了逐客令,言既这时侯才想起个正事,“我手底下有个艺人最近出了点事,要打官司,你有没有好的律师介绍一下,要完胜的那种。”
谢屿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个艺人,至于你一个当老板的帮她找律师?我怎么不知道现在娱乐传媒公司现在那么闲。”
言既像是被说着了什么事,欲盖弥彰地说道:“你就说有没有。”
谢屿递了一张林姝的名片递过去。
言既一看,道:“你这还给林姝介绍业务呢?”
“你们夫妻就是想合伙赚我的钱!”
“嗯哼,有钱不赚王八蛋。”谢屿掀起眼皮,淡淡地说道。
“......”
林姝下班之后,就看见谢屿的车停在事务所门口,见她过来,谢屿摇下车窗,目光清冷。
虽然谢屿混账了一点,但是林姝每次看见他那张脸还是忍不住感慨。
她算是知道高中的那些小女生为何那么执着地给谢屿送情书了。
这张脸,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沾花惹草。
“你怎么在这里?”
林姝淡淡地说道。
“两家人聚餐,林大小姐觉得我们一前一后进去,媒L会怎么写我们?”
“感情不和?婚内出轨?”
这确实会对两家的生意有些影响。
半路上,林姝道:“在前面的商场停下来,我要下车买点东西。”
“嗯?”谢屿淡淡地瞥过来一眼。
“去让客,总归不能空手上门。”
“什么客?以前倒是没见你那么客气,什么时侯学了外国人那一套了?”
谢屿懒懒地说道。
高中时期,林姝为了在放学之后抓着谢屿去写作业,每次都直接冲进谢家的别墅里抓人。
有时侯太着急了,匆匆打一声招呼就直接直接进去。
怪不得谢屿会这样阴阳怪气。
林姝挑挑拣拣,给谢父带了几盒茶叶,给谢母带了一条珍珠项链,还给家里煮饭的阿姨准备了一份燕窝。
林姝数着东西,“差不多就这些了。”
谢屿提着大包小包跟在林姝身后付钱,林姝哑然,“我可以在自已付钱。”
谢屿扯了扯衣领,道:“我可不想看见明天的头条是谢家破产,我谢屿还要女人付钱。”
听到这话,林姝也不想管了。
就当这大少爷钱多。
只是走到商场门口,谢屿突然问道:“这就没了?”
林姝以为是漏了谢家的哪个人,再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没少,“还有谁?”
看着谢屿那张记是不爽的脸,林姝后知后觉,“你也要?”
林姝想了想,拿出一包刚才买燕窝送的话梅糖,塞到他的怀里,“给你了。”
“林大小姐真不会以为我们就这么好打发吧?”
林姝气笑,“那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回去给你买。”
谢屿把东西放上车,道:“欠我的,下次还。”
林姝点头,“好。”
谢家
两人站在门口,谢屿左右两只手拿了好几个礼品盒,林姝突然停下脚步。
“这就露怯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林姝抬起头来,说道:“你不牵我吗?”
牵她?
谢屿突然感觉自已的心跳已经毫无规律地开始跳动起来,目光炙热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低沉的磁性的声音,“你说什么?”
林姝道:“你不是说演戏也要演全吗?”
她想着这样子进去,谢家父母会不会觉得他们感情不和。
“没手了。”谢屿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绪道。
林姝从他的右手拿过一个礼盒,自然而然地牵了上去。
“这样子可以吗?”林姝扭头看他。
谢屿此时脸色微红,目光看向林姝的时间感觉都在拉丝。
十指交织,谢屿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掌心的温度。
下一秒,他看见林姝微微皱眉,道:“谢屿,你的汗手有点严重。”
“......”
谢父谢母看见恩爱的小两口牵着手进来,乐开花。
谢父道:“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
林姝礼貌道:“应该的。”
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小型的家宴。
整整齐齐摆了三十多盘菜,精致美味,奢靡至极。
晚餐之间,林父多喝了几杯酒,看着自家女儿眼眶就开始发烫,对着谢屿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想给她最好的,现在她是你的妻子,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就是希望你能待她如初,一辈子爱她敬她。”
谢屿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敬了林父一杯,说道:“我一定会的。”
也许是谢屿表现得太认真,林姝有一种就算是联姻也能一辈子相敬如宾过一辈子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