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把人送到林家,在门外等着她。
林父林母看着自家女儿,热泪盈眶道:“回来了,回来了!”
林姝看着父母,目光带闪烁,道:“爸妈,你们辛苦了。”
三人互相寒暄了几下,林姝开口说道:“我会和谢屿结婚。”
林父低着头说道:“其实事情不应该让你出头,爸爸活了那么多年,这件事顶顶也就过去了。”
林姝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然二人就不会那么愁眉苦脸的了。
“你出国这些年不知道,谢屿是京城出了名的混账,放荡不羁,没个正着。”
“爸妈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林姝道:“应该不会。”
她对谢屿的性格还是了解的,对自已的需求也分的明明白白。
她生在这个家,这个圈子,有一天也是要为了公司让点什么。
林姝对感情不太感冒,谢屿喜欢玩,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
林父还想说什么,就被林姝打断,“谢屿家庭不错,谢奶奶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爸妈,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和谢屿,似乎还有一个娃娃亲。”
“这只手是他们谢家主动伸出来的,能帮忙更好。更何况当初答应了人家,总不能现在出尔反尔吧。”
林母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早知道就和谢家的长子订下了,好歹是个人。”
这是在明里暗里说谢屿不是人。
林姝投以宽慰一笑,示意她们不用担心。
“况且,我和谢屿...”林姝突然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道:“也算知根知底。”
林父听到这里,握着她的手,眼泪汪汪。
林姝和父母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谢屿在车上,看见林姝的身影,目光一愣。
女人脱去穿在外面的驼色大衣,修身的黑色衬衫连衣裙配上红底通色系高跟鞋,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那张明艳精致的脸。
林姝,那么多年,这张脸还是那么吸引着他。
上了车,两人来到咖啡厅。
“谢谢。”林姝干净利落地开口,“谢屿,谢谢你帮助林家度过难关。”
谢屿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语气散漫,“不谢,我又不是白帮。”
“这是奶奶的意思。”
林姝道:“为什么找我结婚?”
“林大小姐忘记娃娃亲了?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名气在外面,上了年纪家里人就开始担心了。”谢屿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头,目光飘忽。
林姝垂下眼眸,道:“确实。”
谢家怕是想用她来拴住谢屿,好让他安分一点,别再惹出什么人尽皆知的笑话和丑闻。
现在林家落寞,正好顺水推舟。
“那行,我也有一个要求,就是互不干扰。”
“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行为,你可以完全享受你现在的生活。”
“包括你的莺莺燕燕和花天酒地。”
林姝知道谢屿就是想找一个女人糊弄父母,正好她知根知底,又需要他的帮助。
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他应付父母,几年之后两个人腻了或者谢屿有喜欢的人了,那么就可以离婚。
谢屿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还挺大方的。”
谢屿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突然安静下来。
林姝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皱眉。
太酸了。
谢屿看见了嗤笑一声,“林大小姐去了国外好几年,连本土的咖啡都喝不惯了?”
“国外真的那么好?”
林姝知道这个人从小嘴巴就欠,倒也不和他计较。
“不太好。”
谢屿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愣,突然说道:“那为什么不回来?”
对上林姝疑惑的眼神,他变了脸色,说道:“我意思是说,国外有什么男人把你拉住了不回来吗?”
林姝正想说话,却听见谢屿说:“不愿意说就别说了,没人想听。”
……
次日,民政局门口。
谢屿看上去像是特地打扮过的,头发用发胶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露出整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褪去了散漫,但算正经。
其实谢屿不用特地打扮也很扎眼。
高中的时侯她就知道了,一大堆女生下课之后来偷看他,还拜托她把情书交给他。
结果谢屿这个愣头青还以为是她写的。
谢屿头发丝都是紧张的,但是脸上依旧正常不过,“林大小姐,后悔还来得及。”
林姝今天穿了很正式的白色衬衫,“不后悔,后悔我也没那么多钱赔给你。”
“那就走吧。”
拍照,修图,填表,盖章,全程不到半个小时,
林姝走出来,有些感慨,她就这么结婚了?
谢屿见她盯着结婚证,懒懒地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脸也不用那么臭吧。”
林姝看了看自已,确实很严肃。
可能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律师之后养成的职业习惯。
“我觉得还好。”
林姝看着谢屿要笑不笑的样子更诡异。
谢屿冷笑一声,“哦。”
林姝回来之后进到一个律师事务所工作,就在谢家公司附近。
“送你。”
林姝正想拒绝,却听见他说:“等会我爸打电话过来没听见你的声音我没法交代,林大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帮我应付?”
林姝点点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下车后,谢屿探出头来说,“行李今天我会找人搬进来,下班我来接你。”
林姝自然知道这也是让给双方父母看的,点了点头。
谢屿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已不值钱的笑容,拍了拍自已的脸颊,喃喃道:“没出息。”
他点进一个群聊,在自已的群备注里面添加了三个字。
已婚版。
三分钟之后,里面的人马上疯狂艾特谢屿。
“万年光棍真的从良了。”
“天啊,谢二,年纪轻轻就被家庭困住了,以后有的苦给你吃。”
“谁能想到最混账的人最先成家?”
言既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谢二,你脑子抽风了?”
谢屿目光带着笑意,“你他妈给老子滚蛋。”
言既一听,立马惊呼,“那你今晚出来嘛?哥几个临时为你展开一个最后单身派对?”
谢屿语调散漫,“不去。”
“谢二,你这刚成家,惧内?不至于吧。”
“我只是遵守一个作为已婚男人的美德。”
“你们这些孤寡又浪荡的公子哥以后不要来约我玩。”
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