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夏珍珍打了招呼,拉着姜浩然离开。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夏珍珍温和的面色骤然被阴沉所取代,而后她对着某一处说道:“别躲了,人已经走远了。”
一个男人悄无声息从卫生间里出来,这个男人,正是今天在冼灵韵头顶上‘修理’牌匾的男人。
夏珍珍抄起瓷杯,毫不留情地砸到男人的脸上,瓷器碎裂一地的声音猛然响起。
男人闷哼一声,显然是被砸疼了,可是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蹲在地上收拾。
夏珍珍怒道:“你怎么办的事情,为什么受伤的人是我表哥,而不是冼灵韵那贱女人。”
“当时牌匾已经砸下去了,我没想到姜浩然竟然会在附近。”男人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珍珍气得脸色发红。
男人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夏珍珍愤怒的脸,他道:“珍珍,姜浩然已经结婚了,他和冼灵韵感情很好,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跟我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跟姜浩然一样,一辈子只娶一个,我...”
啪!
清脆的一声响,男人被打得猛然偏过头去,夏珍珍怒道:“我跟你?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乞丐,你有什么资格娶我,你能和姜浩然比吗?他有钱有势,你有什么?别跟我谈什么情爱,我不嫁没本事的男人。”
男人死死咬着牙,又在某一刻突然泄气。
是啊,他只是个没本事的男人,如何能跟姜浩然比。
说白了,他跟夏珍珍身边的佣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可在他差点儿冻死的那晚,是夏珍珍给了第二次生命,就算她看不起他,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见男人不说话,夏珍珍冷哼道:“行了,别摆出这副表情,好像我怎么委屈你了似的,这些日子你暂且不要出现,我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男人喉咙微滚,半晌起身道:“那你好好养病,还有,你以后不要为了姜浩然再弄伤自己,我会心疼。”
夏珍珍不屑道:“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滚出去。”
男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夏珍珍无力地瘫在床上,今天她着实是被冼灵韵给刺激到了。
冼灵韵和姜浩然的感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牢固。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姜浩然对冼灵韵死心,然后跟她在一起。
夏珍珍觉得,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
......
自从夏珍珍住进医院,姜浩然会偶尔带着冼灵韵来看望她。
夏珍珍很快出院,快到令姜浩然诧异,“你的腿伤那么严重,怎么不多住些日子。”
“我实在是不喜欢医院,在家里养着也是一样。”夏珍珍无懈可击地笑道。
冼灵韵却看出夏珍珍心中所想,无非受够了她总去医院,不想再看见她和姜浩然相处的样子,故而提前出了院。
只是有些事情不便拆穿,她同样冲着夏珍珍友善地笑,但是笑得很假。
两个女人之间心照不宣,唯有姜浩然被蒙在鼓里,还觉得近来冼灵韵和夏珍珍相处得不错,他自己还松了口气。
从医院离开,冼灵韵跟姜浩然去了趟军政府,和姜浩然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会儿,冼灵韵就坐车回别馆了。
她本打算带着毛毛出去玩一玩,却在刚换衣服的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是王妈。
王妈道:“少夫人,姜家两位小姐求见。”
冼灵韵愣了一会儿,后来才想到姜家两位小姐是谁,不就是朱佩慈的双胞胎女儿吗?
姐姐叫姜雅纯,妹妹叫姜雅洁。
因为和朱佩慈的关系不睦,所以冼灵韵很少跟这两姐妹来往,也可以说,关系很差。
冼灵韵猜测她们的来意。
不过一秒钟的思索,她就知道这两姐妹找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