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有些尴尬的将草稿纸捂住:“额……流程,这都叫流程,懂不懂?”
章晨泽疑惑的摇头:“不懂。”
“我刚看你纸上纸上写的「54.6」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坐在离齐夏比较近的甜甜问道。
“这个嘛,”齐夏捂额,看来不解释不行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房间是密封的?而墙壁和地板为什么要画线?桌子中央为什么要摆座钟?而羊头人又为什么要让我们强制进行「中场休息」?”
“正常人的空气消耗量是……多少来着呢?反正不会少。最后算出的结果就是「54.6」立方米。而这个房间有多大呢?”
“主墙面和地板的线分割成了许多个正方形,而每个正方形的边长都在1米左右。”齐夏指了指墙上的痕迹,“这个房间的长宽高分别是4、4、3,也就是说房间容积为48立方米。”
“48立方米的房间,怎么会有54.6立方米的空气?”齐夏皱着眉头,也不知道他这样解释,其他人听不听的懂,反正他自已是听不懂。
“可万一这里有其他缝隙呢?桌子,或者时钟里面有出氧装置,亦或者地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有几个细小的空洞将两者相连。”
肖冉问道。
“杠精,你闭嘴!”
齐夏忍无可忍:“而且你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难道你还想长命百岁吗?”
“我……”
肖冉还没见齐夏这么凶过,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齐夏,你也别太过分了,肖老师只是担心我们现在的处境。”
老色狼赵海博很吃肖冉这一套,难怪他俩后来能搞到一起。
“肖老师,她也配称老师?”
“怎么,幼师就不配称老师了?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只要别人有比自已强的地方,那她就可以当我的老师。”
“你就让她当你的老师吧。”
齐夏轻蔑的说道。
最好是当老婆,「你们的老婆」。
“这个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细心的章晨泽发现齐夏的纸上还有一个数字,「49.14」。
“这也是需要消耗的空气数,只不过计算的是「九人」的。”
“九人?”
赵医生愣了一下,毕竟这屋里明明有十个人在消耗空气,他却计算「九人」的数量?
“因为有一个不是「人」。”
齐夏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谁不是「人」!”
肖冉不打自招。
“没算你。”
齐夏眼神冰冷的看了下肖冉,心想等她的剧情结束之后,老子再来慢慢收拾你,你就和这个腐烂的「终焉之地」,一起永远腐烂吧。
“我算的是「人羊」,如果「人羊」不是人,那我们的空气数依然不够。”
“你是个什么疯子?”赵医生沉吟一声,“居然让出这么诡异的假设?”
“很难理解吗?”齐夏指了指自已右手边的无头尸L,“赵医生你应该非常了解头骨,一般来说,人类用单手能够击碎头骨吗?”
赵医生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必说人类的头骨,就算是一只兔子的头骨,想要单手在桌子上击碎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齐夏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看众人,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已经写下了我的人选,接下来就看你们了,但要记住,只要有一个人的答案和我不通,在座的众人都要被「制裁」。”
众人有些胆怯。
一个能随意杀人的怪物,如今要被他们「投票淘汰」。
他甘心吗?
特别是肖冉,她望向「人羊」,小声的问道:“我能投靠你吗?只要你不杀我。”
因为戴着山羊面具,所以众人看不清「人羊」的表情,只听见他冷漠的说道:“规则是绝对的。”
“冚家铲,横竖都是死!”
乔家劲大手一挥,也写下了「人羊」二字。
众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写下了答案。
肖冉也不例外,她可怜兮兮的望着齐夏:“齐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讨厌我,但我并没有让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她举起手中的答案,「人羊」。
“你不需要对得起我,扪心自问,对得起你自已的良心就行。”
“我的良心没有问题,我是好人,我的工作就是照顾小朋友!”
“那可真是太好了。”
齐夏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肖冉。
此时,时钟指向了1点,全场所有人写下的答案都是「人羊」,游戏结束。
羊头人缓缓的走上前来,齐夏知道他手上有一把枪,但他真的会按照原著所写的一样,对自已开枪吗?
还是会拿出一把AK,直接将在场「九人」,全部扫射?
或者将「九人」像砸西瓜一样,一个一个砸碎?
毕竟,「规则」虽然还是和小说一样,但游戏方式已经变了。如果不是齐夏看过原著,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其他八人都在撒谎,而是老老实实按照「人羊」的方式进行。
现在想来,「人羊」可以在给众人提供身份牌时发九张「说谎者」,那他就可以给众人发五张「说谎者」、四张「真话者」,或者其他的排列组合出来。
毕竟「人羊」是第一个“发言”的,他又有着近乎裁判的身份,只要保证场上的「说谎者」不止他一个,那「人羊」就不算破坏规则。
而这样却会导致「参与者」的胜率,呈几何指数下降。
一滴冷汗从齐夏鬓角流下,这游戏好像更难了!
”恭喜各位,你们在「说谎者」游戏中活下来了,下面我将亲自对败者进行「制裁」。”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羊头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转过枪头抵住了自已的心脏位置,直接扣动了扳机。
一声难以想象的巨响在狭窄的房间中回荡。
齐夏虽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感觉有些耳鸣。
紧接着,山羊头捂住了自已的胸膛开始惨叫。
巨大的叫喊声很快压过了枪声的回响,在房间内不断的激荡,叫的齐夏心里都有些发寒。
这种痛苦,他以后每隔十天,就要L会一次。
并不会因为他活的比「人羊」久,就少承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