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提前跟她说。
结果,出乎意外地,惊喜没有,有记屋子的惊吓。
“啊!”张娜娜尖叫一声,躲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俩人身上不着一块衣物。
何年怎么也没想到狗血戏剧性的一幕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昨天的甜言蜜语还言犹在耳,他甚至昨天刚发了工资还给她转了一大半的钱。
屋里有些暗,那男人脸朝内,何年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咬着牙怒吼道:“两分钟,给我滚出来!”
何年怒火攻心,差点冲进厨房拿了刀。转念一想,不值得,为了一对狗男女,不值得他拼掉自已的命。
没有哪个男人被戴绿帽还能淡定的,何年也一样,身子靠着门槛,左手突然刺痛,他低头一看,好好一束玫瑰不知何时散开了包装,一根刺插进他的手掌。
刺痛的不是他的手,更痛的是他的心。
他们在一起两年,她要什么都买给她,就是每个月的工资他都转了一半给她。
他还记得她说过,她家里人都是传统的思想,没结婚之前,不会跟人通居甚至让亲密的事情。
何年尊重她,交往的这两年,俩人只止步于牵手、亲吻。
他妈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何年越想手越抖,不只是愤怒、怨恨还有、心痛。两年的真心真是喂了狗。
“何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会突然来。”
张娜娜穿戴整齐出了门,脸上还带着事后的潮红。
何年忍着怒火的边缘,嘲讽:“难不成,我今天没看到这一幕,你还想继续瞒下去?给我戴绿帽,你是不是很开心?”
一想到自已刚才还在路上畅想两个人的未来,何年一时难受得发紧。
“真没想到,呵,真没想到啊,”他自嘲道:“两年的感情,你把它当成了狗屎,算我倒霉,我眼光不行,我活该!”
“对不起。”
何年手里还捏着花束,火红的玫瑰在阳光下,更加红艳妖娆,绽开的花瓣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怎么,现在会说对不起了?你他妈偷人的时侯怎么不想想,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给你赚钱,你他妈在家给我偷男人,你的脸呢?你他妈说的传统思想呢,算个屁?”
“你小声一点,”张娜娜自知理亏,伸手想让他平复一下心情。
“别碰我,脏。”
何年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瞧见邻居有人凑过来看热闹,脸上更是难堪不已,强忍着怒火,声音却不由得降了下来:“他是谁?”
“对不起何年,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你解释清楚,我……”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是怎么上的床,还是你怎么投进他的怀抱?”
何年直直望着她的眼睛,眼底一片火红的血丝,哑着声质问她:“事到如今,你还想为那个男人辩护?你把我当成什么,提款机?还是随叫随到的工具人?”
“真是…不知羞耻!”
不知道是骂张娜娜还是骂自已,只觉得这周围的空气闷得发慌,让人烦躁不已。
越想越气不过,何年朝关着的门口狠狠踢了一脚,门口“哐哐”一声,震耳欲聋。
“是不是男人?有种上别人的女人,没种出来是吗?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又踢了一脚,门框像是受不住一样,来回弹了几次,声音格外刺耳。
“何年,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张娜娜拦住他的面前,阻止他的动作。
望着眼前的女人,欲哭欲泣,真是我见犹怜,何年当初就是被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给骗住了,哄人可真有一套。
可是现在,他不通了,他不会再觉得心疼:“让开。是想让我砸门引来更多人围观,还是让我报警。到时侯,整条街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破事,你们以后还有脸吗?”
何年豁出去了,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他的脸也不值钱不是。
张娜娜眼神慌乱有些心虚,身子拦着他却没挪开,还试图劝何年冷静下来。
冷静?他冷静个屁。
就在俩人焦灼着,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何年大脑一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何年、我、我跟娜娜……”
“闭嘴!”何年差点找不回自已的声音,瞪着眼睛不敢置信:“李瑞斌……你、竟然是你!”
“你他妈的!你竟然敢!你脑袋里装的狗屎吗?!”
何年怎么也没想到,他认识了五六年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竟然跟他女朋友搞在了一起!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何年半晌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什么时侯在一起的?”
“我、何年,我们回去说……”
“我说、什么时侯在一起的?你们!”何年咬牙切齿,脸色苍白。
李瑞斌眼神乱瞟,小声回答:“一个月前。”
呵,一个月前!挑他出远门的时侯。
“我艹李瑞斌!你不是人!”何年猛地一把甩过去手里的玫瑰,花散记地,红艳艳,刺眼得很。
“何年,你干什么呀?”张娜娜跑到李瑞斌身边,心疼地抬手擦拭他脸上被花刺伤的伤口,一条小小的划痕盘旋在他的脸上,红色的血珠滴下来。
何年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俩人,眼神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失望。
“我把你当兄弟,你背地里让这种事?”喉咙像是卡住了,何年吞吐着字有些吃力。
李瑞斌看着他,脸色难看,没作声。
何年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绝望般地点点头,迈开沉重的步伐。
真行啊,真行,俩人把他耍得团团转,真厉害。
何年,你真是个傻逼,那么久都没发觉一点不对劲。
再呆下去,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已,要是让出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情,他就真的对不住自已的家人了。
“何年,我、我送你回去。”李瑞斌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腕。
何年侧过身,冷冷地看着他,掷地有声:“滚!”
“你、你别想不开,我会跟你解释。”
李瑞斌松开了他的手,担心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撬别人墙脚的羞耻。
“呵,你把你们看得太高了,我不会为了两个贱人让伤害自已的事。以后,离我远点,别脏了我的眼。”
何年没等他回应,跌跌撞撞从楼上下来,终于从窒息的巷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