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也看呆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只是身边一个小侍女,竟有如此修为……东家,她可真厉害!
这简直是女中豪杰呀!
厉害吗
周青微微一笑,得意道:我教的!
接下来。
在周青的目送下,苏婉清带上周青给的信物,带几个手下一路北上。
直到看一行人越过远处山脉,周青才松了口气。
出了那山脉,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一路北上,便是北唐。
一路快马加鞭,琉璃公主已经不可能再追上她了。
哎……
这时,曦儿望着远处,忍不住感慨道:这苏婉清,的确是个难得的经商人才,去了北唐,她也一样能大展拳脚。
以东方商会这样的体量,无疑是聚宝盆般的存在,日后对北唐经济而言,也是幸事。
只可惜南吴皇室……有眼无珠!
周青只是笑了笑。
回去吧。
……
另一边,公主府。
琉璃公主坐在亭子里,赏花品茶,一边等待康正业回来。
这回,必定是好消息。
琉璃公主得意笑道:那个苏婉清,敬酒不吃吃罚酒,此次抓回来,本公主可不会给她好脸色了。
等着瞧!
周青在北唐为质,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就野心勃勃,想要侵占东方商会。
可那些最为重要商品的配方与制作方法,却掌在苏婉清之手。
为此,她也不止一次威逼利诱苏婉清。
甚至,许其诸多好处。
可苏婉清却油盐不进,无论如何,都执意不肯上自己这条船。
反而对主子周青,出奇的忠心。
对她,琉璃公主早就不悦。
哼。
待会儿,非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小蹄子不可!
公主,我……我回来了!
这时,驸马康正业带着一帮残兵败将逃了回来。
个个身上都还带着伤。
无比狼狈!
琉璃公主皱皱眉,疑惑问道:不是让你去抓苏婉清么,怎么一个个搞成这副样子她人呢
眼前,康正业非但灰头土脸,还用黑头巾把脑袋给包了起来。
只露出一张苦哈哈的脸。
别提了!
康正业气愤不已,立刻告状道:公主,苏婉清……我没能抓来!你不知道,我刚到稻村,却发现周青那小子也在!
看样子,他正打算掩护苏婉清逃走!
周青
琉璃公主脸色一寒,不满地问:他如今连修为都没了,废物一个,你可是高手,还带了这么多人!
区区一个周青,你都对付不了
废物!
康正业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堂堂靖远公之子,可面对泼辣的琉璃公主的责骂,却一点脾气都没了。
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难堪地解释:周青那小子倒是不算什么,可……他身旁那个叫曦儿的侍女,修为很高!
我带去的人,全被那小蹄子给打伤了!
连我……也不是对手!
什么!
听到这,琉璃公主十分惊讶。
康正业的实力她清楚。
放眼整个金陵城年轻一辈,很少有人能赢他,可如今却败给周青手下一个婢女!
哼。
琉璃公主沉声道:我就说,那周青八年未归,回来却带了一个侍女……看来,那侍女很有来头。
咦
话说,你为何戴着个头巾
她这才见到,她那驸马康正业的脑袋被头巾捂了个严严实实。
正纳闷呢。
康正业面露屈辱之色,犹豫半晌,才抬手解开了头上的头巾,一个明亮的光头,便那么露了出来。
天啊!
琉璃公主大惊失色。
她盯着康正业看了良久,才不可思议的问:头发……你的头发呢怎么出去一趟,弄的跟和尚一样!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康正业就恨的牙根痒痒:我输给周青的侍女,那臭丫头坏的很,非但羞辱了我一顿,还把我头发全剃了!
岂有此理!
琉璃公主闻言,愤怒不已。
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的驸马成了光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公主,说来说去……都是怨周青,那侍女之所以敢动手,也都是他的指使!受此大辱,我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头发也没了,该如何面对他人!
康正业满脸悲愤。
难道,要他就这么顶着这副光头,在满城的勋贵面前,乃至陛下面前出洋相!
那还不如杀了他!
别急。
琉璃公主咬着银牙道:回头,我命城中匠人为你准备一副假发,姑且能遮掩过去,现在让我生气的,是周青!
竟敢一次次挑战本公主的忍耐极限。
我饶不了他!
对!康正业也捏紧拳头,气愤地道:公主,不如立刻让父皇从禁军中调派高手,好好收拾收拾周青,还有那小蹄子!
蠢话!
琉璃公主却白了他一眼:吞并东方商会,虽是我父皇的授意,可调派禁军,事情可就闹大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
金陵城深处,天牢。
这里阴暗逼仄,空气中充斥令人作呕的味道,伸手不见天日。
关押在里面的人,皆面露凶相,残忍嗜血。
狱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敢松懈。
向来,只有最可怕残暴的犯人,才会被关在这里。
不多时。
在一群狱卒的带领下,琉璃公主和康正业到了。
公主,来这里腌臜之地干什么,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康正业捏着鼻子,眉头皱成一团。
你懂什么,当然是找个能对付周青的人。说话间,琉璃公主走到了最深处的牢房前。
面前的牢房,完全隐入黑暗之中。
可不知为何。
那黑暗中,却散发出一股犹如嗜血野兽般的可怕气息。
即使站在外面,也仿佛被某种恐怖注视着。
令人,不寒而栗。
琉璃公主强忍着天牢里恶臭潮湿的味道,朝那黑暗开口——
绝命毒魔。
本公主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替本公主办一件事,本公主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