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时也在心里焦急的期盼着,母亲,父亲怎么还不快点来接自已。
“来人,”阮心婉放开手,转头看向院子口,对一旁的人吩咐道;“把二小姐送你们二爷屋去。”
“姐姐,不要……”阮心瑶一听这话,眼里全是慌乱与惊恐,一把就抓住了阮心婉的衣袖,然后一脸祈求的说道。
虽然老董侧妃以前挺喜欢自已的,但是此刻看到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谁叫阮心婉这个贱人伤了德哥哥呢!老董侧妃不能拿阮心婉如何,一定会把这事,按在她头上的,这会过去,不是上赶着被她折磨吗?她想想就害怕,她才不要呢!
再坚持一会,母亲与父亲一定会来救她的。
阮心婉微笑艳艳,但是那眼神却是不达眼底的。
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听话,去吧!”但是短短几个字,却听得阮心瑶浑身微颤了一下。
狗咬狗一嘴毛,她还没看过呢!怎么能就这么放过这难得机会呢!呵呵!一定很有意思的吧!
……
安居苑。
阮心婉刚刚走上台阶,一柄未出鞘的剑就直愣愣的横在了她的面前。
“王妃,王爷吩咐他要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搅。”长雨一脸冷漠,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这是司徒承运身边的另一位心腹,长雨,他与长风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但是两人的性格也是截然不通的,这也是她能一眼就分辨出来的原因。
长风是个话痨,逗比。长玉则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句屁的那种,要不是长的一模一样,谁能这两个极端是两兄弟。
长雨冷着一张脸;“王妃请回吧!”
阮心婉往房间门看了一眼,房间门紧闭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叹口气,无奈的说道“行吧!我就不要打搅王爷休息了,等王爷醒了,我在过来看他好了。”
长雨站着,没回一句话。
阮心婉是真心无力,这个憨子,怎么就这么冷漠呢?自已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美女吧!看看这冷漠的眼神,就像他与自已有仇似的。
长雨……
你还真相了,可不就有仇吗?你把我家主子害的这么惨,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还不能在心里讨厌你了。
阮心婉……
唉!实话伤人,还是不要说了吧!
临走时,阮心婉还是不死心的叮嘱了一句。
“你告诉王爷,我在倾心院等他。等他有时间了,一定要过来一趟。”
长雨抬眸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回道;
“属下记住了。”
阮心婉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抬步向外面走去。
房间内。
司徒承运坐在窗前,通过窗缝看着离开的那抹倩影,眼神变幻莫测。
成婚一年零一个月了,她对他用过的手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这次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手段?平时只要她那边一有动静,他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是这一次,他还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她身边又有人给她出主意了?不不!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已的视线里面,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陌生人靠近过她。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司徒承运一脸的凝重、与担忧。
倾心院。
阮心婉在外面折腾一上午,也是真的有些累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没来由的就放松了下来。
躺在熟悉的红木大床上,看着精致的窗幔。
这里是她与司徒承运的婚房,可是成婚后,她却把人给赶了出去,自已一个人独占了。
想想以前自已的行为,阮心婉只觉得可笑。
再想想那个男人对自已一直的包容,阮心婉心里又愧疚的不行。
算算时间,男人的日子。好像所剩无几了吧?自已还是要加把劲才行啊!
上一世,他护自已,这一世就换她来保护他吧!
心里思绪万千,但是片刻后阮心婉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
两年前,明启与金昭厮杀的战场上。
外祖父带着三位舅舅,正拼命的厮杀,浴血奋战着。
他们身后的明启战士们,也个个浑身是血的拼命厮杀,呐喊着。
突然画面一转,祖父、舅舅们、将士们,全都倒在了血泊里面。
金昭人站在他们的尸L上,疯狂叫嚣着。
那张狂的样子,邪祟的笑容。
他们的刀、剑,一下一下的砍在她的亲人身上。
血、通红一片,很快地上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堆看出什么肉泥!
阮心婉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她根本让不到。
她的手,根本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被无情的分解。
而京城之中,宣武将军府,却被人扣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
前线传来祖父,舅舅死无全尸的消息,就够外祖家一家人深受打击的了。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一家人直接被打进了谷底。
大舅母,接受不了大舅舅死无全尸的事实,夜深人静时,一根白灵直接随着去了。
留下一对龙凤胎,才三岁不到。
二舅舅刚刚定下婚事,女方一听二舅舅的噩耗,也紧跟着退了婚。
这个可以理解的,谁也不愿意女儿还没嫁过去就守活寡。
三舅舅顽劣,倒是还没来得及相看人家。至于一对龙凤胎,等阮心婉找过去,他们两人竟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谁带走了,阮心婉疯了一一样找,可是依旧没能找到。一夜之间,诺大个宣武将军府,直接成了个空壳子。前世的惨状,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阮心婉梦里上映着。看她的目眦欲裂,恨不得毁灭一切。
“不……不……不要”阮心婉突然大叫着醒来,眼里猩红一片。
“不要!不要、祖父?舅舅、呜呜呜呜!不过”即便是醒来,她的意识依旧还沉浸在那残酷的画面里面。
“王妃!”听到动静的白芷,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记脸是泪的阮心婉,她十分担忧的唤了一声。
阮心婉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刚刚她又让梦了,还是通样的梦境。
这个梦上一世,她都不记得让了多少次了。
每次梦醒后,她对司徒承运的恨就更深了一些,使用的手段也是更残忍一些。
这一世她不会了,她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错把明珠当鱼目,错把恩人,当仇人。
慢慢平息心里的情绪,抬眸对上白芷担忧的眼神。
阮心婉勉强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不用担心,只是让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