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您一定有很多想要问老奴的话吧。”老阿姨说。
“嗯嗯的确是,就比如说,您为什么一直小主小主的叫我呢?难道我在某一世是一个公主或者格格吗?”夏琳琳顺着老阿姨的话问了起来。
“您是我大武国雁大将军之女雁悠然。大将军常年征战四方,一次战争中了敌军埋伏受了重伤。丘将军是雁大将军最得意的门生,随大将军征战南北杀敌无数,论样貌、论谋略、论才学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大将军深知丘将军刚正不阿、宽广敦厚,临终前把小主托付给了邱将军。”老阿姨回答说。
“难为雁大将军如此筹谋,那按您说的我后来就是丘将军的夫人。那我又是怎么死的呢?”
“说来话长。”老阿姨痛哭起来,“我记得那年寒冬雪下得特别的大,小主突然消失了,府里上上下下寻了又寻,盘问了所有的下人,怎么也找不到。您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眼皮子底下凭空的消失不见了呢?丘将军有战事在外,管家看实在没有办法,便安排信人快马往军营报信儿,那么久也不见信人回来。就在大家乱成一团的时侯,门外砰砰的敲门,打开门的时侯,一众将士就冲了进来,见将军抱着小主的急冲冲的往屋里跑,还喊着传御医。”
“我死了?”夏琳琳疑惑的问。
“十月寒冬您身上就一件素纱衣,御医摸了摸脉,又试了试气息,连连摇头说,就是华佗转世也难有起死回生之术。要不是将士拦着,将军差点杀了御医。”老阿姨一边说一边痛哭。
“小主平日里那么爱惜的长发全都散了,白白的素纱快要染成了红绸。老奴赶紧安排下人烧水,给小主擦洗。头发一缕缕的都冻成冰粘在小主的脸上。老奴拿毛巾一遍遍的擦,这哪里是冰全都是血水啊,等老奴捋顺小主的头发,看见脸的时侯,看见脸的时侯……”老阿姨已经说不出话了,捂住脸嚎啕大哭。
“阿姨您别伤心,究竟是怎么了?”夏琳琳眉头紧皱,表情十分凝重。
老阿姨长出一口气,缓了缓说,“小主已经被人挖去了眼睛。脖子被勒出深深的紫红色的印子.身子青一块紫一块......我们小主向来柔弱,绣花针轻轻扎一下的事都不曾有过,这番罪真是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啊.....”说着,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根本劝也劝不动了。
夏琳琳给阿姨递了些纸巾,紧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后背,又慢慢的从上往下一遍遍的捋着背,想着阿姨能舒服一些。
“阿姨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夏琳琳抽泣着小声安慰道,她不敢想象当时的自已多么的痛苦和无助。
“这些心狠手辣挨千刀的畜生,就算是追到地狱也要化成厉鬼,挖他们的心,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把他们千刀万剐!”老阿姨紧紧的握着上衣的衣角,目光空空的望着前方,充记了仇恨。
“阿姨,别伤心了,你看现在的我不也是好好的嘛。”夏琳琳为了安慰老阿姨,赶忙把她从过去痛苦思绪里拉回来。
老阿姨捧着夏琳琳的脸蛋,轻轻抚摸整理她额前的碎发,似乎并没有想要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的样子,疼爱的说,“小主受苦了啊,还有您腹中的孩儿。”
“孩儿?难道那个时侯的小主有了身孕?”夏琳琳始终无法把老阿姨故事中的小主和自已联系在一起,反而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通情怜悯这位苦情的小主。
“正是。御医把脉时说您腹中胎儿已有月余,要不将军怎么动怒到想要杀御医呢?将军难掩心中的愤恨,一个人冲出去到平时习武晨练之地,照着木桩就是一顿乱砍。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平时与小主恩爱有加,府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放在朝堂至上也是一段才子配佳人的佳话。”
“真是苦了将军了。”我靠坐在老阿姨身边难过的说道,“将军一定是爱小主深入骨髓的那种吧,真是可惜了。那将军是怎么发现小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