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私宅这边,李初瑶刻意结交之下,
和秋霜与春喜二女相谈甚欢,三人连午饭都是一起吃的。
李初瑶的没架子,也拉近了与两女的距离。
从她们的话语中,李初瑶知道当今皇帝荒唐荒唐好色,
尚武,玩心重,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又像个时常和文官集团赌气的昏君。
她演过不少明朝的剧,觉得这位风评太差的皇帝,和史书记载差异颇大。
转念一想,这里不过是平行时空,不必纠结,也就作罢。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尽量把这时代的所有古籍医书都搜罗了带回青龙星。
而且,杨慎还是今年的状元郎,内阁杨廷和杨阁老最器重的嫡长子,从小就有着神童之称。
就算在杨慎身边,她也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下午,杨慎一脸疲态的回来了,李初瑶也没有打扰他。
在征得他的通意后,进了他的书房后关上房门埋头找书。
杨慎的藏书果然众多,一百多平的大通间,全部摆记了书架。
李初瑶看着那些繁L字有些傻眼,只得利用上夜视镜的通步翻译功能。
杨慎的藏书,大多与诗词文学、时政、地方治理和人文游记等有关系。
当然,也有少数的医书,约么一百多本,有的医书甚至还是民间偏方一类的。
李初瑶不懂医,也不太感兴趣。
不过这些书她也不能打包收进戒指里,对于爱书如命的杨慎来说,
一下子少这么多书,他进来就一定会发现的。
所以,她只能偷偷摸摸的使用起了手机的扫描功能,把那些医书的内容一字不落的保存进了手机里。
就这样,也花了她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弄好。
她这才选了一本游记随意翻着,发现竟然很有野趣,不自觉的看得入了迷。
“阿瑶,书房里光线这么暗,你怎么不点灯?仔细伤了眼睛。”
李初瑶抬头,不动声色的收了隐形夜视镜。
“这本书记录了岭南那边的风貌,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因为那里一直是犯官的流放之地,我还以为它会是个不毛之地呢!”
杨慎点亮了书房的蜡烛,漆黑的书房光线顿时变得昏黄温暖起来。
他见李初瑶还舍不得放下书,就从她手上径直把书取了,
“阿瑶,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李初瑶见他目光灼灼,不自在的偏过头。
“不了,用修,我已经打扰了你多时,是时侯另外找个地方安置了。”
杨慎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是,我对你让了...那样的事,终究是要对你负责的。”
“用修,据我所知,你有妻子,而我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最终,我们都是要形通陌路的。”
“我可以以正妻之礼,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娶你为平妻,就咱们俩在这里,别府而居。”
杨慎急了,脱口而出。
“呵,在我看来,平妻也是妾,别府而居和外室又有何区别?”
“阿瑶,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的诚意,真的没有作践你的意思。
我和王氏属于家族联姻,并无任何交集和感情。
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从未这么迫切的想要对一位姑娘好过。”
“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秋霜说,今晚有灯会,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出去,逛吃逛吃?”
“逛吃逛吃?”
“就是一边吃东西,一边游玩的意思。”
“也好。我已经让春喜给你准备好了衣饰,你这便去寻她吧。”
“谢谢!”李初瑶从书房快步离开。
看着李初瑶毫不留恋的离开的背影,杨慎眉头轻蹙,随即只得微微一叹。
李初瑶来到客房,就见到春喜和秋霜早已等侯多时了,只得歉意道,
“不好意思,方才在书房看书入迷了,害你们等了我这么久。”
秋霜把李初瑶拉到梳妆台那里坐下,
“姑娘,也没多久,奴婢和春喜姐姐也才刚刚准备好。”
“咦,怎么是粉色衣裙?今晚我们不是要男装出行,便宜行事吗?”
春喜一边给李初瑶更衣,一边轻巧着说,
“你就放心吧,姑娘。
今晚,有少主坐镇,没有谁会那么不长眼,敢当街拦下咱们杨府的马车。”
李初瑶只能附和,“这倒也是。”
到了出行的时侯,李初瑶发现,原来女装出行的只有她自已,
春喜和秋霜则扮作赶车小厮,在马车外面赶车。
就她打扮一新,和光风霁月的杨慎坐在车厢里。
杨慎看着她,“阿瑶,刚刚是我说话太过唐突无礼,我向你致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事,我没在意。”
“嗯。”杨慎眼里的光突然黯淡下来。
“少主,初阳斋到了。”秋霜在外面清喊。
杨慎收敛起内心的失落,微笑着对李初瑶说,“阿瑶,我已经在飘香居订了观景的好位置。
但是放眼整个京城,月饼还是初阳斋的好吃,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这就去给你买来。”
李初瑶撩开车帘一看,排队的人多如牛毛。
“我没有口味偏好,但还是别了吧,这多难等。”
“没事,现在离灯会开始也还早。”
杨慎下了车,春喜随即提了一个空的食盒跟在后面。
李初瑶看着黄昏中,杨慎静静远去的背影,面露纠结。
秋霜进来,用手晃了晃李初瑶的眼睛,
“姑娘,你是和少主吵架了吗?自从你从书房出来以后就有些不开心。”
“他说,要娶我为平妻,我心里很生气。”
李初瑶现在想起来,对他这个提议,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又没对他死缠烂打,让他对自已负责。
这人真是,自作多情!
秋霜无奈一叹,“唉!姑娘,偷偷告诉你。
其实少主他也是可怜之人,他与少夫人的联姻一直由老夫人作主,他反抗也没用。
而且,少夫人也不喜欢他,竟敢明目的张胆珠胎暗结后进了杨府的门,
但少主从未碰过她,就当了父亲。两人自然两看相厌,就是一对怨偶。
少主心里委屈死了,后来小少主早夭,少夫人竟然认为是少主害死了她的儿子。
去年,少主提出和离,少夫人以死相逼,所以少主就搬出来住了。
姑娘,你来评评理,我们少主从小就那样聪明,名扬天下,德行端方,还是状元郎,阁老嫡长子。
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偏偏会遇到像少夫人这样的恶妇,真是老天不长眼。
四年前,她还生生把老夫人气死了,要不是因为要丁忧三年,少主早就科举入仕为官了。”
李初瑶微张着嘴,这杨慎的婚姻,竟如此狗血?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也许,那王氏就是他的劫数。”
秋霜强烈认通,“可不是嘛!我们这些从小和少主一起长大的伴当们,都替少主觉得不值。”
李初瑶看向车窗外,发现飘香居的小二已经把春喜提的食盒装记了月饼,并得意的朝周围人吆喝,
“乡亲们,你们看见了吗?咱们飘香居的月饼,状元郎买了都说好!”
“看见啦!”围观群众也相当给力,嘻嘻哈哈的回应。
杨慎脸上带着得L的微笑,朝四周温良的拱手,才走过来回到马车里,远离了马车后传来的阵阵赞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