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眼深吸口气，又释怀般沉沉吐出。
次日。
林知晚在咸香味中苏醒的，身旁的床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平静地移开目光，洗漱后走出房，正好看见许闻聿端着粥从厨房出来。
“醒了，来吃早餐吧。”
两人同为医生，平时都很忙，但即使时间再少，许闻聿都会抽出时间为她做好早餐。
看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粥，林知晚神色微怔。
不怪父母和朋友觉得许闻聿爱她才愿意娶她，这样的好就让她也以为，他是爱她的。
许闻聿把剥好的鸡蛋放在她碗中：“今天我有两台手术，可能很晚回来，你记得吃晚饭。”
林知晚手一顿：“……好。”
其实她知道，许闻聿只是想多陪陪苏明月。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捅破窗户纸。
吃完早餐，许闻聿开车带林知晚去了医院。
两人回到各自的岗位，林知晚是外科医生，许闻聿是内科医生，上班时间很少有交集。
直到中午查房，林知晚才有了活动手脚机会。
路过苏明月病房时，她听见里头传出许闻聿的声音。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又是能化冰为水的温柔语气。
林知晚停住脚，透过门隙看到许闻聿正帮苏明月擦眼泪。
苏明月脸色苍白，通红的双眼满是对他的依赖。
林知晚心头掠过丝沉闷，却也没有去打扰。
这时，路过的新护士也看见了，忍不住说：“林医生，许医生跟这个女病人是不是认识呀？这病人除了许医生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说着，她又八卦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许医生这么温柔，虽然他平时也不凶，但对谁都冷冰冰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男女朋友啊？”
闻言，林知晚眸光黯了黯，，没有搭话。
许闻聿对苏明月偏爱谁都看得出来，毕竟那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见林知晚不说话，护士也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病房门也正好打开，出来的许闻聿和林知晚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林知晚率先反应过来，轻声问：“苏明月情况还好吧？”
许闻聿点了点头：“手术成功的话，后续治疗就没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她情绪不太稳定，我必须要多花点心思陪她……”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脸上闪过丝少有的局促：“病人的心态很重要……”
“我明白。”
林知晚垂眸回应：“我们都是医生，一切以病人生命为先……我还要去查房，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许闻聿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眉头不由皱起。
以前他无意说起苏明月时，林知晚都会露出显而易见的落寞，可她这次只有他从没见过的平静。
莫名的，他觉得有些烦躁。
当天下午，许闻聿和林知晚都有场手术。
林知晚在无菌室换好防护服，将手消毒后准备去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