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听劝,主动去吃饭。
如果她不听话,我也不介意看着她饿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都自顾不暇,管她死活呢。
陆修端详着我们带回来的兵器,陆文凑到跟前,吹嘘,“老爸,有一把刀,你肯定没见过。”
陆修来了兴趣,“哪一把?”
他舔着脸走到我跟前,“借刀一观。”
我递给他,陆文起手舞了个刀花道:“爸,你看这唐刀,多漂亮。”
陆修接过刀,品鉴道:“双虎食人纹,怎么会是唐刀。”
陆文不解,“不是唐刀?!可这跟别的刀一点都不像。”
陆修语气宠溺,“傻儿子哟,这是商代的产物。”
“虽然刀形像障刀,但肯定不是唐制品,你老爸的眼光,是不会看走眼的。”
他摩挲着刀面:“至于用的是什么材料,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来。”
“从刀鞘的颜色推断,您应该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这刀经过岁月磨蚀,还能有如此光彩,可以肯定是一把罕见的好刀。”
他把刀交还给我,恭维道:“在您手里,一定不会埋没它的。”
我接过,懵懂道:“好刀?我不怎么会用刀。”
陆文激动道:“找我爸啊,我爸可是用刀的高手。”
陆修老脸一红,自谦地摆摆手:“只是看过几本刀谱,谈不上是高手,如果您愿意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我表示要学,好兵器自然需要好技法相配。
陆修找来一匣子书,取出其中一本,书页泛黄,看起来是上了年头的。
他把书翻到其中一页道:“这一式较为实用,出刀没有太多花哨的步骤,我先来给您让个示范。”
长刀在手,他像变了个人,气势雄浑,刀锋凌厉,出刀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断定陆修是有真本事的人,先前他敬我畏我,故而藏拙,不显山露水。
对有价值的人,我向来是很尊重的,更别提还要跟人家学东西。
我放低姿态,向陆修鞠了一礼,道:“晚辈江欢,向您讨教。”
他受宠若惊,托起我的肩膀:“您客气了,不必拘礼。”
接下来的两天,他毫无保留地指导我,从出刀,收刀各个方面事无巨细地给我演绎,讲解。
钱朵朵恢复生气,没事的时侯也会和陆文斗斗嘴。
就是这姐们看我的眼神太过炽热,让我有点遭不住,关键我不玩那个。
晚上的夜猎是不能落下的,我已经摸熟了附近的情况。
加上陆文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要学刀法,厨艺,生存技能,人情世故,布局之道等等。
于是,我拒绝了他的通行请求,独自深入夜色。
我前脚刚走,钱朵朵就跟了过来,陆文根本拦不住。
我身形矫健地穿梭在楼道里,跟丧尸斗勇。
没脑子的玩意智商不行,数量无穷无尽,怎么也杀不完,我借助楼层的地形优势,对丧尸进行逐个突破。
趁手的兵器,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辅之刀法技巧,犹如猛虎添翼。
我一路披荆斩棘,收获不少能量。
现下有些累了,我把刀别在陆修给让的腰带上,我这便宜师傅心思细腻的很,还给我挑一少女粉。
我靠在二楼的阳台上,观察着下方的场景,突然,在尸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钱朵朵!!
她就这么突兀得出现在画面里。
我不可置信,她居然这么勇,敢将身形完全暴露在丧尸中。
毫无意外,顷刻间,丧尸们就围上去。
好歹曾经一起合作过
,我没有袖手旁观。
毕竟情况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飞身下去,解决掉她身后的丧尸,拉着她撤到一旁的居民楼里,一路向天台杀去。
到达安全地带,我松开她,一脸无可奈何道:“你怎么跟出来了,不是说好,等着我。”
她理直气壮:“我担心你出意外。”
我无语地笑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她一点也没想过怎么善后,就这么冲出来给丧尸当夜宵。
要不是遇到我,早死八百个来回带转弯了。
跟她说话向来都是说不通,我索性也不管她,再有下次,自生自灭去吧。
我暗自吐槽:脑子有病一样。
我自顾自下楼,飞快向楼下掠去,她在后面跟着。
我伸手削开面前丧尸的头颅,侧身躲避飞溅的脑浆。
身后的丧尸张开腥臭的大嘴,挣扎着扑来。
钱朵朵砍翻它:“之前你说的事,我想过了。”
“我的念想就是”
“我要跟着你,你活,我活,你要是死,我也跟着一块死。”
她原本正常在说话,“啊啊!!好烦!”精神好像突然不太对劲,眉宇间升起一股凶气。
我管不着她的精神,嘴角抽动:瞎叫什么!
她一嗓子,丧尸数量猛增,我抽身离开,并未等她。
谁会信几句话呢,语言最没价值。
我伫立在天台吹风,俯视着城市景色,忽略掉丧尸的嘶吼,今晚风景还是不错。
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钱朵朵记身血污爬上来,依着门站起,在她即将倒下时,我伸手扶住了她,让她倒在我怀里。
她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醒得很快。
我扶着她,灌了两口水。
她迫切:“你怎么想”语气隐隐有些期待。
我搞不懂,她怎么就认定我了,拒绝:“不处。”
她神色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让你的跟班,像故事里的主角身边的朋友一样。”
我正色道:“我不是什么主角,也不需要跟班。”
她目光暗下去,我话锋一转,“但是需要听话的帮手哦”
她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可以。”
我要求,“你能控制自已的情绪吗?”
“可以”
“不能乱喊”
“行”。呵呵,真不信。
“你的心生病了吗?”这问题困惑我很久,因为她的表现确实有点像我见过的躁郁症患者。
她顿了一瞬,跟我娓娓道来:
“我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去世,父亲忙于新的恋情,没时间管我,我的话从来就无足轻重,没人会听,没人在意。”
“有段时间,我开始不受控制的大喊大叫,我去看医生,医院诊断是轻度躁郁症。”
“这周有预约医生,但好像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