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萧芷兰应着。“以后,我定不让那对母女骑在我们头上。”
萧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萧芷兰的后背。
只当萧芷兰在说气话。她这个女儿一向与那李姨娘母女亲近,这次真的是被欺负惨了。
“好了,女儿!女孩子也要自立自强。眼泪不值钱,快擦干了。随我出去打个桩,将那心中淤积之气全打出去。”
萧夫人宽慰了一番,便拉着萧芷兰起身。
秋菊还来不及阻拦,就见小姐竟然真的起身利落的挽起一头秀发,瞅了瞅自已的衣长裙,说道,
“娘,今日就穿着裙装吧。改日,娘帮我买一套像你一样的衣服。”
随后,便拉着一脸诧异的萧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独留秋菊一脸傻眼,站在原地。
小姐开窍了,太好了,也不枉费遭这次罪。
次日清晨,萧芷兰便换上萧夫人给她准备黑色的窄衣窄裤,早早地起来站桩。
刚过辰时,来了一位旧相识。
秋菊惊喜的跑进兰苑,兴奋的喊道,“小姐,姑爷来看你了。”
萧芷兰此时额头已经冒出细汗,觉得全身舒坦很多,还有一刻钟时间。
“小姐。”秋菊有些着急。
萧芷兰纹丝不动,眼珠转动,看了眼秋菊。
“别嚷嚷。“萧芷兰说道,“叫那人在大厅先等着。”
“还有,别叫什么姑爷,还没到那一步。“
秋菊微愣,之前小姐听到苏培宴三个字都会脸红,怎么如今态度这么冷淡?
大厅内,苏培宴不停的踱步,数个来回了。他身材高大,一身蓝色锦缎,麦色的皮肤,剑眉紧紧皱起,如果放一只苍蝇进去,很快会被夹死。薄唇紧抿。记脸不耐烦。
“你们小姐何时出来?”
习武之人带来的压迫感,突然的出声,让秋菊吓了一跳。
秋菊想起来之前萧芷兰说的话,大声答道,“小姐说了,苏公子若有急事,先行离去便是。”
说完,命人奉上茶水。
又过了半个时辰,苏培宴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
忍着性子,跑了一趟又一趟的茅房。
终于忍不住了,走出大厅,拦住一个小丫鬟,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答道,“小姐?小姐刚刚出去了啊!”
苏培宴气的记脸通红,看着日头渐渐爬上天空正中间,他居然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
自已明显被萧芷兰戏耍了。
他一直不喜这个女人。父母之命,又有圣旨在身。这桩婚姻,他反抗不来。
这萧芷兰好端端的,落水干什么?
害的父亲拿着棍子赶他过来。
说于情于理都应该来探望,要不然,对苏府名声不好。
薄唇抿得更紧了,忍着怒气,袖下双手,紧握成拳头,愤然离去。
“小姐。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秋菊躲在大树后,看着苏培宴那气的绷直的背影,转头对萧芷兰说道。
毕竟那是小姐未来的夫君,两日后,他们就要成婚了啊!
萧芷兰一身黑色劲装,冷哼一声,脸色一暗,并不答话。
有什么不好?
想想这人和萧婉如上辈子怎么对自已的?
这才刚开始。
“有什么不好的!这小子我一看就不喜欢。”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萧夫人徐娇娇,正双手环胸看着前方,看来早就站在他们身后了。
“娘。”
“夫人。”
萧夫人挥了挥手,无所谓地道,“我看我儿也不喜这人。不如这婚事作罢。”
秋菊明显被吓到的表情,小姐反常也就算了,夫人在说什么啊。
萧芷兰点头,亲昵的搂着萧夫人,说道,“我听娘的。”
萧夫人拍了拍萧芷兰的头说道,“对。世上男儿万千,难不成我儿还碰不到一个中意的。刚才我可看见了。那个苏小将军表情像是要揍人一样,如此没有耐性,以后怎么会对我儿好呢?”
母女俩一拍即合。面对秋菊,侃侃而谈。一番其乐融融的场面。
秋菊急得左挑眉,右瞪眼的。
“秋菊,你怎么了?”
“怎样?我说得很对吧?”萧夫人拍了拍秋菊的肩膀。
只听得后面一声怒吼。
“徐娇娇,你。你教的好女儿!”
萧相国站在两人身后,身穿红色朝服,气的记脸通红,与他身穿的红色朝服交相辉映,一脸怒容的看着这对母女俩。
他刚下朝回来,就碰到正从家里走出来的苏培宴。
苏培宴敷衍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告辞。
他正纳闷呢?明明下朝时,苏将军还亲热的叫他亲家,问起萧芷兰的情况,还说苏小将军要来探望萧芷兰。
等他拦住仆人问清楚原因,又看见躲在树后的这鬼鬼祟祟三人。
真是气的差点心梗。
“我怎么了?”
萧夫人双手叉腰,将萧芷兰和秋菊护在身后,瞪了萧相国一眼。
“你,你。家门不幸啊!”萧相国狠狠的跺脚!
“老娘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看我不顺眼,找老夫人去。“
萧夫人虽然今日没有手拿长枪,但是长期习武的气场还是让萧相国退后几步。
萧相国袖子一甩,愤恨而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
腓腹道。
等我娘从护国寺回来,我就向她说明你这妇人是何等刁钻!
萧夫人懒得搭理,招呼萧芷兰和秋菊随后离去。
忙活了一上午,还没吃午饭呢。
“娘,您为何反对我嫁给苏培宴?”萧芷兰一边给萧夫人夹了根鸡腿,一边问道。
娘亲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况且苏培宴在外名声不错,武艺了得,长相又英俊大气。苏府和萧府两家又是世交。
只是因为苏培宴这次没有耐心等自已吗?
萧芷兰面露疑惑。
萧夫人放下竹筷。摸了摸萧芷兰的脸蛋,认真的说道,“芷兰,你长大了。”
“苏家和萧家两代是交好。但是娘不希望你嫁过去。苏家是武将之首,萧家又位居文臣之首。两家若再联姻。那岂不是要把持朝政了。置圣上于何地?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萧芷兰心中一惊。连母亲都能看出来,那父亲在官场这么多年,难道一点察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