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默跟着赵空城出了门，吴湘南掏出一叠纸，扔在桌上。
“这是沈默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包括第一次打居居，第一次尿床！精确到秒！”
众人拿起资料看了看。
沈默，男，22岁，身高188cm，78kg，犄角山旮旯村人，祖上三代卖瓜为生。
高中毕业后因为大学学费昂贵而去工厂打螺丝。
楚南。
第一次打居居是....
信息很多，但有用的几乎没有。
这身份完全就是社会底层的缩影，随便在厂里拉一个都是这样。
“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是信徒？”红樱突然开口问道。
陈牧野摇了摇头，“他也就刚入盏境，而且身上还有这种不曾见过的禁虚。
古神教没研究明白就给他放出来，我是不信的！”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陈牧野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周围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他手上那把叫流刃若火的刀，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很恐怖！”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上报吗？”吴湘南将沈默的资料收齐。
“先不着急上报，归根到底只是我的直觉罢了。
等老赵带他从医院回来，我们再探探他的虚实！”
......
“老赵，为啥要带我去医院啊？”
坐在车上，沈默有些疑惑，他也没受伤啊！带他去医院干啥？
赵空城却是不管，一脚油门踩到底，“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当车速缓缓减慢，赵空城说了一声：“到了！”
沈默推开车门，他倒要看看究竟能给自已拉到那个医院！
眼珠转动，视线来到了医院门口的院名上：
阳光精神病院！
沈默：......
啊，是梦开始的地方！
跟着赵空城在院内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一间办公室前。
敲了敲门，门里传出一声“进。”
赵空城推门而入，沈默赶紧跟上。
“韩医生，这就是我家傻侄子，有时侯会嘿嘿嘿的傻笑，想请您帮忙看看！”
韩医生看着已经六十多岁，面容慈祥，笑呵呵道：“小伙子来，坐！”
沈默坐到韩医生跟前。
他感觉有点不自在，长这么大，两世为人，第一次在精神病院看病。
“不用紧张。”也许是看出了沈默的不适，韩医生开口安慰。
随后就是正式的询问环节：
韩医生：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沈默：我喜欢芥末水煮爆米花。
韩医生....
赵空城：....
韩医生面色不变，从医多年他已经养成了良好的素养。
就连抽裤衩皮筋打对面玻璃的病人他都治好好几个！
一个芥末水煮爆米花，何足惧哉！
韩医生刚准备开口，却被赵空城打断，“韩医生，我这大侄子的父母，三天前意外去世了.....”
我的妈呀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大枣！
瞧瞧我这抹了蜜的小嘴，我都问了什么？
我真该死啊！
韩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对你的信息了解清楚，小伙子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您接着问就行！”
沈默连忙摆手，在知道了自已的外挂这么吊之后，他还挺感谢泥头车的！
这次韩医生打算换个方式，他想以轻松愉快的问题慢慢由浅入深！
韩医生：小伙子你知道陨石为啥会精准落在陨石坑里吗？
韩医生心里很得意，这是他观察上千名病人想出来的问题，专门区分轻重度精神病患者！
如果思维正常的人，肯定会说‘先是陨石降落，才会有陨石坑’！
而精神不正常的那说道太多了，什么陨石坑妈妈生的小陨石、陨石是地球的黑头。
还有一个最离谱的说，陨石是他的肾结石，那是他尿出去的！
沈默：？？？
不是，他有病吧？这医院真的正经吗？
哪有医生问这种问题啊？
难道这就是如今的精神病医生的精神状态？
实在太超前了！
既然他都拿出真本事了，我也不能让他小瞧了！
沈墨看了看韩医生，见他又恢复了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不要紧张，说出你的想法就好！”
此时韩医生已经断定，沈墨是因为不能接受双亲的离去，而造成的精神损伤。
只要让他感受生命的美好，就可以.....
沈毅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回家的诱惑！”
韩医生：......
赵空城：.....
卧槽，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点大病啊？
韩医生此刻一脸凝重，从医几十年，今天是遇上高手了！
韩医生：“如果在野外你遇到了牛牛对牛牛使用了牛牛，你会怎么办？”
接招吧小子，我这从业几十年经验的一拳，我看你怎么接的下！
沈墨：“观骑不语，真君子！”
他！接！下！了！
韩医生：“你生病住院，突然有需求找护士，你会怎么说？”
沈墨：“维特儿，来杯葡萄糖，加冰！顺便我屙天花板上了。”
赵空城：....
你皮燕子这么有力他知道吗？
看二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已，沈默感觉自已受到了侮辱！
“我自幼就练习提肛，如今已十余年，现在我放屁如打雷，拉屎如射箭！”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
说罢，他作势就要脱掉裤子，证明自已所言非虚！
“我们信我们信！”
赵空城连忙制止。
无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让他试啊！
假的直接屙人家办公室里，真的那得窜人家天花板上！
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在苍南市混！
韩医生拿起纸巾擦了擦脑门的汗。
很好的病人，使我的大脑旋转！
只见韩医生抬起头，刚刚还容光焕发的脸上，此时竟看到丝丝衰老之意。
“空城啊，带他走吧，回家保守治疗就行！”
随即他掏出电话，“喂？院长啊！我想好了，我岁数大了，一线干不动了，我明天就升官！”
“另外，下个月给林七夜那孩子的回访，让小李去吧！”
“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沈墨愣愣的看着韩院长。
嘶，这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沈默还是捕捉到了两个关键字：
一个月后的回访，林七夜。
哦豁，原来我比正式故事开始要早一个月。
等等，我咋记得最开始给林七夜回访的医生，也姓李来着？
告别了在那思考人生的韩医生，二人走到精神病院门口，赵空城突然转头问道：
“沈墨，问你个问题嗷！”
“你说。”
“你说傻13的反义词是什么？聪明逼吗？”
这个问题在很久之前就徘徊在赵空城的脑海，久久不得答案。
而在刚刚见识了沈墨的那牛逼到不行的脑回路，他把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问了出来。
沈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老赵啊，你有孩子吗？”
“有啊，咋了？”
“没咋。”沈默摇了摇头，一脸唏嘘的说道：“傻13的反义词，是慧根啊！”